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呆愣在原地，继续听着他嘴里的天方夜谭：“大
分人
的病毒并不活跃，只有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爆发。但也有一分人的病毒在很短的时间就会自主爆发，把人变成丧尸形态……袭击纪
的那个丧尸，以及在世界各地第一个
现的丧尸，都属于后者。”
景烨过了很久才愿意承认自己听懂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早就已经是丧尸了？！还是我们总有一天都会变成丧尸？”
顾正熙摊了摊手：“顾博士一开始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挪用了所有的研究资金，用于这个‘末日’问题的研究，还拉上了研究院里的林心怡教授。当然，他没有把那些令人绝望的分告诉她。”
“林心怡以为这只是一
普通的病毒
染事故，所以率先研究了驱逐剂，希望可以用在后续的解药研发上。但是顾博士把它用在了制造……变异丧尸上。”景烨替他补充
。
“制造变异丧尸，是因为他想通了一件事——人作为人活着，和作为丧尸活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脑
坏掉了吧。”
“这是他的想法，不是我的。”顾正熙斜了他一
，“不过看到你的样……我就觉得他的想法还是有理的。”
“喂！”
“我也这么觉得。”蒋梦圆翻了个白，“你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景烨气得脸都鼓了起来，抱起手臂瞪着顾正熙的死人脸。
顾正熙没有理他，清了清嗓继续说：“唯一的问题就是，丧尸的攻击力很
，而且是人类的天敌，大多数人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就全灭了。所以他试着顺着林心怡的思路，改良了一
病毒的基因，希望让它们变得温和一些。但在这个过程
，他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丧尸没有脑吗？”
“丧尸病毒的特
。普通的丧尸病毒——我们称为α病毒，它会破坏人的枢神经，让人的陷
脑死亡状态，全
的
官停止运作，只会被单一的
望驱使。但经他改良过后的β病毒，在人再次发生了变异……它会改变人大分的细胞结构，让它们一类似于癌细胞的无限分裂状态。”
“癌细胞不是会挤占正常官的生存空间吗？”蒋梦圆问。
“所以这会导致他们大脑大分控制意识的枢细胞死亡，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状态。”顾正熙神冰冷，“但那些细胞会活着，只要偶尔以普通丧尸的α病毒作为给养，它们就能一直活去。”
“永生……”景烨想起了他在康复的电显微镜里看到的图像，嘴里蹦了这个词。
“没错。人类会死，而它们会永生。”顾正熙轻声，“这就是顾博士心最理想的生命形态，也是他……拯救人类的方法。”
地面上
起的狂风带起他的衣袂呼啦啦地翻动。
“但……就算他们可以以普通丧尸为，就算所有人类都变成了……”景烨艰难地开
，“那
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吧？到了那个时候……”
顾正熙垂了
：“那时候会化新的病毒的。”
我们不是都要
眠，乃是都要改变，就在号筒末次响的时候，死人就要复活成为不朽的……
景烨心第三次响起了这句话，可这次他终于受到了漫的、彻骨的凉意。
“除了顾博士，基地里的其他人难都不知真相吗？”景烨
近了一步，声音颤抖，“那疫苗是怎么回事？那不是顾博士开发的，总不至于真的一
用都没有吧？”
顾正熙摇摇：“至少康复不知。他们组的大分数据都是从顾博士的组借过去的，这个疫苗也是顾博士手上的一个半成品……它其实是一稳定剂。”
“稳定什么？”
“稳定丧尸病毒的状态。注
了它并不能防止病毒爆发，但可以暂缓变异的程——所以我直到现在还能保持神智。”顾正熙挽起袖，给他们看自己手臂上的针孔。
“那——还在等什么？赶
投生产啊！”景烨有些激动，“只要在每个人都定期注不就好了吗？就当这丧尸病毒只是一慢病……”
“很遗憾，它的作用有限，且必须在变异的某个阶段之前行阻断注……目前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已经不
备注条件了。”
“你怎么知？你又没有到其他地方调查过！”
“我的确没有，所以现在有两个办法可以选。”
顾正熙指了指直升机：“第一，先把这基地里还能注的人都找来，让实验室抓生产新的稳定剂。然后我们带上一分样品，飞到其他城市去继续寻找幸存者。这个方案的问题是，目前剩余的稳定剂只有二十支不到，而如果我们公布真相，其他人不一定有你这么‘冷静’……我们还会在路上遇到无数的丧尸。”
“还有一个问题。”骆行之冷笑，“这样的话，这电影可能永远也演不完了。”
他的提醒让景烨骤然冷静来。“可是，不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完成剧
目标？”
“你的目标已经完成了。”顾正熙略带讽刺地，“我们在来的路上听到一个士兵说……‘那个叫景烨的小还真以为自己能拯救人类？’”
景烨真想揍他，可现在不是时候。“那蒋老师呢？纪呢？他们这不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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