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比现在的境况
。
他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辞别五皇
，殷无秽回去宣政殿办公，大皇没再堂而皇之地给他分
各
政务，殷无秽也没在意。不过他在办事时却发现，同僚官员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友好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难缠，甚至会主动让利，予他好
。
而这其
，又以大皇的拥趸为最。殷无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皇是铁了心要拉拢他，不容置喙。
既来之，则安之。殷无秽不是那等清
迂腐之人，机会摆在面前，他不会因为自
的
而放弃接受。何况，大皇对他的拉拢本就存有利用之意，他既已在其，成为平衡朝局的一分，那么该享受的好他自是不会拒绝。
殷无秽一方面心安理得受了大皇的照拂，另一方面又在用从大皇势力得来的好为京军牟取权益。
京军的境况是积渮已久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殷无秽只能一步步来，先争取他们的军费收支。
好在之前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倒台，查抄
不少贪墨银饷，充盈了一笔国库；又恰逢皇争位的节骨
，朝廷各官员行事谨慎，不会轻易暴
把柄，贪墨之风不如从前盛行。
殷无秽再从斡旋，叫
不好再推诿兵的申请签字，
时发放兵所有开支银饷，为他们力争回一些利益。又有五皇名为督促训练，实则罩着撑腰，叫他们没再荒废
去。
形势不再恶化，事态自会转圜。
相较于此，殷无秽更在意的是大皇接来的动作。对方不可能兵不动，算算时间，距离五皇之前摆了他一，他也是时候该反击了。
大皇确实一如殷无秽推测，自太薨逝之后他就对五皇虎视眈眈，更是暗派人盯探许久。五皇带殷无秽和两郊大营接
的事
也没能瞒过他，不过大皇并不以为意。
他还以为五皇有多大方，结果连自己的人脉都不舍得给殷无秽介绍。
他二人
也不过如此。
大皇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最近手调查五皇的事有了些眉目，大皇准备在这件事上
挖，看能不能查些有价值的线索。
殷无秽和大皇、五皇之间的政务来往愈密，和容诀相与的时间就愈被挤占。容诀明显地察觉到殷无秽被分走了心神，他微有不满，不过见殷无秽游走于两位皇之间也没有忘却正事，姑且算了。
只不过，他对殷无秽的态度却是没有之前那么包容溺纵了。
殷无秽也
锐察觉到了容诀的态度改变，在谈完一日的政事之后还逗留在容诀房，不肯离开。
一边觑他一边低声：“阿诀怎地又不理我了？”
语气听起来颇为委屈，容诀都无语了。
殷无秽又不是小孩，哪里就要人天天陪着，还要吃
不成。他算是看明白了，殷无秽不在他面前时稳重端方，一到他跟前就变成现在这副委屈可怜、仿佛极度缺
的脆弱模样。是他太惯着殷无秽，将少年教养成了这般模样。
容诀察觉问题所在，势必要好生杀杀少年的
。
故而只是抬了眸，又落回去，懒地理他。
殷无秽见状顿时委屈极了，睛都覆了朦胧
光，莹莹楚楚地望着他，教人怜惜至极。
可惜东厂督主铁石心
，并没有生一颗怜香惜玉的心，自然不会理会他。一扭
，斜倚在
榻上专心摆
自己的棋。
对殷无秽，始终连个神都欠奉。
见示弱也得不到那人一次回眸，殷无秽不装了。他径直坐到容诀边，拽了拽他衣袖，期期艾艾地：“督主为何不愿理我？是不是我哪里又
错惹督主不兴了？要是，阿诀直说我改就是了。阿诀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的。”
容诀听他絮絮个没完，无语望天，最后实在经不住殷无秽央求，无奈回首：“……殿。殿是忘记来咱家这里是什么了吗？”
殷无秽见他终于肯说话，兴致
答话：“没有啊，今日的政务我已经全理完成，阿诀还有什么要指教的？”
容诀抿了抿
，这倒没有。
不过他见不得少年如此洋洋得意，而自己却无言以对的形势。于是哂笑一声，刺他：“殿在大皇和五皇之间左右逢源，哪里还需要咱家指教什么。”
殷无秽闻言眉心一蹙，：“阿诀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他们不过逢场作戏，对谁才是真心阿诀难不知？”
容诀轻笑：“殿说笑了，咱家怎会知殿的真心在哪里。”
话音未落，就见少年绷起脸
，面无表。
容诀见状一怔，莫非他这话说重了，真戳了少年的心窝。就在他思忖要不要说些什么来弥补一气氛时，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过他手，虔诚地到自己心脏位置，抬起脸专注而又认真地望着他：“阿诀
受到了吗？”
“什么？”容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地反应一滞。
“我的真心，阿诀受到了吗？”少年语气愈发虔诚，瞳仁一瞬不瞬盯
容诀，像是要把人锁
他不见底的瞳。
容诀在殷无秽心
的手心一
，想要
回。殷无秽却不让，抓了他手牢牢锢住，非要他贴近受，容诀眉心都要蹙起来了，指尖也在不安蜷缩，殷无秽简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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