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仇恨依然控制着他的
。
小耳听着，只是静静地笑。
“没关系……”小耳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话语还未说完，他的
便重重地合上，再次陷
了昏睡之
。
许识敛突然意识到，他可以掌控一切，唯独无法掌控小耳的生命。
时间飞快逝去，一连几天，小耳都在昏睡。
小耳把床占得很满，他没想到睁开能看到许识敛。
许识敛的目光照着他，像盏幽幽的鬼灯。
“你睡得越来越多了。”
乍一听他的声音，像钟摆里走动的时间一样，滴答滴答，小耳心脏停
了半秒。他没有说话的渴望，睛一闭，又睡着了。
简直就像昏迷。许识敛怔在原地。
次再见时，小耳是清醒的，病恹恹地坐在窗前，等待他的邂逅。
一回
，却还是吓到了，小耳看着许识敛，见他不过来，只是蹙眉打量着他，似乎在给这一切寻找个合
合理的解释。
小耳蔫蔫
：“怎么了，又要带我去看那些破纸船？”
许识敛愣了，一路沉默着走到他边上。
“医生说你不嗜睡就没事了，”他说，“……就没见你醒过。”
医生什么时候来的？小耳发呆。
“来过五次了，你都在睡。”
室
的风很小，小耳渐渐地，生
新的睡意。他耷拉着睛，看着就像不想理他一样。
许识敛从后面抱住他，枕在他肩膀上：“怎么了？还在生我气。”
“生气太累了。”小耳说，“和你生气没意思。”
许识敛摇摇：“不想听这个。”
小耳不知他想听什么，现在他说话都觉得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别让自己受伤……”
他哈欠连天：“对吧，受伤很疼，你不能滥用自愈的功能。”
许识敛表古怪：“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睡了……”
“等等，”许识敛掐着他的
，使了力，“别睡！不许睡。”
什么，小耳
撑着，拍了他手一。
一
力气也没有，他自己也发现了。愤怒表达得宛如撩拨。
许识敛没留意到这些，听上去很焦虑：“我不想你这样，你再睡去就不会醒过来了。”
小耳迷迷糊糊地说：“那就不醒过来，我好困。我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他又被许识敛掐了一，不仅掐，还咬，疼得他哇哇
叫：“不睡了，不睡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许识敛闷声说，“陪我说说话。”
小耳的脑袋浑浑噩噩的，好累。稍微松懈一，就会四肢乏力。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知不知你吓到我了。”
“你说吧，我听着。”
“快结束了，都快结束了。别生我气，”许识敛的呼
捂在小耳的侧脸上，他甚至是低三四地请求，“别不理我，别闭上睛，我真的好害怕。你能不能原谅我？”
小耳有一瞬间发麻：“你在哭吗？”
许识敛答不上来，小耳又觉得昏昏沉沉的了。他的意识在风里打转，逐渐迷了路，再也回不来。
直到一个吻把它接回了家。小耳睁开睛，发现自己被掰着脸转过来，许识敛正在亲他。察觉到他回神，这才慢慢拉开距离。
又咸涩的吻。
小耳就这样看着他，目光逐渐变得温柔。
他抚上许识敛的脸，低声说：
“一直以来，对不起……没能让你快乐，是我
得不够好。”
说完，就闭上睛，沉睡过去。
小岛睡了
火光动着映照在墙
上的诡异符文。
许识敛与监督者
鬼面对面而坐，他神
沉，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们都死了……是时候打破小岛的生死规则了。”许识敛缓缓说，“不论是鬼，还是岛民，生与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
回的假象。我要让他们在这无休止的回，
受我曾经经历的绝望与痛苦。”
监督者鬼恭敬地：“您打算如何让他们循环往复，无法逃脱？”
许识敛手指轻轻一抬，一紫黑
的光芒从他的指尖绽放而，划破空气，毒蛇般蜿蜒地
动在地面上，化作复杂的符文阵列。
“我要设立一
新规则，让死亡不再是终结。”许识敛冷笑着继续说，“那些在苦难死去的灵魂，将被我行拉回地狱，受尽无尽的折磨。直到他们灵魂濒临崩溃，才会被投到小岛的新生儿，再次开始他们新一的痛苦生活。”
他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的小事。
监督者立刻懂得他的意思：“每一回，那些灵魂都会保留一些上辈
的记忆碎片……这会加
他们的恐惧与无望。”
许识敛：“没错。他们无法完全意识到过去的经历，但会隐隐到压抑和恐惧。哪怕不知恐惧从何而来，他们也将终生活在无望。对于那些曾经在苦难死去的灵魂，我会给予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选择承受回的痛苦，或者背叛亲人朋友，换取更
的生存时间。”
监督者鬼恭敬地低：“他们无论选择什么，都逃不您的掌控。”
“不过……”许识敛饶有兴致，“也可以真的给他们一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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