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生育 - 共犯者(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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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属于她银白的车,还是一样的副驾驶位。半小时后,他们坐在一家名为“忘忧草”的小清吧里。调的打光昏暗柔和,黑胶唱片在角落的唱机里旋转,木质装潢的店播放着慵懒惬意的爵士乐,墙边的书架歪斜地堆着几本旧书。几对侣和三两好友分散在各个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吧台这个奇怪的组合——一个表严肃的男教师和一个正在向酒保单的女老师。

    “温女士,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酒保笑着对她打招呼,又看了一旁的人。“还带了一位新朋友?”

    她是这家店的常客,以前心不好的时候会来这里借酒消愁。

    “是呀,我们成年人啊,总有说不的事嘛。”

    “麻烦先来两杯荔枝天尼,加双份荔枝。”温晚池对酒保说完,转向姜岛泽,“第一次喝酒?”

    姜岛泽僵,手指不自在地抚摸着左手腕上的绷带。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他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镜后的睛因为不适应环境而眯起,像个因迷路误的大学生。

    她又向酒保追加一句:“给这位先生都来低纯度。”

    从冰柜取天尼杯,杯瞬间凝满霜雾,注碎冰旋转杯,静置待用。将伏特加、荔枝力酒、鲜榨荔枝、柠檬与冰块倒摇壶,冰块撞击金属清脆的声响。双重过滤后倒冰镇的天尼杯,杯底放去荔枝,柠檬装饰。

    酒保送上两杯的饮品,杯底沉着大颗饱满的荔枝果。温晚池示范地拿起自己的那杯:“适合新手门的尾酒,你的果味会噢。”

    “放轻松。”她碰杯,“没人会在这里考你的知识平。”

    姜岛泽轻抿一后瞬间皱起眉尖抵住上颚,受到荔枝的甜从伏特加后面透来。温晚池见状忍不住笑了:“怎么,比医用酒还难接受?”

    “第一别急,慢慢来。”

    荔枝的甜主导,伴随伏特加的纯净或琴酒的植香气,尾调有一丝柠檬的清。额外加了玫瑰,微不可察的香能让整杯酒的层次更加丰富。

    “很甜像吃态荔枝。”姜岛泽评价到。荔枝酒和鲜荔枝的甜味能掩盖伏特加60以上的酒刺激,更像果味饮料。

    温晚池撑着,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觉如何?”

    “腔黏有轻微灼烧。”姜岛泽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语气恢复一贯的书面化,“胃温度上升约15摄氏度,脑前额叶”

    “停!”温晚池了个暂停的手势,“我问的是受,不是生理指标。”

    姜岛泽沉默了。他低看着杯的细小珠,杯底那颗被酒浸泡得晶莹剔透的荔枝,轻声:“像把消毒过程化了。”

    这形容有新奇少见。她伸手示意酒保再来一:“那我们继续‘消毒’。”

    第二杯是岛冰茶。摇壶依次加伏特加+朗姆+金酒+龙兰+君度橙酒+柠檬+可乐补满。最后轻轻提拉冰块,搅拌,保留气泡。柠檬片挂杯,

    不是善茬。

    姜岛泽已经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锁骨一小片苍白的肤以及脖上缠绕的纱布。当温晚池告诉他这杯看起来像茶的饮料其实有五40度以上的烈酒时,他挑挑眉,没有叫停。

    “这是着名的‘新手陷阱酒’,看似人畜无害的冰茶外观暗藏着危险与魅力。”温晚池用搅动杯的冰块,“就像”她故意没说完。

    “就像我看起来像正常人?”姜岛泽接上她的话,语气里带着自嘲。

    酒保适时地送来一小碟腌橄榄。温晚池起一颗,突然在姜岛泽右手虎的旧伤疤上。的橄榄顺着他的肤纹理,像一条微型河

    “不”温晚池俯尖轻轻掠过那伤疤,尝到咸涩的橄榄味和淡淡的酒气息,“像这难吃得要死的东西,却足够让人上瘾。”

    她她她刚才了什么??姜岛泽屏住呼,不敢置信,手表面可是滋生着细菌啊!在酒吧晦暗的光线,温晚池瞧见他耳尖泛起一抹红,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可乐的甜味和茶完全掩盖酒,柠檬的酸让人误以为是普通汽。冰块化后更易大猛喝,等察觉醉意时为时已晚。

    是故意的哦。“搭更好,你要薯条、翅还是洋葱圈?”她把姜岛泽的表现尽收底,俏地眨问。

    “都行。”好糟糕,早知就先洗把手了。他羞涩地偏过,竟无言以对。

    烈酒,快乐翻倍,罪恶归零。酒的甜辣气泡和炸的油腻酥脆天生一对,既能解腻又能延缓醉酒。洒满海苔粉的薯条、辣味的奥尔良翅、包裹面包糠的洋葱圈,再沾上番茄酱。咬去的瞬间——甜辣、气泡、酥脆、酒同时在腔开派对。小时候大人总说吃油炸不健康没营养,但这垃圾品简直就是成年人的快乐啊!

    特别是温晚池这嘴馋到停不来的人,嘴里不嚼东西就闲得慌。

    第三杯是威士忌。端起酒杯,琥珀黄灯漾开一圈鎏金般的光泽,像被禁锢的黄昏。杯凝结的落,杯凑近鼻尖的刹那,气味便分层涌来。

    第一是试探的。齿轻抿,酒尖,甜的假象便铺展开来——香草、太妃糖、熟透的桃,仿佛一场温柔的骗局。可这甜未及站稳脚跟,酒的烈焰便从侧窜起,灼烧顺着一路攻城略地,橡木桶的烟熏与黑胡椒的辛辣,夹杂黑巧克力的苦韵在腔里短兵相接。

    甜苦织。姜岛泽蹙眉,却未放酒杯。

    第二终于尝到真相。焦糖的甜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海盐的咸涩、革的粝,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碘酒气息,类似暴风雨后沙滩上搁浅的海藻。酒咙,膛里腾起一团火,却又在一秒化作绵意,从胃里缓缓开。

    杯底的冰球已化大半,线模糊了烈酒的边界。他晃了晃杯,听见冰块碰撞的脆响。最后一饮而尽,窗外被雨的霓虹在杯底碎成一片星群。

    最后压轴的是苦艾酒,一度的草本烈酒,以茴芹、苦艾、茴香等植蒸馏而成,带有独特的草药苦香和致幻传说。虽然这玩意颜乍看很像风油,就是不知能不能燃?当姜岛泽试图拿起来就喝的时候,一秒,温晚池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酒要兑。”她拿起玻璃壶,让冰缓缓穿过搁在杯的方糖,“看着糖慢慢化就像看着痛苦被稀释的过程。”

    这绿太过妖艳。银匙上的方糖在酒缓缓坍塌、吞没,姜岛泽的目光追随着每一粒溶解的糖晶。当最后一粒糖消失时,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他的脸,甜腻的泪珠坠碧绿的渊。

    “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为什么不对我说别喝了?”

    为什么不像那些人一样呢?

    温晚池伸手抹去他上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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