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妹被群狼环伺了 - 第7章三郎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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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午后天气闷,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叫。

    上完弓箭课,燕三郎回来沐浴,洗掉一汗,而后,披着漉漉的发,站在窗台前,眺望院的一颗槐树。

    准确来说,是树枝上那对正在传宗接代的蜗

    它们先是用角互相试探碰、行求偶,彼此互有意,两只蜗会从沉重的保护壳里爬来,毫无间隙地接彼此,雌虫会将公虫的分纳,它们维持这个亲密动作已然将近半个时辰。

    他看得好专注,瞳黑幽邃。

    直到,宣本珍一瘸一拐从他窗前路过。

    “……宣九郎。”

    到底是他先开唤住人。

    宣本珍站在他跟前,恰好挡住他看蜗的视线。

    她语气不善:“儿,叫你爹爹什么事?!”

    燕三郎脸一沉,语气严厉几分:“你可知,冒犯燕王殿是什么罪名?”

    他父亲是亲王,正儿八经的皇亲血脉,宣本珍论起份,不过一介商贾之罢了,她方才那句若叫梅砚溪听见,只怕撕烂她的嘴也不为过。

    不过,很快,燕三郎发现她嘴了,他目光一凝,“你嘴怎么受伤了?”

    宣本珍抬手抚摸破,当然不可能跟他说真话,嫌恶:“还不是都赖你,众目睽睽之,我们两个大男人嘴贴在一起,真是又丢人又恶心,所以,我就把嘴都撕了一层,一不小心就留了。”

    不知是觉得被她羞辱,还是怎么着,燕三郎膛起伏,凶戾地瞪着宣本珍,快声,“你有必要这么恶心我吗?那是我的初吻,我都没怎么样。”

    宣本珍一只手扒眶,吐冲他扮鬼脸,而后扬而去,燕三郎只听闻她大声叫唤。

    “冬青,快去把我表请来帮我搽药。我痛死了。”

    话音落,宣本珍只听“砰——”的一声,她吓一,回看去,原是燕三郎猛地将窗关上了。

    “力气大了不起?!”

    她小声嘀咕。

    燕三郎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将她话语原本听去,他面翳,站在窗台前,手握成拳抵着轩窗,咬牙切齿:“宣九郎,这世上,再没谁比你更讨人厌。”

    那么隐秘之,都要叫温语如一个他人妇亲自诊疗。

    不知羞耻!

    接来的日,宣本珍借着养伤的名,总算可以赖在号舍不去上课了,肆无忌惮地将少陵先生新的小黄书一气看了个痛快。

    岂料,伤势刚好,一晴天霹雳的坏消息传了过来。

    冬青比手画脚。

    宣本珍不敢置信:“你是说,郑祭酒罚我抄一百遍《校训》。”

    冬青

    “而且,不抄完,不准从藏书阁去?”

    这不相当于关她禁闭?

    冬青继续比划。

    意思是,还有公孙先生的五十遍《仪礼》,着宣本珍赶快上,否则翻倍理。

    宣本珍前一黑,“天哪,我还不如不要伤好。”

    冬青安,给她奉茶,表示自己能帮她抄写《校训》。

    这也算得心应手。

    宣本珍从小到大每次罚抄,基本都有冬青帮忙。

    冬青仿照她的字迹,没人看得来。

    可是,这一回很不幸,郑太素专门派了她的死对来监督她,也就是说,如果她敢不老实,燕三郎即刻就会无地将她举报。

    为此,宣本珍只好装模作样地去藏书阁抄写一分。

    她分派任务:“冬青,《校训》和《仪礼》咱俩分一分,你多抄一,到时候给我凑数,好争取早日将我从藏书阁救来。”

    冬青认真颔首,表明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宣本珍拍他肩膀,“靠你了,冬青!”

    冬青手握拳拍拍自己肩膀,神定,放心,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接来的这两日,每到辰时一刻,燕三郎这个扑街会准到她门,敲她门,她起床。

    她若敢赖床,只怕照燕三郎的,他会径直闯,将人从被窝拎来。

    宣本珍怕给他识破女儿家份,只好睡惺忪地爬起来,怨气冲天地随燕三郎去藏书阁抄书。

    不过,这厮也没落得好,郑太素一视同仁,罚他也抄一百遍《校训》。

    至于公孙先生则更坑爹,他素来对燕三郎这个材生寄予厚望,认为他偷窥宣本珍方便的行为有违礼数,实在是要严惩,因此罚他抄《仪礼》一百遍!

    足足一百遍!

    哈哈哈哈!

    宣本珍得知此事,笑得合不拢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对比自己更惨来的更好的事吗?!

    没有吧!

    宣本珍笑得前仰后合。

    燕三郎无语地看她,威胁:“再笑我就踹你。”

    “你真暴力。”

    宣本珍收敛,踮起脚,大哥的派,手臂搭他肩膀,“要有同学好不好?”

    燕三郎不笑:“呵呵。”

    肩膀一扭,甩掉宣本珍的手,加快脚步。

    到了藏书阁,燕三郎手一指书案,“你坐这儿写。”

    而后,他自个儿去了宣本珍旁边的案牍落座。

    研墨、铺纸、洗笔……

    正要提笔写字,宣本珍蓦然跑到他旁边,挤着他坐

    “什么?”

    燕三郎气不好。

    宣本珍:“我比较想坐这张桌。”

    燕三郎信她个鬼,既然想坐,一开始怎么不说。

    分明是贪图他辛苦磨好的墨

    不过,算了,他懒得跟她计较。

    没应她,燕三郎起去了宣本珍原来的位置。

    一时无话,两人各自安静抄书。

    过了两刻钟,宣本珍就坐不住了。

    她转去瞧燕三郎,他坐得端正,脊梁直,姿态挑不一丝错

    宣本珍这会闲得无聊,只好将注意力投注到燕三郎上。

    这一看不打,她反倒后知后觉地品味燕三郎的姿容俊秀来。

    其实他五官生得十分耐看,就是平日里神太冷,为人又凶,因此,很少人敢去直勾勾地盯着他容颜看。

    怪哉,同窗将近两年多,又同寝共居堪堪一年,今时今日,宣本珍终于发现燕三郎原来是个

    眉峰蕴着肃杀气,鼻梁如刀削,薄而朱。

    一袭墨劲装勾勒矫健的形,举手投足间,既有令人敬畏的威严,又散发着难以抗拒的俊,恰似一柄鞘的宝剑,锋芒毕却又璀璨夺目。

    宣本珍正看得有神,一秒,燕三郎转淡淡睨她一,语气冷冽,眸底隐约闪着一不知所措的慌

    “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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