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故意戳戳
栖枝的胳膊，朝着栖枝挑眉：“喏，你给解释解释，什么是天傀。”
栖枝吃掉最后一
粽
后，面无表
地站起
来，离开桌。
“你要
什么去？”柏凝见状，立即也跟着站起来，问。
“吃饱了，去杀月息。”栖枝
。
“不
你的天傀了？”柏凝问。
栖枝的动作停顿片刻，而后冷声：“他自求多福。”
“怎么如此冷淡，不是能够为了他，背一业障吗？”柏凝挑眉，故意继续问。
栖枝面无表地转
，“你说这么多，是想拦着我，不让我去杀人？”
“可别污蔑好人。”
柏凝耸肩，随后正
：“先去将天圣灵果取了吧。”
她说：“先祛除业障，再杀人。”
栖枝冷淡看向她：“缓兵之计？”
“你就这么猜想我？”柏凝笑起来，有几分无奈。
“为了月息，你应当是能
到。”栖枝说。
柏凝被堵得一时之
，不知说什么。
她噎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慢悠悠：“可现在，我和月息，已经不是侣。”
“嗯，她改嫁了。”栖枝说，“但你还是在意她。”
“当然在意。”
柏凝轻笑，“她一碗接一碗的药，喂到我的嘴里面，害死了我，我怎么能不在意。”
月息眉目冷淡：“我以为你还对她
信不疑。”
“人是会变的。”
“你也会？”
“对呀。”
柏凝笑起来：“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人。”
她在云层之上，视线磊落坦
。
“我现在，不是你的傀儡么。”
你从老天手里面，抢回来的天傀。
栖枝听到这句话, 视线略微闪躲。
她垂
，不搭话，而是反问柏凝：“你还放不月息？”
“我只是想先把你的病治好。”柏凝说。
“我不需要治病。”
栖枝的声音轻飘飘的, 没有重量，也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我现在就很好, 施加在我上的因缘孽障, 是我应该承受的, 不需要你。”
难得栖枝一气说这么多话。
虽然是拒绝的话, 但柏凝却没有生气, 她现在对于栖枝, 有无限的包容和耐心。
“别胡说八。”
柏凝轻飘飘的，制止了栖枝的抗拒。
谁知栖枝却抬起，一双带着愁意的眸, 就这么看着柏凝。
眸之
虽然满是愁绪, 却分外
定。
“我没开玩笑。”
她冷静地说：“你现在既然已经恢复, 我也是时候离开。你放心, 之后我都不会再控制你, 你想什么就去。”
告别的话, 轻而易举地从栖枝的嘴里面说
来。
要不是柏凝知, 栖枝为自己剖半边心脏。
她当真会觉得, 自己不过是和栖枝萍
相逢、没什么
集的路人。
“你不是要我帮你杀人吗？”柏凝问。
栖枝的影决绝：“我现在可以自己去。”
好似她将柏凝炼制成傀儡，真的只是为了让柏凝保护自己、帮自己杀人一般。
面对自己的时候, 栖枝总是沉默。
叫柏凝不得不
叹：“怎么死犟呢？”
她脑瓜一转, 
过这个话题，又问栖枝：“你走了, 粽谁吃？”
栖枝的背影稍显犹豫：“我不
吃粽。”
“可是你不吃，粽会放坏的。”
正在兢兢业业、大吃特吃的小黑, 闻言从粽里面转来，兴奋不已。
“我我我！我能吃！这个粽好甜，我好喜
！”
柏凝立即回，带着恐吓意味，看了小黑一。
小黑大大的珠转动，随后，又小声：“不过我好像吃不了那么多。”
柏凝这才笑起来，又对栖枝背影：“浪费
不好吧。”
栖枝的影顿住。
她的手指
挲着，在思考柏凝这句话。
而柏凝见状，又添了一把火：“这粽古柏
也包了不少，你忍心老人家辛辛苦苦包来的，全
浪费掉吗？”
“为什么不忍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栖枝说。
“咳咳……”一旁的古柏见状，十分合适地，咳了两声。
将栖枝拒绝的话，全咽回肚里面。
栖枝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转，看向柏凝：“粽吃完，我就走。”
“好，没问题。”
柏凝笑起来。
她睛弯弯，绝不提其他的事。
只是指了指还被小白扔着玩的凌木，问：“他，你打算怎么
理？”
栖枝看着，垂眸，不语。
显然是不打算理。
“嫌弃他修为不行？”柏凝笑起来。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帮忙。”
“之前你也不见得需要。”
柏凝倒是淡定，她想了想，问栖枝：“不然这样，我把他扔
鸣
涧里面，能够修炼成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
“可以。”栖枝
。
“岩溶炼狱？”柏凝问。
“嗯。”
“小白！”柏凝立即飞向
大的虚影。
在柏凝靠近的时候，黑的形逐渐缩小，失去
手缠绕的凌木，“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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