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心如死灰后 - 第25章

    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胆量，敢和这时候的太作对。若真是这样，那么太能否顺利即位可就不好说了。

    宋眯着睛，若有所思起来。

    太一动作，透来的讯息可不止一星半。有聪明的这时候就该停政斗，静观朝局了，哪位皇都不能够再小觑，而最当之无愧应当去拉拢的，毋庸置疑是东厂。

    这一位，是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看来这权柄位最终落谁家，少不得他的态度。

    容诀的凌虚阁更闹了，往日悄然听唤的人现在全被传唤守门，以防再有没力见的聒噪，扰了容诀休息。

    即便容诀每日斜倚小榻，品糕啜饮，还是不大痛快。不仅是被外面那些人搅了兴致，还有各方企图把官场政治斡旋那一搬运到他上，将他拉局，这就让容诀不大兴了。

    他不兴，东厂有的是报，随便漏来什么，都够御史台把这群乌合之众参地脱不开。

    如此，耳终于清净了。

    容诀可以和四方鬼怪其乐，却不可能真正站队，他只听从皇帝的命令事，否则就是蓄谋，是造反。当然，以他的能力，也不是不可，只是尚不至沦落到这一步，还是现在优哉游哉的日比较舒坦。

    容诀让人盯着太动作，太果真不负所望，一意孤行地持严查，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也拦不住了，只得无奈遵从，被迫等候结果，等太看清政治的现实铩羽而归后再重新立起来。

    只是，真到了那时，他们还会拥有此刻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先机吗？

    不过由不得他们想法了，不经过一番艰难淬炼，如何备一国储君的潜质，既然皇帝要他辅佐太，他只尽心辅佐。

    剩的，端看太立不立地住。

    容诀的注意力一分分给了朝观望站队的文武百官，一分分给了太，剩的时候则每日都在凌虚阁百无聊赖地躺平。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后，猝不及防再次听到有关殷无秽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愕然。

    却说殷无秽在礼任职，替礼尚书探查容诀态度后，愈发凭实力得到重用。

    礼尚书用殷无秽一人就足够了，无需像其他官员一样费心拉拢容诀。

    殷无秽本来已经坦然接受了容诀留在的结果，即使失落，即使心有不甘，甚至妄图悄悄培养一批暗卫留在保护容诀，同时替他传递消息。不过这些终究太不切实际了，莫说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皇，没有人手，在这个时刻，便是一微动静也会引人注目。

    想要在这偌大的皇到悄无声息，是本不可能的事。

    但因为太，殷无秽重又抓住了机会。

    容诀放来的那报，不偏不倚正是殷无秽曾调查过的官员，哪位官员，犯了何事，他心里门清。朝廷各本就是互相制衡牵制的关系，断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而这把火有几星火溅到了礼的尾尖上，宋就浑一炸脚起来。

    最受其害的是吏。

    吏负责官员任免、考、升降、调动，而一年一度的考校恰逢此时如火如荼地开始了，一旦查明这些况属实，官员仕途必受影响，吏几乎忙地整天连轴转。

    其涉及的所有官员经科举仕，科举又由礼经手，虽说影响不大，但该有的审查程序不可避免。礼尚书见殷无秽熟稔，又把他派去了吏衙署涉。

    要不说宋是只老狐狸，有能力的不止殷无秽一人，可拥有皇份的只他一人，许多事由他面自会方便许多，吏决计不敢难为他。

    如此一来，歪打正着反而遂了殷无秽的意。

    殷无秽在容诀的悉心教导和他本的机对政治有着极的度，在太一意孤行时朝风向必然会产生诸多变化。而这一变化甚至可能会决定太能否顺利即位，且不论太如何，这毫无疑问给殷无秽争得了一个绝佳契机。

    一朝天一朝臣，新帝即位洗牌时他或许能够趁带容诀离开。

    而能够影响容诀职位的除了皇帝，便只有吏。

    殷无秽自知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筹码说服吏为己所用，但和吏好，寻求新的机会，并提前署这是他一贯擅的优。必要时候，他甚至可以从容诀手里调借东厂人手。

    殷无秽兴致激动不已地就过去了。

    吏正是焦烂额的时候，有了殷无秽这个及时雨，再藉由他的皇份，至少大分级官员都得听从他的吩咐，上行效，很快将紊事宜梳理好，证据确凿，剩的考度量就是吏尚书以及侍郎们考虑的事了。

    神仙打架，小鬼开。

    在殷无秽给吏带来益的同时，吏尚书也注意到了他这位七皇。吏尚书不同于礼尚书的八面玲珑，他更加看重一个人的务实能力，而殷无秽恰巧备这一优良品质。

    吏尚书于是单独觐见了殷无秽。

    殷无秽提前了功课，知这位尚书不喜人浮夸作，他便不卑不亢，送了一烹茶用的紫砂提梁壶给对方，既不过于贵重又避免拉之嫌，充分聊表了尊敬之意。

    吏尚书茗，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并不难打听。

    但好壶不嫌多，殷无秽的这份心意直接击在了吏尚书的心上，吏尚书当即对他更有好了，十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