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但为君故(109)_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by江南

气垫船居然就停在环形建筑的正门前，但参加拍卖会的贵宾们都没有意识到，因为它被防雨布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又盖了两米厚的雪。

不是那轻便的小船，而是轻型的全浮式登陆舰，看一仪表盘就知是苏联时期的产品，犷彪悍，锈迹斑斑。

但当老布宁用力扳火阀的时候，这艘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董立刻发亢的吼声，两大的空气螺旋桨旋转起来，劲的气把二十米以的积雪完全飞，形成了两翻飞的雪龙。鼓风机制造的压空气船底空腔的气室，船缓缓地升起，稳稳地悬浮在气垫上。这时环形建筑端的紫铜红五星掉了来，路明非还没来得及声，气垫船两侧的速机枪已经自动开火，把那颗沉重的紫铜五星凌空打碎。老布宁猛踩油门，气垫船像一台速漂移的赛车那样奔驰在冰面上，横冲直撞。

要么就是苏联时代的军工产品实在太过，要么就是小布宁其实一直认真地养护着这个大家伙以备急况启用，总之这时候能有这样一台通工实在是太给力了。

整座城市到都回着警报声，街上每个窖井都的白气。气冲开了厚厚的积雪和积冰，每条街都被密的雪尘笼罩。

地面在震颤，那些年久失修的赫鲁晓夫楼开始崩塌，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栋砸倒一栋。

经过那条小河时，路明非惊讶地看到小河已经完全解冻，正冒着的蒸汽奔。

路明非既不懂反应堆的原理也不知冻土层有条正在沸腾的地河，但不用知这些也能看这座城市正在崩溃。

可在临终的时刻，这座被埋藏了多年的城市赫然重现了昔日的繁华，所有的工厂都响了汽笛，黑漆漆的老楼里亮起了星星的灯光，狂风儿童游乐场上的跷跷板咿呀咿呀地起伏，旋转木以惊人的速飞转。想必原本这座城市就是设计为蒸汽供能的，那么多的蒸汽站，蒸汽甚至不用转化为电能就能驱动这座城市，那些蒸汽站的汽机正飞速地转动着，把最后的力量注到023号城市的每个角落。

蒸汽化了列宁铜像上的积雪，连带着把锈斑都抹去了，它金光闪闪地站在罗式的圆上，伸手去，仿佛指挥着方蒸汽和雪尘组成的白大海。

老布宁面前的仪表盘上有个警告灯一直闪着红光，旁边那个表的指针始终牢牢地指着上限，似乎不是什么好兆。

“剂量表，我们正暴在超标的辐，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零望向窗外，雪尘弥漫，他们似乎正在原地兜着圈。

023号城市已经不是他们熟悉的模样了，地标建筑纷纷倒塌，路被倒塌的建筑阻断。好在毕竟是军用气垫船，速机枪开路，轻型装甲防御，仿佛他们早就被掩埋在废墟面了。

路明非忽然来到驾驶位旁，把老布宁推开，“让我试试！”

老布宁立刻起，毫不犹豫地把控制权移给了路明非，“跟开车差不多，但没有胎的力，转弯半径很大，很容易飘去。”

事到如今应该也不必质疑这位秘书先生的能力了，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但每逢关键时刻，他都能莫名其妙地住，即使是面对恐怖的小布宁。

虽然满嘴都是不堪耳的脏话，活像一个气急败坏的氓，但确实能算是这群人的砥。

路明非猛地转向，原路返回，冲了那条接近沸腾的小河。零的睛一亮，这确实是聪明的作法。城市地貌再怎么改变，河走向却是不变的，沿着河走就一定能跑023号城市。

更关键的，虽然气垫船能在雪地、公路、砾石滩……几乎任何地貌上通行无阻，但它真的是条船，即使是接近沸腾的河它也能航行。

不久之前那还是条气腾腾的小河，此刻它已经成为浩浩的江，而湍急，急夹着各各样的东西，甚至倒塌的房屋。

路明非把油门踩到底，他很清楚一旦倾侧超过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会连人带船泡里，但此刻他必须争分夺秒，气垫船在面上飘大的弧线，速机枪把前方所有的障碍打得粉碎。

前方的雾气现了模糊的山影，零指向那个方向，“往的地方走！”

路明非立刻照，这无疑是正确的策略，有山的地方地壳更厚，也就更加安全。

气垫船和沸腾的河分扬镳，速机枪在密的云杉树林打开了一条通，他们终于在一平缓的坡地上停，这才惊魂未定地看向背后的023号城市。

这么看才知它其实修建在一个避风的谷地里，整座城市沿着铁路线分布，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蒸汽站，此刻这些蒸汽站正对着天空白汤般的稠密气，同时发尖锐的呼啸，像是无数的风琴杂地奏着末日的乐章。沸腾的地河已经破土而，连绵不绝的蒸汽爆炸声，023号城市正缓缓地沉降，冻土层已经松如泥，再也支撑不起一座城市了。市心已经是一片气腾腾的湖泊，湖泊的面积还在不断增大，奔腾的河在远形成了瀑布，发雷鸣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