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是自己的可敦，他没有可敦，但不介意有一个。
“我不
你过去是谁、从哪里来、想
什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阿斯尔笑了笑，自顾自
了决定：“我将在三日后，迎娶你我的可敦。”
说完，也不等谢晏反应，便起
离开浴池。
侍从鱼贯而
，为阿斯尔熏香更衣，他走之前也不知
吩咐了什么，很快又有一队侍女来到浴室，捧着簇新的衣袍和
油、鲜
，上来就要给谢晏洗澡。
谢晏大惊失
，连忙缩在池
的角落，只
一个脑袋：“你们不用过来，我自己来！”
还好这里说的也是赫勒话，不然又要重新学一门外语，虽然也能学吧，但
不畅容易引起很多误会，他已经有过前车之鉴，可不想再来一次。
侍女们放托盘，恭敬地垂
，谢晏从
里遮遮掩掩地爬上岸，扯过那件衣裳便往上
。
这衣服不像是赫勒的袍服形制，倒像是古希腊式的
袍，谢晏穿不太明白，侍女们适时上前，为他系上衣带、扣好繁琐的金饰。
这些饰品的纹样倒还有几分赫勒风格，和垂
极好的丝质袍混搭起来，更显得异域风
十足。
谢晏被她们领着走浴室，穿过复杂如迷
的回廊，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
殿
。
寝殿正
是圆形的大床，床幔的华盖垂，在灯火辉煌间影影绰绰。
侍女们向他行过礼便准备退，谢晏却叫住她们：“等等！”
他挤一个友好和善的笑意，语气真诚地问：“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阿斯尔汗并未说过不许与这位未来可敦说话，侍女们依言停，谢晏便开始向她们话。
他从她们
得知这里是赫勒帝国的皇，“太
神”，而自己所的这殿则是“月神殿”，是给可敦居住的地方，此前一直空置着，今天才终于等来了主人。
他在浴池见过的那个男人，也确实是“阿斯尔”，却不是他的阿斯尔。
这个“阿斯尔”有着与他的
人截然不同的人生，在没有谢晏
预的世界线里，来自大草原的阿斯尔汗经历了无数磨难，曾经失去所有，被盟友背叛、被敌人羞辱，孑然一孤苦伶仃；又重新收拢残
遗民，一
收复失地，经历多年战
，从血与火杀一条生路。
他杀死自己的异父兄弟，打败生母姊妹的族，手刃曾经背叛自己盟友，统一草原后继续向外扩张。
如今的赫勒帝国，不仅包括赫勒人的故地可达尔草原，还包
了整片“欧洲”大陆——虽然它在这里不叫这个名字，但在地理位置上大致与谢晏认知的欧洲对应，此外还有海峡另一面的“非洲”、大洋彼岸的“
洲”，甚至城以南的原王朝，也向“天可汗”缴纳岁币以求偏安一隅。
阿斯尔已成为了真正的天共主，“日不落帝国”的独裁君王，他最后选择定都在基米特人的故都，将米狄里斯二世在海湾修建的太神变成了自己的皇。
天已晚，侍女们悄然退去，谢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如果没有遇见他，阿斯尔真的会走上这样的路么？
那个笨
野人，睁醒来发现他突然消失，该会有多么难过，会不会也从此大受打击，
大变，许多不理智的决策？
谢晏翻来覆去，脑海都是不好的念
，最后实在太困太累，才
打架，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谢晏还是没有回到原本的世界。
他想偷溜回来时的浴池，看能不能场景重现一，结果却见那周围被重兵把守，
本无法靠近。
原是阿斯尔昨夜审问了值班的守卫，确认他们的看守并无任何漏
，谢晏完全是凭空现的。
阿斯尔难得去见了许久未见过的通天巫，通天巫说，谢晏是异世界的神使，可以帮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然而阿斯尔早已经拥有一切了，他没有什么需要通过谢晏得到的，但听到这番话，他还是莫名到很
兴。
现在，他想要得到的唯有谢晏而已。
三天后，月圆之夜。
皇装饰华彩，灯火通明，鲜与果的清香混杂着
烈的酒香，萦绕在金碧辉煌的廷，廊间侍女忙碌地鱼贯穿行。
可汗与可敦的婚礼仪式即将开始，阿斯尔汗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也不敬神明，不喜
与大臣宴饮作乐，婚礼上并未邀请别的宾客，只有主婚的老巫，那是曾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见证者，此时也将见证他的婚事。
阿斯尔倒是心愉悦，他的新可敦却郁郁寡。
谢晏这几天数次尝试跑路失败，被这个坏阿斯尔
禁在寝殿，哪里也不能去；等到了婚礼这天，又被迫换上华丽的礼服与冠冕，被侍卫们名为护送，实为押送到“暴君”阿斯尔面前。
赫勒帝国仍以东珠为贵，只因阿斯尔汗要铭记自己的故乡，浑圆的宝珠镶嵌在王冠上，在烛火泛着莹
的光泽，再过百年也不会改变。
与之相反的是新人的婚服与整座殿的布置，早已不似当初赫勒人的旧俗。
谢晏不禁想起自己和阿斯尔初遇时，那场原始而古朴的祭典，细说起来也能算是他们的“婚礼”，他望着前的金发男人，却恍然看见了另一个人。
“你在透过我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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