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个偷录的视频，画面还算清晰但角度别扭，显然录像设备被藏在某个不容易发现的角落里……恺撒不由自主地扭
看了一
，他是在看那个放置录像设备的位置，画面上的场景毫无疑问就是这间办公室，而那个用来录像的东西，就放在书架上。
画面上是两个隔着办公桌而坐的人，昂
和芬格尔，两杯红茶里的蒸汽袅袅地上升。
这显然是一场非常重要、双方也都非常谨慎的对话，每句话后面都有
时间的沉默。
“我们的年轻人这些天还好么？”对话从昂开始。
“不太好，
绪低落，小龙女的死让他觉得悲伤，他在怀疑自己杀的到底是什么，在他里，人类和龙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了。”芬格尔难得地正经。
“耶梦加得并没有死在他手里。”
“可他是参与者，他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背着很多事，像个骆驼。”
“安
他，让他不必多想，接
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龙王复苏，他会变得很忙。”
“让他不必多想，说起来简单，可我该怎么
？他觉得小龙女是他的朋友，没准还是他憧憬过的妞儿，可忽然有一天他的朋友变成了龙王，是毁灭世界的灾难元凶，他得拎着刀去杀了她，换了谁都会有心结。”
“有些心结本来就是无解的，只有时间能帮我们找到答案。”
“如果遗忘算是一
答案的话，您说得没错。”芬格尔站起
来，拿起一
难看的帽
，掸了掸灰
上，“告辞了校先生，希望这件事能早
结束，我好毕业走人，请安排我去一个带的分
，要有漂亮女孩和
光的地方，我不想再鬼鬼祟祟了。”
芬格尔转离开，昂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你说路明非有心结，那你呢？”昂在芬格尔背后发问，“你们叫她小龙女，她也算是你的朋友吧？”
“怎么会没有呢？那么好看的女孩，
格也好，我也想过要泡，只是还没机会泡上而已，忽然间就成了龙王，然后就死了。”芬格尔半转，看着昂，“可我有心结也只有憋着，我就是校您的工
，工是不需要有想法的。”
昂了，“很好。”
芬格尔却没有走，凝视昂良久，“那么路明非在你里是什么呢？您最优秀的学生？命
注定的救世主？还是儿一样亲的小宝贝？您只是让我盯着他，却连他是谁或者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
这次昂沉默了很久，“他也是一件工，跟你的区别只是用
不同，他的用，是结束龙族的历史！”
芬格尔摘上的帽，行鞠躬礼。像是世纪的骑士发誓效忠君王。
视频到这里为止，观看视频的整个过程恺撒和阿
斯都保持着沉默，相比他们从国带回来的视频，这个视频显得太过平淡，但是震撼程度更甚。
这段视频对他们稍微揭示了某个
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关系到……龙族历史的终结！
整个秘党都清楚希尔伯特·让·昂的为人，这个老人因为挚友们的死而对龙类怀着大的恨意，很多人说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的
势人
，以及在校之位上恋栈不去，就是发誓要在他的有生之年把龙族连
铲除。
但昂到底想要怎么铲除龙族，却没人知
，他多数时候还算是一个勤勉的校，教书育人，
理校务，对校董会汇报——只是有时候汇报方式显得有蛮横，他甚至还把很多时间
在了古董收集和红酒红茶品鉴这风雅
好上。
难昂真觉得在校位上这么耗去就能把龙族耗灭亡了？他边的人都有类似的疑问。
然而从这段视频看来，某个毁灭龙族的大计划早就展开了，如同冰的暗
，而要实现这个不可思议的目标，他却要通过一个年轻人的手——路明非，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想起来越发令人不安了。
“就是校要我死死地盯住路明非，我既是他的保护者也是他的监视者。他有任何异动，我都要向校汇报。”芬格尔说，“他要是有什么麻烦，我还得负责给他
。有时候这家伙还超能惹麻烦的。”
“所以你是校安排在路明非边的线。”阿斯说。
“男保姆，准确地说，一个称职可靠低调的男保姆。”芬格尔叹气，“陪他喝酒是我，陪他泡妞也是我，他失落的时候给他当
神导师的还是我，他在学院这边
了事，我立刻就把学院派来古找我的专员们都挖坑埋了，千里迢迢去帮他平事儿，你说我怎么不是男保姆？”
“但校董会和执行都不知你的份？”恺撒问。
“没错，我跟校单线联系，就像警察派去打
黑帮的卧底。”芬格尔略显自豪，“你知单线联系的线人最惨的场是什么么？”
恺撒愣了一，摇。
“是他的上线忽然挂掉了啊！世界上唯一一个知他真实份的人死了，他跟谁解释都没用！所以我偷偷录了那段视频，这样如果校忽然挂掉了或者他不承认我是他的人，我也好有个证据在手里。”
“校先生真是找了一个……聪明的卧底啊。”阿斯言不由衷地称赞了一句。
这么一个总是想好退路、手
着每个人的证据、总是能在合适的时机卖朋友的卧底……想来一定可以通吃黑白两。
“那你在路明非上观察到了什么异动？”恺撒问。
“何止是异动！我监视的本就是一怪好么？”芬格尔叹，“这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小宝宝，平时怂到极，完全没有理想可言，如果混吃等死不算一理想的话，看到漂亮姑娘会睛放光，最喜
那有风的、
型的，不过对于文艺少女和萝莉也是来者不拒，虽然邋里邋遢，我是说他在接手学生会之前，但对奢侈品还是很向往的，从恺撒你那里赢了那辆布加迪威龙之后，至少合影了两百张，我给他拍的，握着方向盘的时候那虚荣的嘴脸，看得我都羡慕啊！”
“羡慕？”恺撒打断。
“我是羡慕啊！我羡慕怎么了？我就是个废柴啊！我羡慕人家开好车有漂亮妞想要混吃等死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芬格尔义正辞严，“可他怎么能这样呢？校还指望他当救世主呢！”
恺撒无言以对，只好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说。
“可这个宝宝发怒的时候，”芬格尔忽然严肃起来了，“就会变成一台压路机，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被碾压，即使那是龙王什么的。”
恺撒和阿斯对视一。
“你们这个反应，想必是已经见过他龙化的状态了吧。”芬格尔
锐地注意到恺撒和阿斯的对视。
恺撒和阿斯都微微，芬格尔能直接说龙化这个词，可见这对他并非什么秘密。
“他龙化过多次么？”恺撒问。
“不知有过多少次，三峡
库、北京地铁、日本东京……光我知的就有这些。”
恺撒微微变
，“你的意思是学院每次针对龙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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