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愿意被我*吗 - 酒后luanxing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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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雷:攻萎了(?)

    江滩边上的路并不好走,我已经许久不事劳作,怀抱着一视死如归的心跟付为筠走了两个小时,两岸逐渐从废弃厂房、夜跑和小理发店变成邮天酒吧街。

    付为筠一直说要找家酒吧坐一坐,然而我们经过无数店面,却都被他不是嫌吵就是嫌打光没品或者名字不好听,最后我已经走得没了脾气。他倒是神很好,一再向我推销他的新本,他说为了能够过审卖座,这次特意选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文雅片名。

    什么名?

    《纸短》。

    你打算拍异恋校园浪漫喜剧?

    付为筠快速,嘻嘻哈哈的,“不好吗?你不是已经看过秋给你的本了?”

    滨江步上方的架桥上,一列满载游客的游缓缓穿过,桥上的行人招手。

    “看过归看过,我看时倒没有看这是个校园浪漫喜剧。”我转看向付为筠,“不是两个人一时上,结果一毕业就异地,各自生活焦烂额,最后就散了吗?”

    付为筠大咧咧一挥手,“你看的那份是原着。”

    “……你这样是要被书粉骂的。”

    “我就光拍上半他们好的时候。”

    “然后你想让我演这个一看就要被骂的片?”

    付为筠兴冲冲地说:“肯定会很卖座。你要相信我的编剧的能力。”

    “谁是编剧?”

    “姚艳妮。”

    “……没听说过。”

    “是我女朋友——她是个很的编剧。”

    我一气没提上来,卡在接着就是一阵掏心掏肺般的咳嗽。“你想要我,”我指着自己,不确信地问:“一个跟你搞过的男人,去演你的现女友编的异恋校园浪漫喜剧?她知你要这事吗?”

    “她当然知。”

    “我是说,她知我们搞过吗?”

    付为筠,“我们是开放式关系。”

    “……这个‘开放’还包括了双?”

    “那怎么了,她也有女伴。”付为筠不以为然地两手兜,带动着松垮的也摆了摆,“可能这会儿她们还正搞着呢——其实,我说我们是开放式是为了方便理解,这应该属于polygaoretionships的一,关系所有人都是平等地着别人的,你也可以这叫没有谁跟谁更近……”

    好一个平等,好一个多夫多妻。

    “我可能还是,”我终于咳完,缓缓站直,艰难而谨慎地组织着语言,“太守旧了。”

    付为筠却收起嘻嘻哈哈,手缓缓从兜里拿来,在一个坑旁站定,“王飖,我知我现在已经没资格说这个——但是如果你想,我可以停这些东西,重新全心全意地你。”

    说真的,我为这个句的很多词汇而到一阵恶寒,最重一击就是句的那个“重新”——天地良心,是我老了还是我没品,这事怎么还他妈的能够他妈的“重新”?

    “所以这位姚艳妮小,”我把声音拖得极慢,挑了重,“她家是什么的?”

    付为筠的闪了闪,“她爸是姚向越。”

    啧,业望重的国宝级编剧,据说二十年前那批白手起家拍电影了名的导演都得跟他称兄弟——果不其然,我就知。这觉就像在极寒的冬天里赤手抓一块冰,第一觉绝不是冷,而是炽——得你手心刺痛,都仿佛要黏连在一起。

    我决定收回刚收到背景信息时的定论,我和付为筠曾搞过一个夏天,而我就是个冤大,我们之间就是那么肤浅的钱关系——我多想说不是,给他个台阶之类,像个宽容大度的正房那样在心里骂娘却在嘴上说“此一时彼一时”。我实在后悔那个夏天没有把胆大包天对我说“我你”的付为筠死在床上。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城市地标雕塑旁,拍照打卡的人群络绎不绝,好像是某次国庆期间被某个国家当作礼远洋送来的,意味着和平、繁荣或者收获还是什么,宏大叙事里的概念随便拿一个就足够引人了。而就在这时,付为筠又开说:“你还想要我怎样呢。”他看着我,“我大了,你离开了我——而我会为我的梦想拼尽全力、在所不惜。”

    我的脑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句义愤填膺的“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想得我几乎要把它抄成一摞小广告一把扔到他脸上,可是几秒以后我的愤懑却又偃旗息鼓了。付为筠的事与我过的事并无二致。

    繁荣很好,但作为时代的沧海一粟,你别忘了问代价是什么。

    他看起来还想再说。

    罢,罢,他再说我就要再也不起来了。

    我认命地揽过付为筠的脸,亲了上去。

    他没怎么挣扎就合起这个吻,而我这接吻大师不负盛名——我自己封的盛名——很快就帮他把气氛带佳境。这个吻的成分太过复杂,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话我认为它更多的是一荒谬的惺惺相惜,一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的悲哀的惺惺相惜。他为他他妈的梦想,我为我他妈的命运。

    “怎么办,为筠,”我用一死人般的语气令人恶寒地唱起我生命的主题曲,“今晚我就想你。”

    「恭喜玩家取得攻略度,3号攻略对象拼图解锁:15。」

    「恭喜玩家解锁成就:幻灭的恋脑。」

    「——别说了,再说去我就要罢演了,1997。」

    亲付为筠的时候我觉得很渴,而且他每一次着气亲回来时都让我想要掀桌,然后我就到更加渴,可我已经来不及床去找喝。「1997,你可以帮我找电影在我脑里无限循环吗?我真的要不起来了。」

    「亲的玩家,很兴为您服务——但是,很抱歉,服务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而且,恕我直言,您的起程度已经足够了——太勒。」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它他妈的还真的了。

    唐唐,对不起,我又背叛革命了,我到非常罪恶。如果可以,我一直还是希望只在隋唐面前到不前戏就,尽这反而没有成功过。

    而付为筠一直在疯了似的发着亲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很我。我快被他气了,这他妈叫什么呢。你们艺术家嘴里的都是三块钱一斤从小商品市场批发的吗?可是他还在亲我,一边亲我一边闭着睛,不看我。

    我是说,我是一直睁着睛的。我甚至依稀仍然能在他的眉宇之间回想起一些他曾经的面目,那个意气风发又穷途末路的少年人,我记得这张脸曾泪满面地望着我,仿佛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可哭完以后他又一抹泪,笑着说,王飖,我们不能在一起时不快乐,我们要一起开山河。

    我问他什么叫开山河?他说就是我们一起让全世界看见,我们去摘星星,去品尝这人世间的极乐。

    我笑他,你这傻,又说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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