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鬼在许识敛面前挥手，“我的手都要比你大一圈呢。小人类。”
“他
上都是绷带，还有血……魂魄怎么跑地狱来了？可怜鬼不应该去天堂吗？”
他面无表
，真像一缕魂魄，孤零零地站着。对哪只鬼来说，都过分矮小。
鬼们喑哑地笑，有的鬼甚至以为这是涂涂写写的幻术：“这是假的吧，喂，你们老实
代，他是谁画
来的？”
“是不是你！爆炸鬼，你不是对幻术
兴趣吗？”
作为曾经的赌注，许识敛扫了
过去：“爆炸鬼？”
爆炸鬼开
：“你会说话啊……”
许识敛说：“你的朋友在小岛杀了一个小男孩。我说过要替他报仇。”
鬼们半睁着睛，面面相觑。思绪在脑袋前飞来飞去。
“他在说什么？”一只问另一只。
“他说要为一个小男孩报仇！”
“哈哈哈！”
“哈……”爆炸鬼的笑声终止，低
看自己的手，“咦？怎么在地上。”
他把手捡起来，其他鬼也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这是你的手吗？”“这是你的手！”“怎么在地上？”“你在自残？就说你喝太多了！”“闭嘴，是你
的吧！早知
你看我不
！”
一秒，爆炸鬼无法说话了。他的脑袋掉在地上。
这时，他们才
乎乎地扭过，看向了小小的人类——他变得好
，好
。一团模糊的大火影，是浑着火的鬼。
他弯腰，地动山摇地
起爆炸鬼的脑袋。
轰——将它投到赌馆里。
小耳赶到的时候，小酒馆像一座散开的雕像，碎了一地。鬼的颅都变成了零件，稀稀烂烂地黏在地上。这是已经结束却仍充满杀气的战场。
几只苟延残
的鬼们正在经历真正的地狱。
他们要么断肢，要么残臂，两两组队，面对面作画。每个鬼的嘴
都叼着一
笔，被要求在白纸上画对面鬼的模样。
画得太慢，会死。画的丑，会死。画完了，还是会死。
“饶我一命，饶了我吧……”
那只大的，遥远到在地面都看不见的鬼，他是绝不会网开一面的残酷监工。小耳正好看到他抬起脚，踩到苦苦求饶的鬼上，听着对方闷哼一声，然后踩爆，碾压。
如他所见的那样，小赌馆被摧毁，酒鬼和赌鬼们正在经历酷刑。
这是他的太
吗？小耳站在着火的废墟里瞪大睛。
一只鬼在临死前
了
，小耳立刻分辨那是泪
。
大的鬼却踩死了他：“什么东西还会掉泪？恶心。”
不，他不是。小耳捂住自己
胀的睛。
嘴里
着笔的鬼颤抖地蠕动，一声不吭地拼命作画。前面的所有鬼都惨死了，但他希望自己可以逃过一命。
大鬼看了过来——
到他了。
他只剩右脸，但依然拼命挤一个讨好的笑容：“嘿嘿……我还可以画，我可以画……”
奇迹现了吗？大的鬼也对他微笑。
主宰者夸奖他：“真殷勤啊。”
“求您了，”右脸鬼哀求，“我错了，求您别杀我。”
“好啊。”大鬼柔声细语地玩味，“既然这么想活，我就放你走吧。”
太好了！尽
分骨骼都散落了来，右脸鬼依然有着
烈的求生
，他吃力地在地上爬行，要活来，一定要活来——
可是。
“biu！”
就是这样可笑的一声，有什么东西
在他后脑勺上。右脸鬼大张着嘴，他被火球贯穿了，死得无声无息。
“咦？”大鬼困惑，“我伤害到你了吗？”
啊，原来……他抬起右手，看向睫
生火的睛，微笑：“是你啊。”
他吻在右手上：“别生气，宝贝。你可真好用……我竟然讨厌过你，没理的事……”
气息奄奄的鬼们绝望地凝视着右脸鬼的尸。
但他们嗅到了另一
味，一完好无缺的味。
果然，不远
有一只完整的鬼，他瑟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和大鬼的耳朵一样大。
大鬼也注意到了他。
疯了吧，这个死疯
又笑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他伸右手，燃烧的睫推着小耳走过来，“都听到了吗？别吃醋，你知的，我只有你一个宝贝。”
小耳看了地上破碎的鬼们，他们就像残渣。
他抖个不停，被睫
着坐来，和绝望的残渣们面对面。
大鬼微笑地跟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宝贝，他叫小耳。”
他在上地俯视：“喏，这次是真的。我现在心还不错，你们谁把他画得最漂亮，我就放谁一条生路……”
包括小耳在
，所有鬼都不敢吭声。
大鬼不满：“打个招呼啊！”
小耳发着抖：“……嗨。”
“不是你。”他慢条斯理。
“嗨，小耳……”残渣鬼们喊。
“好了，”刽手心满意足，“开始吧，把我们宝贝画好看
儿。”
【作者有话说】
开始第二卷了！虽然看的人不多，还是惯例啰嗦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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