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秋雨 - 第一章

    《枝秋雨》

    文/帘十里

    2018年9月秋

    楔

    所有的故事，彩的是怎么开始，动人肺腑的却是怎么结束。——简媜

    说起秋天，叶絮只能想起2011年的秋天，她后来在很多城市辗转停驻，但只记得2011年南城的秋天。

    有了对比她才发现南城的天气很宜人，虽然城市空气质量不好，但郊区还是很清新宜人的，特别是那个被誉为南城后园的地方，叶絮的家乡。

    南城把一年四季分划的明明白白，叶絮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察觉到两个变化，夏天一年比一年，冬天河面结的冰越来越薄。

    而在那个炎却记不太清的夏天过去后很快迎来了秋天，大约偏九月后旬，天气一转凉了，接连了好几场大雨。

    那时候她已经和梁嘉泓在一块了，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

    ……

    2011年，叶絮考上了本地的一所普通，那所校园正好新装修，修建了几幢教学楼和画室楼，宿舍堂也是新建的。

    她从小成绩一直不怎么好，所以能考上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对这个校园从很早以前就有一不知名的向往。

    大约是初一的时候，叶絮从乡坐公车去城里，大清早的，城里的街上也没几个人，在靠近医院的车站停留时上来两个穿黑校服的男生，背着晨光，个很，英气人，又透着一痞气，叶絮没看清他们的模样，只是想，她如果能去这个就好了，那里一定很好。

    这是她对的向往和期盼。

    八月一日，新生第一次报到，学费集合。

    说起班主任，叶絮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发有卷，着细边的镜，小腹微微隆起，衬衫在带里，看起来并不严厉，倒有几分亲人，但其实是个难搞的主儿。

    她在101教室，班主任正好在门和谁谈话，她顺便问了一句，他给她指路，当时她还不知他就是班主任。

    101教室是一个实验室，有破旧，实验桌上绿的桌垫边边角角起，上面都是笔印迹，留了往届学生的惆怅和调。

    叶絮择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夏光烂漫，的吊扇有一打搭没一搭的转着，教室里奇的安静，因为谁也不认识谁。

    人总是对第一次见的人印象刻，也是在今天叶絮见到了人生的第一女。

    她走来的时候好像全都在发光，肤白的像瓷，透着一细腻光，短发，发梢有黄，人还瘦，只是走路的姿势有扭。

    叶絮撑着盯着她看了好久，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真好看，像天使一样。

    随后她问路的男人走了来，就是他们这一届的班主任，黄忠磊。

    一些祝贺词，一些鼓励语，然后吩咐调了几遍军训的时间地。

    叶絮第一次踏这个校园没有见到梁嘉泓，后来的军训也没有见到。

    ……

    学生时代的很纯粹，哪怕争的面红耳赤也是纯粹的，因为它无知幼稚，因为他们没有正真经历过世间疾苦，他们只是一群无病的神经病。

    八月旬，他们一教室的人又在新校园集合，他们一起上了一辆大，大位置的安排决定了以后谁和谁是朋友。

    车厢里说说笑笑的，聊几句大伙就没了拘谨的气氛。

    叶絮坐在一堆男生间，但左边是个女生，扎着个尾，很厚底的镜，脸型有偏，很文静，从到尾一言不发，那时候的叶絮还不是很会主动搭讪，就这么在纠结要不要成为朋友的过程到了军训的地。

    车程将近两个小时，是一个旅游地，但听说也是军人训练的基地，家村。

    它原先只是个小村落，可上要开发这片，于是打造了一个集旅游训练农业于一的发达生态村。

    叶絮对这儿并不陌生，她从小的游秋游一般都去两个地方，一是家村二是森林公园。

    那天的天气很，到排在她前的女生脖上的防晒霜都化了，像淋在上的，叶絮犹豫着要不要告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那女生灿烂一笑，小睛眯的快看不见，是个活波辣的。

    他们排着队依次了住宿那块，等叶絮选择床的时候，基本各自都选好了，她没得选，她们早就抱团，只留给她空着的一个床位，之所以空着是因为同睡这张床的女生满脸痘痘，看起来木讷的很，她们都不愿意。

    叶絮倒也无所谓，她也没有其他选择，她把背包一放，朝那女生问：“我可以睡这里吗？”

    女生惊慌失措的推了推镜，“好，可以。”

    她后来被孤立了三年，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绝对的好友，没有被她们拉同学群的人，不是因为她不合群，而是她们都不愿意。

    后来叶絮和她也不亲昵，但总觉可怜，会和她多说几句话，这让叶絮在后来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善良的人。

    她们睡的床是一排并列的，叶絮虽和这个女生睡一张，但在叶絮的左手边就是那位像天使一样的女生。

    叶絮想了很久，和她搭讪了，那女生乎意料的开朗活波，她原以为这样漂亮的人会是冷的，自以为是的。

    她们换了企鹅号和手机号，还有名字。

    她有个比较男化的名字，邬天赐，但不难解释，她是她爸妈天赐的宝贝。

    她们的班暂定了一个女生，个矮还有些微胖，名字也很奇怪，叫赵金金，是个经常笑，无比乐观的女生，她的相很容易记住，因为她的嘴角有一颗大痣。

    赵金金从大门那边来，笑哈哈：“要发军训服了，大家得把尺寸报给我。”

    大伙纷纷，叶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报名那天班主任过统计了，我想去问他要名单会省事。”

    赵金金尴尬的笑，“是吗？我都不知。”她挠挠，又快的蹦了去。

    一的军训大约行了一个星期，枯燥乏味虚脱，唯一的好就是有些面孔已经熟了。

    男生女生在这个年龄极其容易蠢蠢动，各自都私底说着谁好看谁帅气，当然，普通人居多，他们班是没有惊天大帅哥的。

    那会的她有以貌取人，后来发现她班里的男同学都是很有魅力的人。

    ……

    九月初正式报名，踏一。

    叶絮从乡来，城里没有居所，虽然她是这边的。

    叶母给报了宿舍，叶絮也很乐意住，她还没会过电视剧里住寝室的觉。

    她们寝室是六人间，她们班住寝室的女生一共也就七个人。

    在那一天，她们各自选择了座位和同桌，叶絮简直觉得自己三生有幸，能和天使同桌。

    不过她记得她那天还是没有看见梁嘉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