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琢 - 第57章

    围观的人群，有几人常来我店里买东西，对我的况也算是知知底，其一位大叔看着我，有些担忧地问：“小秦啊，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唉，家门被人放这东西，多瘆人啊，想想都后怕。”

    我摇摇，只说我也不清楚。

    如果放在以前，对于这个问题我还能讲丑寅卯来，比如跟我有过节的赵庆，再比如秦志勇，以及向秦志勇讨债的那些人，他们都有可能用这办法来恶心我，可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还能有谁？我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人纷纷散去，只留我和方应琢两人，以及门前一动不动的狗。

    那些嘈杂的议论声却仿佛还残留在我的耳边，我了鼻梁上的位，让方应琢先拿着钥匙开门商店，然后自己也随其后了门，取一些清理工。

    我回到门，开始忍着生理与心理的双重不适，清扫凶杀现场。最后，我在后山找了块空地挖坑，将狗的尸放去，又在上面盖上了好几层土。

    直到完这一切，我忽然倍疲惫。脑里还在想那个大叔的话，却始终没有绪。

    我回到商店，一言不发地走盥洗室，洗了人生耗时最的一次澡，试图冲刷掉上那血腥气。

    洗完澡，我随意地用巾了沾着珠的发丝，准备让发自然。我走楼梯，回到一楼。这段时间里，方应琢正坐在前台帮我看店，我向他走过去，准备告诉他更多关于孟泽的事，譬如孟泽一家经营的果店，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然而，这一天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等我向方应琢代我的计划，就有一个女人急匆匆地闯了商店里。

    那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一幅疏于梳洗打扮的模样，脸憔悴蜡黄，珠浑浊，发散地披来，白发在其间很醒目。

    我看着她，隐隐约约觉得熟。

    方应琢礼貌地开：“买什么？”

    然而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未理会方应琢的问话，而是看向我，冲过来不不顾地握住了我的手，急切地问：“你是不是秦理？你就是秦理对不对？”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询问，我简直一雾、莫名其妙，尽我还完全搞不清楚况，也只能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对，我是秦理。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女人的绪一瞬间变得更加激动：“求求你了，你可千万要帮帮我们家小禾啊……！你帮帮他……”

    小禾？严小禾？

    可是严小禾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她说“我们家小禾”，所以她是严小禾的母亲？

    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我为什么觉得她熟。那是在严小禾刚去世不久的时候，她曾经来过粟学，理严小禾的后事。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像现在这般憔悴了。

    “怎么了？”我摸不着脑，只能先安抚女人的绪，试图让她变得冷静一，“你先别着急，慢慢讲。”

    “你是小禾的同班同学对不对？”女人一只手颤抖着伸向随挎着的布包，从里面取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声音嘶哑地缓缓，“这是小禾的日记，他在里面提过你的名字。”

    “前几天，我想着把小禾的遗全都烧净，不然看着心里太难受，然后我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家里，结果就从小禾卧室的屉里发现了这个……”女人时断时续地说，“我也是看了这本日记才知，原来小禾自杀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是因为、因为周敦行那个禽兽……”

    随即，女人又看向我，微微睁大睛，珠瞪得向外凸起，她慢慢地说：“秦理，小禾在日记里写，他有一次在材室被周敦行迫的时候……看到了是你在材室门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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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享片刻心照不宣

    【2017年3月1日】

    从现在起正式一学期了。

    上学期文理分科的时候我选了理科，但是说实话，我的文科和理科成绩都不算太好，只是总听老师们说，理科生能选择的工作更多一些，我才选了学理。

    唉，其实我本来也不擅学习，学什么都无所谓，如果能单纯学一门技术也很好，爸爸常年在外边打工，妈妈一个人前前后后照料家里的事，我只想快一工作赚钱，帮他们分担。

    因为文理科要重新分班，我也被换到了一个新班级里，班主任姓周，全名叫周敦行，教数学。他是一个从城里来的支教老师，似乎三十岁，但是看起来要更显年轻一，人很温和，气质也很儒雅，学生们总聚在一起讲他的八卦。

    他上课时总穿浅衬衫，米白或者浅蓝，在粟镇从来都不会有人穿衬衫，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穿搭这么好看。

    【2017年3月30日】

    今天公布了分科后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我考了年级245名，比我想象要好一，继续加油！

    年级第一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一个叫秦理的男生。天，他竟然考了690分，比第二名还多一百分，每个老师讲卷的时候都表扬了他一句。毕竟在粟学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学生。

    有羡慕，要是我也有这个脑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