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影不信他。
他之前为了挖无限的秘密，
得太狠了。他觉得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在意那些所谓的“
德”、“正义”是可笑的，开始的时候愿意为了达成目的伪装一
友善，后来当这些“人设”对他造成的阻碍比帮助更大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它们。有时候，“恐惧”比“崇慕”好使。
谁能想到能在无限没死、还混
的玩家里面，还有像影这样不开窍的人呢？
怪
医生对此很惋惜。
如果影愿意和他合作，也许他们早就解决挖无限的秘密了。
也许年纪小的时候
无限，就是更容易保存来一些不合时宜的
二吧。
怪医生这才不得已尝试用
神手术刀控制他。就是这一次，导致他和影结死仇。不过这后来也成了他从无限手保命的筹码——无限也想要影。一个敢反过来，试图消化它、并且还有确实成了一
分的玩家，他养育来的规则，得让无限多馋啊。
可是无限偏偏摘不动这颗果
。它想要一把能够摘果的剪刀，它看了曾经把自己锲影神里的怪医生。
影就像一个怪，他吃过一次的亏很少会吃第二次。
哪怕得到了怪医生的神手术刀，无限也很难重新复刻他当年，把自己锲影神弱
的举动。所以它必须得留着怪医生。
不过现在，怪医生已经不太执着于影了。
他之前执着于影，是为了扒无限的秘密。但现在他有了更好的目标。
“活路”真是个好技能。
记世录帮他探了路。
他查了那个目标很久，终于确认了对方
边除了一个戎岁外，再没有别的危险了。
不枉费他
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思。
青年伸双手，在火堆前慢慢翻着手掌烤火。
火光照透了他的
骨，透光的粉红
，像有东西寄生似的蠕动。
全知的白泽。
嘿。
有了白泽，何必还要死磕影呢？
……
詹言停在顾见承的铅笔盒上，
的
须颤啊颤，很是苦恼的模样。
顾见承写两行字就抬看一
铅笔盒上的漂亮飞蛾，目光混合着渴望、不甘心，和蠢蠢
动。
停在他笔杆上多好呀，为什么要跑到铅笔盒上？
詹言看一就知顾见承在想什么。呵呵，想得
。不知你写起字来的时候笔杆有多晃吗？再晃一会儿给你表演一个飞蛾呕吐怎么样？
小小顾同学虽然满的渴望和不甘心，但是再多主意在心转两圈也就没了。
他在第一次见到飞蛾的时候，就不忍心碰伤他的翅膀，傻傻地端着手指等呢。
詹言很自在地停在铅笔盒上，就是不理会那
时不时停在自己面前的笔杆。
顾见承好像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从来不厨房，在他停在手上或笔上的时候，也从来不试图把他带厨房。他只是很自然地把作业搬过来写、把手机带来玩。
这个只有一间厨房的世界明显不正常。但小小顾同学却觉察不来。
詹言现在也有分不清了。他是真的在查信息吗？还是在梦？
梦里又现了那
灰黑很不和谐的信息。詹言熟练地拍打翅膀飞过去清理掉，又飞回铅笔盒上。
小小顾同学的睛跟着飞蛾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每次飞蛾飞过一圈后，他就会
觉更安心一些。就像“床底藏着的怪”被清理掉了一样。
小小顾同学觉放松又愉快，但同时又觉得羞耻。
真是的，他都多大了？还信什么“床底的怪”啊？
飞蛾落在他的肩膀上，正好能看清小小顾同学羞耻的红耳垂。
詹言开始琢磨自己这个
型能不能爬到他的耳朵上。
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顾见承像终于找到理由似的，立刻翻开手机。
给他发消息的是他同学，正在分享一时爆火的动漫。
同学很激动，觉得大反派战力超
超帅！
顾见承冷笑一声，飞快打字：“二。”
“多大了还喜
反派？”
同学不服气：“那你喜谁？”
顾见承：“当反派有什么好的？”
“要就英雄。”
同学：“你不二吗？”
“你不仅二还幼稚！”
“只有小朋友才喜英雄。我们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
顾见承：“呵呵。”
“成熟的大人。”
“你作业写完了吗？”
同学：……
詹言落在手机边上，正大光明地看小小顾同学和同学为了哪个角更帅更而吵架。
顾见承刚开始没在意。一只飞蛾嘛，难不成它还识字吗？
可是过了一会儿，顾见承越来越觉得不自在。他抓了抓发。
怎么总觉得这只飞蛾能看懂似的。
顾见承：“不聊了。”
“我写作业去了。”
顾见承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当真开始写作业。
詹言又落在他的铅笔盒上，须轻轻颤动着。
他没看见过小小顾远离厨房。小小顾会从厨房的门离开。那扇门在詹言看来，就像在昏暗的地方逆光看世界。只有一片朦胧的白和模糊的影。小小顾每次离开的时候，他在詹言里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剪影。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完成了上学、回家、洗澡吃饭等等事
。这间厨房就像是从小顾的生命里剪辑来的所有在厨房里画面。
詹言怀疑这是一个副本。怪医生很有可能就藏在副本的某个角落里，随时准备暗害小小顾。
他绷
了弦，随时准备帮小小顾揍怪医生。然后就这么绷着绷着……一直绷到了小小顾上大学。詹言每天都在清理那些不正常的信息，一直都没看到怪医生。
怪医生哪去了？
顾见承把一张卡片挪过去，轻轻碰了碰飞蛾的脚。詹言意识向前走，踩在卡片上。顾见承把它端了起来。
他好像从来没觉得养一只活得这么久的飞蛾有什么奇怪的。
“我要上大学去啦。”
大一的小小顾同学对着飞蛾喜气洋洋地说。
詹言动了动翅膀。不知怎么的，他看着小小顾黑亮亮的睛，总觉得喜气洋洋的背后有些茫然。
不是那即将面对新生活的茫然，而是……詹言说不上来的一，让人心里有难受的茫然。
“我考上了我们这边最好的医科大。”小小顾还在报喜，他
了嘴
，又意识弯了弯嘴角，笑得更明显了。
詹言不动了。他想起来了。
小顾曾经对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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