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边(姐弟,1v1) - 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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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人一致认为,从小到大,割裂应该是安翡。

    安鹤最初的记忆,也是产生在她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爷爷们很是喜安翡,这姑娘以后绝不会受欺负。

    看着安鹤衣服上的污渍,小小年纪,她一只手摁在弟弟脑袋上,问他,是自己脏的,还是别人脏的?

    他低着仔细想,说一个名字,安翡偶尔从他的听到过。

    她,“他欺负你了?什么样,告诉我。”

    幼儿园的孩,哪里知如何清楚的描述对方的态,半晌憋不一句话,说他是个男生,再就不一声。

    安翡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呵斥,“男汉大丈夫,怎么还不敢说话了,你是我弟吗?!”

    爸妈边没受过的批评,在安翡这全都补上,安鹤害怕了,以为她要打骂自己。

    “行,不说就不说,”安翡关上房门,此刻弟还没有分房睡,安翡每天都要在床上摆四仰八叉的姿势,偶尔也会一脚将他踢床。

    她不明白,一个男生,居然也会受到别人的欺负?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旁弟弟的呼声甚至还会心怀不平。

    安翡一脚踢在他后背上,坐起,指着他脸,“睡睡睡,就知睡,别人欺负了也不知还手,别跟人说是我安翡的弟弟。”

    安鹤醒来,黑暗里目不转睛盯着安翡,两个小孩,黑夜不睡觉,坐在床上大瞪小

    “……”

    “什么!你被人欺负了,不告诉我,告诉爸妈也行啊,就这么乖乖受着?!你以为欺负你的人是我吗?”

    安鹤傻坐在床上,盯着她的脸,安翡抬手就要打他,指尖都碰到他脸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不会扇人。

    看她突然停动作,安鹤以为安翡真的生气,爬到他边,晃着她的手,语气带着哭腔,“别生气,对不起,不要生气……”

    没骨气的样

    安翡讨厌这样的弟弟,她推开门,抱着被跑去沙发上睡,免得沾染一弱气。

    沙发上一也不舒服,她试着翻,结果掉在地上,胳膊和侧骨硌得她疼。

    “唔……”

    奇怪的声音,安翡瞥了一,安鹤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裹着被,此刻她的正压在安鹤上。

    好不容易忍着上半的疼痛起来,她一把拉安鹤裹在的被,小声耳语,“你不在床上睡,跑这来嘛?”

    安鹤说,,我不敢一个人睡觉,总觉得有人站在我旁边,要吓我。

    安翡年纪小,还不能对他的描述有,只是好气又好笑,他上的是幼儿园,还是修仙园?

    他把被搭在肩膀上,往前挪,脚蹭在沙发上,“,我可以睡在地上,你可不可以陪我呀?”

    ……女孩也没像他这样吧。

    要是第二天一早,爸妈发现他们的宝贝儿睡在冰凉地板上,姑娘在沙发上打,只怕是要说这姑娘是多么的自私。

    安翡站起来,安鹤急忙朝她伸手,被她拍开,“自己有脚,自己走,我可抱不动你。”

    她才比安鹤大几岁?两个人都是孩,孩抱着孩的场景,最好还是发生在年龄差大一的人上。

    安鹤跟在她后,被拖在地上,即将上床时被她制住,用力拍了拍被上的灰尘,抱起来用力一甩。

    看她在床上躺,安鹤这才放心来,踩着小凳上了床。

    背对着他,但这样也足够了,安鹤心好像装满棉,柔的裹着他的,承装幼儿绪。

    他早就忘记那个把自己衣服脏的人了,第二天安翡走幼儿园里,老师还以为是哪个孩走错了教室。

    她门大喊名字,安鹤不在班里,某个男生站起来,安翡走上前,将人推到,颇有气势。

    等老师赶到,安翡已经累得满大汗,指着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孩,“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欺负我弟弟,我就打你!”

    小孩最怕恐吓了,一个红领巾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一天,更何况,前这个女孩动起手也是货真价实。

    老师把两个孩拉开,给双方父母打了电话,办公室里满满当当好几个人。

    男生家里父母得了把柄,说什么都要去医院验伤,要赔钱。

    安鹤害怕,偷偷拉安翡衣袖,“,赔钱是什么意思啊?”

    她说,赔钱就是把你卖掉,换成钱送给他们。

    安鹤吓的脸煞白,抱着安翡就要掉泪,大喊不要卖我。

    至于是否赔钱,安翡并不清楚,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到家,首先面对的是父母的说教。

    打架打架,一个姑娘家,一没有文静的样,到惹事,成什么样?以后还不得变成泼妇一样,说去,方圆八十里没人敢要这姑娘婆。

    安翡跪在地上,父亲嘴上不净,尽是脏话,说的安翡悄悄抹泪。

    大概是真的赔了钱吧,不然父母也不会如此生气,父亲张着大嘴,手指不断戳她脑袋,安翡被戳得脑袋往后抖了几

    “爸爸别打……”

    安鹤跑过来,小短,差在平地上摔跤,安翡将他扶起来,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

    “你来嘛?想让爸更生气吗?”

    安鹤不明白她的意思,听着就要从地上起来,父亲正与母亲说话,就要转过,安翡立大哭。

    “爸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女孩泪比男人值钱许多,父亲心,母亲他的胃——父亲胃不好,也不知安翡是不是随了他。

    安鹤纸就要给她泪,安翡猛地抢过,很想用一不说话的方式骂弟弟不争气,没胆量。

    后来她才知,这方式叫“翻白”。

    明白这个动作,并熟练使用是在安鹤上小学的时候,他不知安翡究竟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动作,每天拿着弟弟实验。

    爸妈为此骂她,女孩,从哪里学来那些丑样

    他们再怎么骂也没用,安翡里也不知的什么血,浑力旺盛,上课写作业,所有跟学习有关的事,她全都没神。

    两人坐在书桌前,安翡指和指夹着笔,望天发呆,猝不及防的,“安鹤,你要是年纪比我大就好了。”

    “啊?”他停动作,“为什么?”

    她笑,“因为你可以帮我写作业呀!这样我就不用写了,而且你的作业肯定写的比我好看。”

    鲜少在他面前明媚的模样,大多是苦着脸,数落他作为弟弟的弱,凭什么不打架?别人给你一拳,你怎么就不能踢他一脚?

    安翡摆着笔,欣赏笔杆上的绿绿,偶尔睨一弟弟,心“乖孩”。

    作为一个,她也算合格,作为一个学生,她不如安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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