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月(1V1 H) - 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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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前,郑婉又同沉烈指了个方位让他去买了罐脂粉遮颈上的伤,不然就这样回去也有些难以解释。

    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沉烈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再回来时,早些时候分明缓和了一些的态度又变得很微妙。

    他从来是不考虑让郑婉自己动手的格,此番买回来后也是自己一言不发地帮她上。

    这期间又是很难受。

    其实沉烈更可怕的模样她不是没见过,毕竟刚刚认识的时候,二人间都是行于刀尖上的锋,稍有不慎便朝不保夕,但即使那时候,都没有此次来得让人无所适从。

    明明伤在她上,他脸臭得活像是自己被人掐了一遭。

    他那自己生气,郑婉也是心虚。

    耐着同他搭话,倒也都不咸不淡地回了,但那副模样,分明就是过不去槛,简直难伺候得很。

    好不容易遮住了淤伤,那让人窒息的压抑才算松解了些。

    郑婉自觉是松了气。

    坦言而讲,她从前自作主张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提来,都比今日这件值得人生气得多。

    但那时沉烈的反应都是平淡,听了她的解释便到为止,即刻掀篇。

    不知不觉,她大约也放松了些警惕,总觉得他或许万事心自有成算,故而也不会如常人般焦急易燥。

    直到今日才看清,他原也是有些的人,只是在意的着实有些清奇罢了。

    此番她也实在是吃了个教训。

    若有

    郑婉腹诽。

    “若有次,”青年似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停了动作,忽然盯着她,冷不丁开:“也不准瞒我。”

    郑婉怔了一瞬。

    这人读心的本事也太过犯规。

    她沉默一瞬,叹了气,“若有次,你仍如此番一般生气,我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自。”

    他们二人间也算有些默契的。

    这样的棋局之,往后这样的境况,并不能简单以一句话避开。

    所以沉烈也并未那么决断地她去规避什么。

    “但我总会消气,”沉烈的声音慢来,“郑婉,你我如今也算半个夫妻,如我所言,前路不会全然一帆风顺,但总有办法解决。我的绪自有缘由,但不该是你望而却步的压力。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都有考量,只是一时的绪波动难以避免。说到底,比起你最初的想法,我或许也该庆幸你最后选择对我坦诚以待。就算今日你不是这般哄我,我也大抵会寻得理由自洽。觉得累,觉得怕,觉得我难打发,便清清楚楚告诉我,我会想法克制。但是,不要因此顾虑,特意瞒我。”

    至少郑婉这次是将自己的计划清清楚楚地摆到了他面前,至少她将他的安危摆到了前位。

    沉烈自知,他本气不了多久。

    他话说得清清楚楚,常人难以到的自我剖析,他说来却很自然。

    郑婉听着,也难免五味杂陈。

    这是自相识以来,沉烈又一次的让步。

    她有时其实心复杂。

    她一个万事有所保留的人,并不值得他到如此地步。

    “我不是怕你生气,我只是,”郑婉哑然半晌,垂眸坦言:“怕你或许有一笔账,垒到一定地步,便是无可挽回。”

    究其本,她是有些恐慌的。

    毕竟从前不过小打小闹,但这次是沉烈第一次同她这样分明地争执。

    她是没有退路的人,该的事,她不会犹豫。

    从前如此,往后也是一样。

    但人心总有一杆秤。

    她其实难免害怕,再如此去,不知不觉间,沉烈会攒够失望。

    她知迄今为止的决定都无比正确,若换另一条路,她定不会像如今一般顺利。

    但有时她也后悔,或许她不该这样步沉烈的生活。

    “郑婉,”他抬起她的脸,凝视她双眸,轻轻:“我不会。”

    “你想的,但如果可以,”他再次让步,“至少将我示你的退路。”

    耳侧风声亟亟,沉烈的话尤在耳侧,郑婉埋在他颈窝间,静静呼上冷松的香气。

    膛贴合得密不透风,前被挤压成一片黑暗,狭仄的空间几乎让她有些不过气来,但她只觉得自己抱得还不够

    “阿婉,”背后的手沿着脊骨往上,轻轻拥了她一瞬,才指腹微展,提醒了一句,“该上了。”

    越过雁门关,两人已到了最后栓的地方。

    停了很久,但郑婉只是埋在他怀里没动。

    郑婉后知后觉松开手,在他上落地,“知了。”

    她的状态有些奇怪,沉烈安静地看了她一不语。

    郑婉察觉到他的目光,并未解释什么,只是抿,上

    清晨鸟鸣声四起,她转眸看了他一,随即垂眸,低声说了一句:“沉烈,我很不想回去。”

    她轻轻抚了抚鬓,一步两步,蹄声浅浅而起。

    朝光里,她看向前路,衣袂慢慢随风起,声音打着神般扬了扬,“但我没事,不要担心。”

    一前一后,半人之隔。

    她发带随风舞,如清山涓,牵系成风的形状。

    她没回,但直的背很漂亮。

    沉烈垂眸,清风缓缓弯

    青年极淡的一笑,瞧不绪。

    风声,似有他很轻的一句话,被冲散在蹄声

    往前走吧。

    阿婉。

    ···

    待回到山隘,完颜琼已指挥着练完了一遍兵。

    回来的两人简单说了些关况,其实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报。

    总之已提前有了岷城的消息,他们这边也不算太被动。

    开战在即,照习俗,是该给众将士们安排一顿丰盛的餐饭,也好鼓舞士气。

    听闻沉烈帐还有两名校尉结成了亲家,完颜琼也就索放开了军令,准许众人晚间好酒好吃上一顿,来日直指雁门关。

    郑婉这从完颜琼的帐来,额,先去了丛雨那里确认况。

    一夜未睡,难免有些打不起神。

    方才完颜琼想也看了她状态不大好,期间看了她几,倒破天荒地准了她一会儿回帐休息。

    自打启程,随行的南营军医日日总有新鲜的事来请教她,她瞧着那军医像是个稳妥的,解答之余,也算住了这个由换着叫丛雨平日里也跟在他旁学东西。

    毕竟她了军要关注的事不少,不能如从前在府时时时教导,只能等有机会时拨着,这样一来,倒不如让这军医先带着她夯实基础。

    好在这人也识趣,并未表面答应,背后怠慢。

    听丛雨说起这些日,似乎对她耐心得很。

    加上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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