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但为君故(3)_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by江南

yaal号的雪茄房里，恺撒端坐，凝视着墙上的电影海报。1942年，《卡萨布兰卡》的原版海报，陈旧泛黄，今天已经能算是一件收藏品了，却被遗忘在这里，无人问津。

这艘船还是北冰洋上最大的赌船时，雪茄的赌客们很喜聚集在这里，雪茄，看看老电影。如今格局依旧，只是落满灰尘。

恺撒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支雪茄享受独，他释放了“镰鼬”，倾听着来自上层船舱的动静。

这个言灵很适合用来窃听，即使锐如阿斯，也难以觉察到隔墙有耳。

恺撒本不该怀疑阿斯，他和那个男人算是朋友，尽也有相互较劲的时候。他们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如果最后证明阿斯真的不存在，那连恺撒都会觉得人生有虚幻。

回想伊斯坦布尔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放松地坐着，一再地举起盛满茴香酒的酒杯，而对面那个男人笑一笑就一饮而尽，每个笑容都历历在目。是说那个温的雨夜其实并不存在？还是说那天夜里他只是对着空气举杯，对面的座椅上也像此刻这样空空如也？

可恺撒也不得不承认阿斯上是有疑的，他没有家也没什么朋友，他的过去无法考证，而他又是那么地勇敢、定和自律，连世纪骑士小说的男主角都没有他那么完。

人类真的可能那么完么？连恺撒也不敢说自己完，他会有骄傲的一面、任的一面、浮华的一面……但阿斯是任谁都挑不错的，他安静来的时候像个与世无争的僧侣，行动起来就像鞘的利刃，绝不向任何邪恶妥协。他还无无求，对漂亮姑娘都没有过兴趣。

恺撒甚至觉得把他送去梵冈呆几年他一定能选上教皇，由他来代行上帝的意志，恐怕连上帝也只有说，“你办事我放心。”

让恺撒意外的是施耐德也存有同样的怀疑，在阿伯丁两个人有过一场短暂的谈，施耐德希望恺撒能时时刻刻地盯住阿斯，并且不能让阿斯觉察。

“也许有些时候，整个世界都错了，对的是一个疯。”施耐德是这么说的。

所以恺撒才会尾随阿斯离开图书馆，他始终在阿斯的一层船舱，跟着阿斯的脚步声移动。

冰风暴忽然袭来，尽eva也说这大气现象在北极东风带不算罕见，可总是让人有不详的预。此刻从烟室的窗看去，外面简直就是冰雪构成的地狱。船上的供电系统可能有老化了，即使带走了那瓶最贵的伏特加，大副也还是没有修好它。这时候除了各守岗位的手，大分人都聚集在图书馆里，人多的地方觉安全，这是人类的本。但阿斯却离开了图书馆，独自在yaal号上游。他漫步过赌场大厅，在厨房稍作停留，穿过健房，再去往那间奢华的圆形舞厅，那里跟恺撒所的雪茄房一样，除了满地轻尘，什么都没有。

完全无法搞清楚阿斯的目的地，觉他本就没有目的地。他的行为模式就像一个幽灵，一个多年之前死在这条船上的幽灵，一直在寻找返回自己船舱的路。

不只是今天，阿斯一直在这件奇怪的事，夜人静的时候——尽北极圈里并没有绝对的昼夜之分，但船上还是会有时钟，方便大家时作息——鬼魅般地没于yaal号不同的船舱。

这行为模式很像猫。曾有人给一座小镇上的所有家猫挂上定位，惊讶地发现几乎所有能自由行动的家猫——它们的主人会在墙上特意留供它们的小门——都会在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住，在镇周围漫步上好几个小时，巡视它们自定义的庞大领地。一个萌可的小猫甚至会每晚走上30英里，去附近山上的某棵树上蹭蹭，留自己气味，宣布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