“偶尔升起的一怀疑又有什么关系?”
翡翠低:“一旦失败,也许本能逃离的雌虫也会死。”
银月冷笑:“逃往哪里?尾蝎挑起战火后,不会介意顺便将乘坐垃圾飞船离开103星的虫族摧毁。”
她沉声说:“逃避没有退路,孤注一掷才会有一线生机。”
趴在桌面,六只复邃幽暗。“别急着承担她们的命运,你还不是她们的女王。”
“作为先行者,不要质疑自己的决策。向前走,将一切给命运。”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粉酒。“接着你就会发现,命运会在某个节
,彻底改变你,扭转曾
久盘旋在你心底的观念。”
“这听上去可真悲观。”翡翠说,她越发能察觉到银月上不自觉
淌而
的萧瑟,仿佛她一直在荒凉的孤岛独行。
“镜的两面,不需区分。”她突然笑起来:“必须乐观也太过傲慢,偶尔停在原地享受悲观带来的伤
与痛苦也没什么不好。”
“喜与悲,只是两绪。”这次她说了很多,像是要为翡翠上最后一节课。“喜在心底积蓄力量,化为某一天后,劈开束缚
上茧蛹的利剑。悲悄无声息侵
心灵,化为囚困你的死茧。”
“短暂停留在茧并不代表放弃,喜需要积蓄力量充能,为你劈开死茧。”
“所以未来某一天,假使陷茧
,就去尽可能地积蓄力量,自己握住剑柄劈开它。”
“不要让世界成为你的坟墓。”
翡翠沉思后,问:“所以,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致使你来到103星?”
以往她从未试着了解银月的过去。
“这不重要。”足撑起左右摇晃,仿佛在
奇异的舞蹈。“年
虫老掉牙的故事而已。”
“现在觉轻松了吗?”
翡翠。
“以后你会离开103星吗?”
银月回以久凝视的目光,缓慢地说:“不会。”
“我已经选好属于我的归宿。”
翡翠松了一气,“我还想常常来喝你的
粉酒。”
银月微笑:“我会把方给那只小雄虫,他最近正幻想成为远近闻名的商虫。就让
粉酒授权成为他的饮品吧。”
“这会让金知开心地原地转圈。”翡翠忍俊不禁。
银月附和她的笑声,而后语气突然严肃。“翡翠,我相信你能为103星带来和平,甚至为虫族带来和平。”
“你一定要议会,修改那些早已腐朽的律法。”她说:“屠杀只会消解虫
,直到变成绝对冷漠的机
。”
“为什么是我?”翡翠不清楚银月为何单单选她。“我不知
我能不能
成这一切。”
“因为只有你在发光,并愿意将光芒带给其他虫。”银月看向冕停留在翡翠
上的视线,继续说:“你有一颗在
大时愿意怜悯弱小的心就足够了。”
“这比什么力量都要大,会有虫因你而来,聚集在你的
边,成为你足
的剑,
前的盾。”
“簇拥你达成这一切。”
“你把我说得太好。”翡翠底气不足。
银月语气调侃:“毕竟,你征服了冕。她一定无比赞同我的话。”
翡翠压角,征服这个词听起来可真奇怪。
“你真该改改总说奇怪话的病。”
银月拍着桌面坏笑,“谁知呢?也许迟钝也是一
趣?”她歪着
,努力对上冕
的目光。
“我得回去了。”再留来,银月又不知
要
说什么属于年
虫的话。
她向银月告别,推开门离开,冕跟在
后,即将走
门时,银月叫住她。
“不要忽视语言的力量,将它说,才能使对方明白你的想法。”
“沉默可不是什么明的手段。”
冕顿住,她没有回
。“我会的。”
银月笑了笑:“保护好翡翠,虽然我知你会这么
。”
这次冕回过
,声音很轻。“剑和盾,只会是我。”门关上,铰链没有被修复,此刻发
嘎吱嘎吱的声响。
银月无奈,占有这么
,还能看着翡翠
边聚集不同的虫族,也算是难为她了。
她目光转向角落,珍珠漏形。“您赢了。”
“真糟糕。”珍珠抱怨。
“别摆你的螯肢。”银月说:“你要咬我的桌
吗?”
“舰,这个时候您还要开玩笑。”珍珠
的
睛盯着银月。“好吧,我承认您没有看走
。”
“那只雌虫不算辜负您的期望。”
“可是,您真打算一直留在103星吗?女王怎么办?”
银月语气平淡。“没有我,她不是依旧活得很好?”
“记得我们的约定,将那封信给她。”
珍珠缩起足,让自己看上去团成一团,来表达不满。
“我知了。”她叹气:“您要独自拦截星舰攻击吗?就算您离开时,带走了您的战甲,那也太过危险。”
“我可以送来一艘小型星舰辅助您。”
银月摇:“没有这个必要。”
“103星的事,需要103星自己解决。”
珍珠失落:“您已经认为自己属于103星了吗?”
“分别是常态。”银月说:“等到翡翠成为103星的女王,我希望你能指引她有关议会的各项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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