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Ⅴ:悼亡者的归来 - 第53章 雷霆与守望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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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图索家,有可能是近代史上世界第一的混血名门,通常为人所知是因为它那惊人的财富。但多数人都忘记了它的真实面目,历史上它是个暴力的家族,现在也还是。只不过当今世界上的大多数事钱就能解决,加图索家也不必总喊打喊杀,但当钱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加图索家的老人们还是会请封存已久的暴力。

    东京事件,加图索家已经显凌驾学院之上的技术实力,天谴之剑那东西可绝非钱就能造来的。

    虽然还不明白加图索家为什么会直接介这件事,但同时跟学院和加图索家开战,如今的蛇岐八家不到。

    乌鸦当然可以拿起旁边的电话打给樱井七海,但那不过是把麻烦丢回给家族,既然答应了樱井七海要背黑锅,乌鸦就会一直背去,他就是这人,樱井七海看他看得很准。

    即使不考虑外的压力,心里乌鸦对自己的事是不是对也充满了疑惑。

    以前他只是在视频见到了龙化的路明非,可现在他亲看过了,当时那由心而生的大恐惧就快要摧毁他的理智,他要么对路明非开枪,杀死那个怪,要么抱逃走。就在那时,路明非断然地自残,乌鸦的理智这才回来了。

    那个人的里,真的寄宿着什么鬼,那个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他将不再区分朋友和敌人,所见皆杀!

    所以藤原信之介的那句话,无意说到了乌鸦心里,他现在帮助的到底是小的骑士,源稚生的朋友,还是寄宿在那个躯壳里的鬼?

    这时候他分外地想念源稚生,如果老大还在的话一切就都简单了,老大说什么,乌鸦就什么,就算前面是死路,他也照样走。

    可那个男人的墓碑现在立在白羽天狗神社的后山上,墓他跟弟弟的白骨相互拥抱。

    佐伯龙治代局忽然觉得自己人生的前半截其实就是个小孩,那个时候老大帮他扛了一切的压力,所以他潇洒放肆,不必纠结什么事。现在他不得不大了,他坐在源氏重工最层的办公室里,独自一人,不胜寒。

    手机响了,乌鸦皱着眉拿起手机看了一——他很不喜面人遇事就给他打电话——可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立刻坐直了,了接听键。

    “你已经多久没有回家了?”对方上来就是训斥的吻。

    “最近真的很忙,忙到气的时间都不够。”乌鸦赶说,“忙过这一段就回家看望您。”

    这个世界上能这么跟日本执行局代局佐伯龙治说话的人只剩一个了,当然是佐伯老爹。

    乌鸦的血统还凑合,原理上应该也有龙族血统的佐伯老爹却没什么过人之,一辈都是个三等氓,哄哄也就是在他们老家那个镇上。不过老爹训儿,总是天经地义的,佐伯老爹从不顾忌儿如今的份。

    乌鸦也很习惯于听老爹的训斥,即使他正对属怒吼或者揪着耳朵一顿暴打的时候,老爹一来电话,他也是这样恭听教诲的语气。

    “我要跟你说三件事!”佐伯老爹开门见山。

    “是是。”乌鸦哈腰,觉老爹就站在自己面前。

    “第一件,坏事,要有万全的准备,记得穿上防弹衣!”

    “是是。”

    作为氓世家,佐伯老爹倒不介意儿坏事,坏事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但坏事也要注意安全,这是佐伯老爹这些年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年轻时候佐伯老爹可不这么说,那时候他说有血的男人迎着枪林弹雨上前,弹都不敢伤他!

    “第二件,酒和女人适量就好了,不要因为自己一个人在东京无牵无挂就给我来!”

    “是是。”乌鸦心说面应该说我结婚的事了。

    “第三件……”佐伯老爹说到这里顿了顿。

    这个停顿有久,久得乌鸦都怀疑老爹是不是挂断电话了。

    “刚才还想跟你说三件事,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佐伯老爹烦恼地说。

    因为阿兹海默症的缘故,佐伯老爹的记已经很差很差了,打电话永远都是我要跟你说三件事,但有时候是四件,有时候是八件,八件里倒有三件是重复的。

    “想到您再跟我说,我这边还有事在忙。”乌鸦说到这里,心微微一动。

    如果真是小孩的话,有事可以问大哥,也可以问老爹,以老爹的人生经验,也许会给他一些启发。

    “老爹,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给建议……”

    “七八糟的事不要问我,我没有时间!”佐伯老爹严肃地说,“说重!”

    其实佐伯老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跟便利店的老板将棋一就是半天,不过说自己很忙显得比较有面,乌鸦光听就能知老爹已经竖起了耳朵。

    “如果你有个朋友,当年过命的朋友,”乌鸦斟酌着措辞,“他最近很得罪人的事,从家乡跑来找你帮忙。但有些别人跟你说,他现在已经变了,变得丧心病狂,你帮他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对他也不好……”

    “男人的路,都是自己走来的!男人的命,也都握在自己手里!无关的人,废话那么多什么?”佐伯老爹直接打断。

    真是佐伯老爹说话的风格,永远那么气那么霸举男人的大旗。

    乌鸦从小就听老爹讲这类极金句,什么,“只有死掉的男人才能随波逐”,“狂风来的时候正好锻炼男人的骨”,“男人的后盾只有自己”,等等。

    小时候听着总是血上涌,大后细想其实不知所云。

    乌鸦心说自己真是脑了,世界是不是会毁灭的大问题,你问一个乡镇氓?

    可他前忽然浮现那天夜里在炉端烧的小店里,火光照亮了路明非那张还带气却又莫名苍老的脸。

    他说,“要是死了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那墓碑该怎么写?”

    “我想起第三件事了!坏事,要有万全的准备!要穿上防弹衣!”老爹说完,挂断了电话。

    乌鸦对着手机叹了气,心说老爹的阿兹海默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忙完这件事得给他找个更好的医生。

    东京郊外的空港,夜。

    地灯的光勾勒廓,兰斯洛特和藤原信之介站在跑的尽

    只是小型的货运机场,跟成田和羽田那样的大型空港不同,夜里人迹杳然。兰斯洛特低看看带夜光的腕表,差不多是约定的时间了,北方的夜空传来了低沉的嗡嗡声。

    那是一架小型的货运飞机,兰斯洛特举起手的电筒,对空打两短的信号,货运飞机便以撞地自杀般的气势一冲了来,在煤渣跑上拉两人的漆黑尘烟,一直冲到兰斯洛特他们面前才堪堪刹住。

    卡尔学院的飞行员十有八九都是这样的气势。

    兰斯洛特早有准备,扬起手的文件夹遮面,藤原信之介却被扑了满脸的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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