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渔 - 第248章

    他上前一步，询问：“你怎么了？”

    严闻呼一气摆手：“那时候上受了伤，延误了救治时间，落了些病。”

    闻言，虎的心五味杂陈，严闻那时候上受了伤，却不不顾的为了溯溪四奔走，这样的人怎么会伤害对方。

    几经挣扎，虎艰难的了，涩声：“我答应你，暂时先不和我说，但我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一定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闻如释重负的神，诚恳的对着虎谢，然后转离开。

    看着对方走路时不自然的姿势，虎烦躁抓了抓发，赌气般咆哮了一声，也快步去了厩。

    一路快加鞭, 虎了家门便一路直奔王延锡，好在王延锡的住一向节俭, 没有什么繁复的通传程，他直接便寻到了书房。

    王延锡看到突然现在屋的虎倒是没有多惊讶，似是早有预料，搁手的笔，让一旁的侍从将一沓信件拿去，便看向虎。

    “来了，为了溯溪来的吧。”说的是疑问，听着却是肯定的吻。

    虎对王延锡有着特殊的敬畏之，虽然对方从不像个老师, 而他对过往教学的记忆也印象不多，但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所以他的态度不像对待严闻那般随意，而是收敛着绪，了。

    “你见过严闻了，他和你说了多少？”王延锡用手指了一门, 示意虎将门关上。

    虎听话的转关门, 有些犹豫的回：“他说, 说, 说安是人鱼，先生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这事太荒唐，以至于虎几度开不了这个。

    “你不信？我猜你应当是信了几分的, 不然也不会来我这。”王延锡笑了笑, 很是和蔼，丝毫没有嘲笑意味。

    虎闭上了嘴, 想反驳却又觉得被戳了心所想张不开嘴。

    王延锡见状, 倒也没说什么, 起从书架上几本册，放在桌之上。

    “这是我这些年摘录的有关人鱼的记录，原本只是友人兴趣之作，因着这些年的一些发现，我便也有了些许疑惑，为了求证之，我翻阅了许多典籍，寻求答案。”

    虎上前一步，拿起其一本翻了翻，里面确实记录了一些人鱼的特征和没的记录。

    看着虎翻看，王延锡继续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本以为这世上有人鱼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般近。”

    “初识时，我对安并无什么想法，只是这些年，桩桩事件，不由得我不多想几分。”

    “当时我让严闻去找安，心也只有六成把握。”

    “但是我想溯溪这孩应该最初就是知的，所以当时尚有几分清醒的她，却是拼命的拒绝这提议，便印证了我的猜想。”

    虎翻着书，他虽然心大还有些虎，但却不傻，看着书的记录，一些以往不曾在意的细节开始在脑浮现，和列举的一些症状重合。

    那时候，溯溪突然捕获的大量海鱼，还有夜里总是偷偷门，突然现在对方家的安，言行举止的不谙世事。

    若他究，其实早应该发现端倪，他才是除溯溪外离真相最近的人。

    艰难的认了安就是人鱼的这一事实，沉默许久，虎才再度开问：“那安是人鱼的话，又是如何救的溯溪？她现在又去哪了？为什么溯溪会失忆？而又为什么不能将真相说来？先生你也知她们的关系！”

    王延锡的面上也浮现了怅然之，他了眉心，回：“你将这书再往后翻翻，你便会知，无论典籍记载是用何方式从人鱼那获得生之法，无一例外都需要人鱼付生命的代价。”

    虎的一震，手的书掉落在地，他慌忙蹲去见，却觉一瞬间脑的厉害，有些踉跄的站起。

    王延锡皱眉：“你还是坐说话吧。”

    虎昏昏沉沉的坐在椅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话若是严闻来说他定是不信的，但从王延锡的说，他便揭不起半质疑的念。

    眶发，虎颤抖着声音问：“既然这样，那不是更应该告诉我，安为她牺牲了什么吗？”

    王延锡叹了气，回话：“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活死人白骨，这是逆天之举，绝不是一命换一命这般简单，溯溪会失忆我想绝不是意外。”

    “典籍曾有记载，人鱼换命之法，实则是一则诅咒，虽不清楚其理，但是都没有好场，我不能笃定溯溪恢复记忆就一定会有事，可是谁敢赌？赌这已经背负一条命换来的生机。”

    “虎，你敢吗？”

    看着王延锡直直望向自己，仿佛要看穿他心的目光，虎低了。

    他不敢。

    就在虎羞愧之时，王延锡继续说：“而且，溯溪与安的非比寻常，如今安不在了，失去记忆对溯溪来说，兴许反而是件好事，亦或许是安有意为之。”

    虎沉默了，王延锡的话句句在理，他说不一句反驳之话，他了手的册，尖苦的厉害。

    良久，虎才开：“先生，这几本册，我能拿回去看看吗？”

    王延锡应允了，就在虎起告辞后，他又喊住对方，严肃：“此事，不可再让更多人知晓，人鱼生之法，若是让旁人知，你可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