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相府会议，荀襄请了病假没来。
当时他并未多想，会后张绣却留
来，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说明荀襄请假
。
“同喜、同喜…”张绣顿时涨红了脸连声
。
荀柔暗暗一叹，也有些担心，“既然
不适，便好好让她休息，武学
事务，我另找人承担。”
既然商讨战事的会议都不能来，侄女家的态度便可知，再问怀
期间还能不能再担工作，未免显得他既不识趣，又不谅了。
“是。”张绣恢复了正常颜
，恭敬，“凤卿十分惭愧，直怀不是时候，辜负叔父信重，不敢来见。”
“并无此事，”虽然原本是想让荀襄带兵，此时却不能这样说，“此战需以孙破虏为帅，我原意选一品阶不
的宿将为辅，以免相互冲突听闻妇女有，会多虑多思，你要多陪伴宽
她。”
“是。”张绣嘴角一抿，抿
一个笑来。
“回去吧，”荀柔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绣从期望至失望，他不是没看见，但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张绣都必须是，也只能
凤卿的副手。
而若凤卿不再为将为官，那张绣就只能是个富贵闲人。
凤卿执掌的兵
，是朝廷的兵，就是凤卿自己也没有权利转让，绝不会因为婚姻关系，就让张绣沾染。
希望他能自己明白。
荀柔轻轻叹了
气。
否则……
六月，骑兵校尉黄忠领兵三千驰援并州。
七月，围南匈
单于呼厨泉于西河郡
稷，呼厨泉请降，被押送
安，其所帅三
，壮勇
上党、太原铁官采矿、冶炼，其余迁至上郡、西河二郡，录其
，分以田地，教以耕
，以充实人。
共和九年，
正月，朝廷诏令州郡置义仓，以备
旱之灾。每岁，民以上三等纳之。郡计吏每岁上计，需增报仓粟、谷如数。
秋九月，各地计吏京，皆上报郡增置义仓并纳粮
之数，虽因地域不同，数目有差，但第一年能如此，也算成功。
共和十年，荀柔东巡至雒
，察审刑狱，考察县令以上官吏德行、廉洁、勤政、奉公、实绩，罢黜为政不善者数人。
共和十一年，鲜卑各遣使奉献，朝廷一视同仁，皆封为归义王，许通市。
“端、昭，你们以为如何？”在议会后，荀柔考校边正整理文书的
弟。
阿义，如今获名刘端，眨了眨
，看向年的荀昭，搁笔端正坐好。
“阿薇，你先说。”荀柔
名。
荀昭于今年初，嫁与陆议为妻，已从太学退学。
荀柔心里对这桩婚事其实有些疑虑，一则觉得荀昭年纪太小，二则陆议跟随他多年，不是养也差不多，又想娶尚书令女儿，让他不免多想，三则陆议
格严肃，不像能作个亲切贴的丈夫的样。
但堂兄也自有选婿标准，两个少年男女似乎也是两相悦，他一个恋
都没谈过的人，也实在没有底气发言人家对着他一脸严肃，但对着心上人说不定就可不正经呢。
陆议正备考明年岁试，想取个好成绩，选官能好些。
荀柔没告诉他，其实已经决定送他去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敦煌，地方都找好了，就是邻近关的龙勒县，他岳父大人也同意了。
正因如此，才新妇的荀昭送来他边，接受政治教育。
荀柔以前公私分明了一阵，不让族弟来“服侍”，但那年毒酒事件后，和族里商量好，允许还未仕的优秀弟到丞相府来作书吏、接引，接受政治熏陶。
只是一要嘴严，二是熏陶完，还得科考，还得远去千里地。
“朝廷宽仁，北虏必
此德化，归心臣服。”荀昭垂
恭敬。
荀柔品咂片刻。
放在年轻的时候，他肯定觉得不满意，但现在看，武官掌武事，文官对少数民族态度宽仁柔和些，也不是坏事。
“阿义，你以为如何？”
刘端
张的
上
，这是他至今被问过最重大的题目。
“此次鲜卑诸来朝，是因去岁南匈呼厨泉被灭，鲜卑惧怕大人军威。”他悄悄觑着荀柔神，自然什么都看不。
荀柔不置可否，刘端随他居住，平常接
的消息自然也多。
“朝廷应对之策，你以为如何？”
“当今天方安，百姓才得将息，大人许是不愿再启战端，更增赋役？听说雁门艰苦，土地荒芜，不能耕，也几无汉民，实在是…”
“是什么？”荀柔寻
究底。
“是无益之地。”刘端小声。
养父自小告诉他，天十三州，皆为汉土，失地之罪，罪在千古。
但鲜卑久侵雁门五郡，在城之放牧
羊，养父不令大军驱逐，却将他们分封为王，令他十分糊涂了。
“此事，你不能这样想，”荀柔知他困惑什么，“日月照临，皆为汉土，厚土所养，即是汉民。还不明白？去找兰台令取秦《
属律》读一读，你们一起看。”
阿义文辞还未学通，解读旧典不如阿薇，但朝廷政策方向上，却是阿义知得多。
“唯。”
“领命。”
两个孩对增加课后作业，端正接受的态度，令荀柔满意。
并州人不丰，而随着天气变化，小冰河期到来，北面牧区减少，严寒增，也促使鲜卑族为生存向南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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