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久，而且经常用。
柏凝见状，将嘴
里的话忍了又忍，克制谨慎许多。
“你在这里休息？”
“嗯。”
“不去床上睡觉？”
“嗯。”
“在这里跪一晚上？”
“嗯。”
“嗯什么嗯，
栖枝，我早知
你脑
有包，可我没想到你整个脑都是包。”柏凝觉得匪夷所思：“这么跪着，你膝盖不得跪断掉？你家里人夜夜瞧见你这么跪着，本来想
门溜达溜达的，都觉得扫兴。”
柏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实在是栖枝的
法过于匪夷所思。
“有仇人你去杀啊，在这里跪着有什么用？”
她不满，并且鄙夷：“还是说，你连个人都杀不了。”
“嗯。”
栖枝望向柏凝。
柏凝自我怀疑，“看我
什么？难你家里人是我杀的？”
柏凝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来揍过的人。
虽然有如过江之鲫，但她还没有窝
到要杀人灭
的地步。
所以她立即否认：“别看我，虽然我揍了很多人，但没揍你家人。”
旁的不说，这半月山庄都是她第一次
来。
更何况杀人满门？
柏凝立即确定，她是无辜的。
只是栖枝却没有移开视线……大概，毕竟她
睛藏在兜帽里面，柏凝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看自己、又能不能看得见。
指不定现在已经睡着了呢？
柏凝想着，却在这时候，栖枝沉声：“你护着她。”
“嗯？”
柏凝匪夷所思。
“我护着你要杀的人？”
几乎是片刻，她立即反应过来，“你想杀月息？”
她眯起，审视前的女人。
“当初不是你，她早就死了。”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毕竟月息是自己从栖枝手上救
来的。
也不和栖枝打招呼，听见月息叫自己英雄，扛起人就跑，将栖枝远远丢在
后。
结果，居然是栖枝在报仇？
柏凝诧异不已：“她家的人害得？”
“嗯。”栖枝终于低
。
她双手抱住前的酒坛，语气闷闷的，心不在焉。
“我当时还很小……”
“多大？”柏凝问。
只是栖枝却不再回答。
她的呼
逐渐变得均匀，半的重量都靠在酒坛上，仅仅靠着酒坛与地面相接的一小
分作支撑，整个人摇摇
坠，只需要轻轻碰一，便能摔倒。
确实喝了很多啊。
柏凝看着这一幕。
她向来不
喝酒，因为在她看来，酒是废
用来逃避现实、自我麻痹的产。
有空喝酒，不如多练一会儿剑法，指不定回更加有成效。
可现如今，面对栖枝醉醺醺的样，她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责骂她么？
……自己虽然无遮拦，但也不能如此没有同理心。
毕竟回首看过去，那漫山遍野，都是家亡灵。
啧，这么想想，栖枝似乎也
惨。
不过江湖不就是这样么？
有谁是幸福的？
柏凝想着，没有尝试将栖枝搬走——一来：她也不知能能搬去哪儿；二来：她是个有家室的人，和其他女应当保持距离；三来：栖枝或许更愿意留在此
。
所以她随意找了地方，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虽然她
确实没有灵
，可实际上，她所修炼的方法，本来也不需要灵。
问栖枝傀儡修炼的方法，不过是想要
取有用的消息。
不过现在来看，还是用自己以前的老法吧。
柏凝调理呼，缓缓吞吐灵力。
这片空间灵力并没有多少。
更多的，是萦绕在黑
之上死气、怨气。
柏凝可以看见，怨气从土地之
溢来，纷纷涌向自己边的黑影——栖枝的修为，是靠收怨气、死气。
虽然不太合适，但是生死海和半月山庄，为栖枝打造了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
而自己，只能尽可能地搜寻为数不多的灵气。
从枯死的树木里面、生死海的最
、以及碑林央。
枯死的树木提供木之灵气，生死海提供与土之灵气，碑林央提供的，却是生气。
柏凝也不需要什么。
她只需要呼，灵气便会源源不断涌她，让她快速蜕变。
前世也是如此，她轻而易举成为江湖第一人。
所付的努力，大概就是每天睡足五个时辰。
等到第二天醒来，功力便会上涨一大截。
说来残忍，有些人一辈也无法突破的天堑，柏凝只需要睡一觉就行。
难怪自己招人恨。
柏凝睡得迷迷糊糊的，因为没有外人，也就没有时刻防备着。
她全心地投
修炼之。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从修炼状态脱离的时候，栖枝已经消失。连带着满地的酒坛，也被打扫净。
柏凝
受四肢百骸变得有力，灵力在
动着。
她充满了力量。
“醒了？”
栖枝犹如鬼魅一般，突然现在柏凝后，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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