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同归 - 第18章

    血腥味郁得几乎让瑠加溺毙。

    瑠加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惊恐泪失禁。她屏住呼，颤抖着穿过满是尸与刃的战场。警卫队大楼残破不堪，外墙崩裂，玻璃破碎，楼灯光闪烁，映照血溅的人形廓。

    瑠加呆呆站着，忽然听到影传来细碎响动。

    她惊恐转，对上一双血瞳孔。那人发细不可闻的痛苦｜，艰难匍匐着向前，直到月光照亮了对方如瀑的发，瑠加瞳孔缩，不受控制冲了过去。

    宇智波真央意识涣散，隐约看见熟悉的影。

    偷袭者实力过于恐怖，宇智波警卫队的反击如螳臂当车，片刻之间全军覆没。当对方的武刺穿膛时，真央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残影，以及一面扭曲的虎纹面。

    温的查克拉注，真央却没有力气转了。她吃力睁开，声音沙哑：“是……瑠加吗……”

    瑠加哭得接近失声，双手颤抖得甚至无法控制医疗忍术。

    “没用的……不要浪费查克拉……咳！”真央疲惫地闭上，想要将女孩推开，“那人或许没走远……快逃……”

    “前辈，前辈你持住，我带你去医疗班——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瑠加抬起对方一只手臂，想要将真央架在肩膀上，可她过于年幼的本无法支撑重量，当搬动真央时，女忍者发痛苦哀鸣，膛伤的血涌得更凶。

    “没用……的……”真央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推开，“我已经……必死……不要浪费力气了……”

    瑠加几乎崩溃，只知不停摇。

    真央又咳一鲜血，意识混沌前，似乎看到了什么，她撑起破碎不堪的躯，“你的睛……你……”

    瑠加神茫然，却不知在真央，背着月光，她双目于黑暗血红一片，赤三勾玉无比清晰。

    真央震惊，不知从何涌上一力气，撑着拉近两人的距离，四目相对，当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真央忽然嘲讽又悲哀地笑了。

    “不要……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睛……”

    真央用力住瑠加后脑，少女对上女忍者的双，只见赤勾玉飞快旋转，警卫队发生的一切如同幻灯片般快速挤脑海，瑠加在幻境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发黑衣，面覆虎纹面，仿若杀神般斩尽警卫队所有活着的人。

    接着，瑠加双突然漆黑，有什么堵住了查克拉动，甚至连血也变得滞涩。真央看到对方双变为黑后，如释重负地笑了。

    在幻境结束时，瑠加听到了真央倒前最后一句话。

    “从今往后拜托你了……要、活去……宇智波——瑠加……”

    瑠加神茫然，少女着她跪坐的缓缓倒，“啪嗒”一声，像落于面的轻响，发浸没在一地血，瞳孔放大，停止了呼。

    寂静。

    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

    瑠加浑冰冷，泪几乎要尽，僵着不敢低去看宇智波真央的尸。

    之前那么鲜活的……陪伴她修习忍术，告诫她不要骄傲自满，励志要成为最幻术忍者的前辈，在自己面前——死了。

    瑠加跪坐着，来自真央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角，她在血泊，神思混沌，直到乌鸦的振翅声惊醒了她。怒火骤然爆发，她挥舞着双手赶走落在真央尸上的乌鸦，鸟群发嘶哑的鸣叫，飘落一地黑羽。

    瑠加噎着，颤抖的手帮她阖上双，将女忍者的尸安顿好后，不停蹄奔向医生家。

    越宇智波族地，越是能见到更多的尸。瑠加已经有些麻木，她面苍白，远远听到有短兵相接之声，多名宇智波族人与一个男人缠斗在一起，可实力太过悬殊，男人几乎顷刻间结束了战斗。

    瑠加脸惨白，急促的呼声引起对方注意，一秒，飞而来的苦无已近前。

    正准备迎接死亡时，信弘的影挡在瑠加面前，他神惊慌，“瑠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拖住他，快逃！——”

    瑠加还未来得及答话，对方已提刀至前。惨白的月光，瑠加看清了对方血的瞳，以及熟悉的面容。

    ——宇智波鼬。

    信弘与对方艰难缠斗，片刻间已数刀，温的血溅落在瑠加面庞之上，佩刀甩飞去，男人也踉跄倒地。

    “爸爸！！——”

    宇智波鼬将刀尖的血甩去，面冰冷，缓步向瑠加走来。信弘伸手，死死抓住青年的脚踝。鼬步伐一滞，低看着垂死挣扎的男人，佩刀扬起，信弘的膛。

    瑠加目眦裂，自知已无力反抗的信弘仍没有松手，他泪，卑微乞求，“你要杀的是宇智波，对吧……？不要伤害她……这一切与她无关，放她走，求你……求你……”

    鼬低垂着眸，将转向坐在地的孩。

    信弘惊恐到极，猛地咳许多鲜血，声嘶力竭地怒吼，“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没有宇智波的血统！你知的！宇智波一族都知的！——放她走！宇智波鼬！她还只是个孩，放过她！让她走！——！”

    瑠加双目呆滞，瞳孔倒映着父亲极尽乞求的姿态，以及宇智波鼬无悲无喜的面容。青年挣脱了信弘的牵制，缓步朝瑠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