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耳(兄妹骨科清水) -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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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订好了闹钟,然后轻手轻脚了门。

    齐洱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学校,没有等齐桉也没有告诉他,只给他留了空空的房间。

    等到齐桉匆匆忙打电话过去才无所谓地说自己去学校学习了。

    齐桉想到昨晚齐洱的哭声,忍住自己想要骂的脏话,说:“嗯……好的,就是得学习……”

    然后连早饭都懒得煮,疲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上早八。

    让齐桉没想到的是,向来不喜待在学校里的齐洱今天一整天都没回家。等他等不及打电话过去又是得到一句她在学习。

    等到午他打电话过去,她连接都不接了。齐桉坐在空空的屋到有迷茫,意识了上次找齐洱时买的烟和打火机,上一夹在指间。

    她又在跟自己冷战了。

    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样。

    当那时的齐洱拿着刀指着自己的瞬间,齐桉终于因她衣袖的落,看到她隐藏着的斑驳疤痕,刺目灼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意识认为有人欺负她了,或许是父母或许是她的同学,都有前科。

    没想到齐洱只是凝滞片刻,将自己袖整理好,重新挡住后沉着脸说:“和你无关。”倒是把刀放了。

    “秀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一瞬间齐桉都忘了齐洱是为什么和自己发脾气,自己刚刚又是多么不耐烦,一心一意在意起齐洱的手臂,“到底是谁欺负你?我去收拾他!”

    齐洱看着齐桉语气激动的样,抿了抿,缓缓开:“是我自己的,怎么,你也要揍我吗?”

    齐桉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的话:“你自己?”

    “是啊,我自己。”齐洱无所谓,“就像这样。”

    齐桉又看着她拿起刀往自己的手背上开了一刀。

    他赶忙上去夺过刀,慌着血:“你疯了吗?!”

    齐洱却是兴致缺缺,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回答个。”齐桉冷声,帮她理伤的手却很温柔,“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

    沉默片刻,齐洱缓缓开,手指搓着衣角:“好玩呗。”

    “好玩?你疯了吗?还是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伤害自己?”

    齐洱不置可否,安静地看着他,让齐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他给齐洱包扎好伤后,望着她上新新旧旧浅浅地疤痕突然破了防。

    “齐洱你他妈真是疯了,你很贱吗?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要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复我?我啊,你有本事拿刀往我。”

    他说着说着都要哭起来,齐洱却趁他不注意溜了去。

    然后就是冷战。没等齐桉继续兴师问罪,齐洱就不理他了。连之前想要质问齐桉,甚至为此拿刀威胁他的话题也不继续,整天冷着脸,让齐桉逐渐从愤怒及恨铁不成钢变成了愧疚和难过。

    最后还是他妥协了,主动和齐洱认了错,并无奈地跟她了保证,但在齐桉皱着眉提起齐洱的手臂她还是不会理他。

    不过好在他后面常常会撩起齐洱的袖检查时再没看到新的疤痕现,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齐桉叹了气,烟,缓缓吐去。

    她总是这样,让他心碎,让他难过。她无赖任,自私狡诈,可他无法没有她,就像现在这样。

    看着空空的房间,想起那些让他心痛的往事,却无法自地想她。

    她什么时候能大呢?她的很多事没有思考没有目的,仅仅是因为想就了,齐桉考虑的比她多得多。

    就像昨天晚上。齐洱不会多加思考,想和哥哥睡就和哥哥睡,齐桉却无可避免想到他们的年龄他们的别他们的关系,每一样都不允许他们像小时候那样亲密。

    齐桉想起了多年前为什么和齐洱分床睡。

    当时齐洱很粘着他,晚上总要挨着他一起睡,换衣服还是洗澡从来都不会避讳他,齐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会避讳齐洱,好像他们天生就该这样。

    可他们当时已经初三,齐桉十六岁,齐洱十三岁。齐母在有一天皱着眉喊他们去上学时,打开门望见齐桉只穿着短和穿着短袖和短的齐洱抱在一起睡觉。

    在齐桉回家之后将他拉去训话,让他注意和妹妹之间的距离,斥责:“齐桉你都这么大了为啥还要和她抱在一起睡,你们不害臊吗?”

    齐父从一旁路过,只听见一句他们抱在一起睡还没怎么穿衣服,双,就红着脸起灶台旁的木柴就往齐桉上打去。

    齐桉记得齐父是这样说的:“真是老天不开!我老齐家是造了什么孽!一个残废一个祸害,竟然还是两没脸的畜生!”

    唾沫横飞。

    手臂大的木柴被齐父狠劲打在齐桉上,齐桉吃痛,扑通一跪倒在地,还真有心虚请罪的觉了。

    齐母大惊失将齐父拉开,手舞足蹈解释着不是齐父想的那样,只是齐洱太黏着齐桉了,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齐桉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喊痛求饶,就那样冷冷地盯着他们,单膝跪地。

    于是,木柴被随手一扔到灰烬里,溅起的飞灰扑了跪地的齐桉一脸。齐父松了气,骂了他一通后就离开,没有为他的错打说一句歉的话。

    不过也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歉,甚至没觉得自己错误,不是什么。

    只有齐母或许还因自己让齐桉白白挨了打而到愧疚,将齐桉从地上拉起来,轻声说着:“不要怪我和你爸,我们都是为你们好。”

    齐桉不说话,只盯着地面。齐母想到自己这个儿是个残废,天生的耳疾,可能都没听到她的话,顿觉没意思,也拍了拍手离开了。

    只有齐桉站在原地,双还在打颤,慢慢挪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又想起齐母的话。

    一些他从未在意过的东西又压在他的上,却不得不遵循。

    即使他对齐母“为你们好”的话嗤之以鼻,却还是拉开了和齐洱的距离。

    也托了齐父殴打留的淤痕,在齐桉向齐洱说了之后,齐洱看着他的,没有耍没有发脾气,着泪去了齐母给她收拾来的房间。

    是啊,才收拾来的,他们在之前甚至没给齐洱准备房间,就好像齐洱的存在、齐洱的成都是在一瞬间发生。训斥他们这么大了还睡在一起的同时,匆匆忙才给齐洱准备她自己的房间。

    齐桉的回忆突然拉得更远,拉到他从山上把齐洱捡回来,哭着说自己照顾妹妹的时候。

    本厌弃麻烦的齐父齐母在村里的言蜚语选择留齐洱,却连房间都懒得收拾给她。这次也不外乎是那个原因——害怕被村里的人戳脊梁骨罢了。

    以前的齐桉不懂——他和妹妹关系好而已,为什么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难一定要往那个恶心的方面发展吗?

    或许……秀秀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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