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奇怪的家族病。我和哥哥都遗传爸爸。”
她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讲着，像自我喧哗的风一样不在意小耳的反应。但有件事她需要答案：“哥哥是不是找你来治我和爸爸的病？”
“你怎么知
他不是找我来救自己的病？”
“因为他已经好了。”说到这里，她神
古怪，“可是爸爸妈妈都不相信，你觉得哥哥是不是在骗我们？”
“那你信还是不信？”
“我当然信……”这话可不那么肯定。
“你没信。”小耳搬
份，“我是
鬼，我知你在撒谎。”
好恐怖，梦呓惊慌失措：“怎么这样。”
话可真是太容易了，鬼得意洋洋：“那你实话实说，我不告诉他。”
“好吧。”女孩沮丧，“可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吐血了，
力也好了很多。他真的在骗我们吗？这个傻哥哥。”
她抓住小耳，像抓住救命稻草：“你也去测试一
他，看看他是不是在骗人，好不好？”
许识敛？他克我啊妈的。鬼咳：“你们这个病会死吗？”
“不知。岛上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不过确实有个医生说，我和哥哥都活不过成年。他每年都会向神许愿，让我们的病康复……”她的声音淡去，“这几年，哥哥只许愿让我和爸爸的病快
好了，爸爸是病得最轻的，我知，哥哥最担心的是我。”
“神没理他吗？”
许梦呓说，每个岛民每年只有一次去槐树许愿的机会，神不是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不知是什么标准，但他从来都只选择一
分来实现，年龄越小，愿望越童真，实现的可能
就越大。
“也就是要小孩，还要乖小孩。”
真的？鬼看着自己的小爪
。我在这里是小孩啊，他幡然醒悟，我也要去许愿。
小耳飘飘然，完全忘记自己曾多次在心里骂这个神沨是笨
——他肯定不介意，他也不应该介意。亲
的神，你说对吧？
我要许多少个愿望呢！他心
怒放地掰起手指
。
首先，给我天天睡觉也可以生存的工作，这不过分吧？
再来一座山那样
的新鲜樱桃们，小耳开始
。这当然也不多，我可一直是个比天使还要乖的鬼。
当然！最重要最重要的，把太
送给我吧。不是那颗丑黄哦，是我的亲亲宝贝太。
鬼闭上
睛虔诚地祷告，好伟大的神。给我吧，都给我吧。拜托拜托。
【作者有话说】
神：就尼玛离谱。
天使与鬼（二）
“你听我说嘛，”梦呓对鬼撒
，“一开始，我们每年都许大家都健康的愿望。”
鬼以为她会埋怨神残酷，结果她说：“但这个愿望太大啦，神也很为难吧。”
我看你们人类的神就是个废
，鬼心想，还不如睡觉。
梦呓又说：“今年我换了个愿望，结果神答应了。”
“换成什么了？”
她双手合十：“拥有动朋友们。把我们的家变成蘑菇屋。”
“那也不错。”什么蠢愿望。
“不过哥哥说，明天这些就会消失了。”
“为什么？”
“神力通常只能维持两三天，除非你只许愿要个
灵帽。”
所以求神是真的没用，小耳唉声叹气，他懒得再去凑这个
闹。神不
许识敛，许识敛就去地狱。神不鬼，鬼也只能回自己的沨快乐老家。
“有个对哥哥很好的老师，叫昌决。”
“猖獗？是猖獗吧。”
“嗯，昌决。他很厉害，
了很多补药给哥哥吃，哥哥的病就好起来了。所以他也带了补药给我和爸爸吃。”
她用低音说起这个秘密：“但对我来说，一儿用都没有。”
小耳昏昏
睡，
接着被她吓了一
：“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们！”
“那你爸爸呢？”
“他基本不怎么说话，也很少回家，每次问他，就‘嗯’两声。”
你怎么没遗传你爸爸？话也太多了吧。小耳里
着泪，好困。听许梦呓说话，没有睡不着的觉。
女孩隔着笼和鬼依偎在一起。
“哥哥好像从老师那里借了很多书，每天，每天都在看……我知，他还在为我和爸爸担心。”
然后就是一阵伤心的沉默。
不会要跪来求我吧？就像他们求神仙一样。
小耳很担心，作为一只邪恶的鬼，他只懂如何睡觉。再说许识敛把他带回来完全是偶然事件。他是去地狱找解药，不是随机抓个小鬼回来当医生。
许梦呓接来的话却像面反光的镜，直直地
小耳的困意里。
“如果哥哥真的这样问你，拜托你告诉他，我的病会好的。你就骗他吧。”
我可是完全听不懂，鬼脑袋
，角都要不舒服地
来，恐吓一人类的豁达。
“我和爸爸聊过这个问题。”梦呓说，“我跟他说，活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能一直在一起，这样我就开心了。”
她完全不贪心吗？小耳不信：“那活得更久，你们就能在一起更久了。”
梦呓神抖擞地坐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她又开始鼻血，边熟练地抹着，边就着血在地上比划来一条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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