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琢 - 第50章

    方应琢，说他也想要向神灵许愿。

    “是么，但我不信这些。”我说。

    我和方应琢沿着主走，一路上都是些小商小贩，卖与祈山节相关的商品，也有其他的工艺品。除了这些，还有洛城当地的特小吃，跟普通的夜市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些节日与民族元素的装饰，看起来颇氛围。

    方应琢看这些东西很新鲜，他放慢脚步，又犯了职业病，站在原地开始拍摄照片。同时，我也松了气——好在这次方应琢没有想让我当模特。

    等到拍完照，方应琢从袋掏之前在粟镇买的香包，递给我，问：“你闻得这是什么味吗？”

    虽然传说的神女喜蒿本和桂枝的气味，但是现在售卖的香包其实什么形状和香味都有，便于顾客喜好挑选。

    我拿在手里嗅了嗅，没闻来——这一枚小小的香包久地贴着方应琢的衣，染上的全是佛手柑的味。

    于是，我把香包还给方应琢，一本正经地答：“橘味。”

    作者有话说

    节日和习俗均为杜撰，关于兔忍痛的叙述摘自网络

    侏儒兔的小耳朵真的很可…

    又要写到喜的剧了，还是期待评论哦3！

    虚幻，圣洁，不可亵渎

    现在是一天之的黄昏，我很喜这天逐渐暗去、但又没有完全变黑的时刻。

    县城里还没有亮起路灯，远是绵延起伏的绿的山，天地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而天地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白雾，街人影憧憧，人们手提着纸灯，仿佛真的可以引回消逝已久的亡灵。

    这样的场景，会让人在某一刻产生错觉，仿佛自己并非在现实的人间。

    在这时，远传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回音不断地开，我和方应琢同时回看过去，茫茫白雾间，我们见到了一队仪仗。

    队伍打的是个男人，穿一袭黑袍，脸上着黑的面，面上则是用金银二绘制错又对称的线条。

    在他后是两个奏乐的人，一左一右，伴随着乐声，黑袍男人开始慢慢地唱。他唱的是当地少数民族桑莫族几近失传的语言，从古至今甚至没有文字记载，只凭借耳相传。

    虽然我听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祭天祭祖、祈求风调雨顺，问逝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方应琢没有见过这样的景，他转过：“这是什么？”

    “游神的队伍。”我回答。

    那一队人越走越近，街上的人停了脚步，用目光注视着队伍间的“神女”，神女的扮演者会从当地二十至二十五岁的女挑选而，四位青壮年是神女的侍卫，稳稳当当地抬起轿，神女在上面端坐，同样穿着纯黑的衣裙，层层叠叠，极尽反复，上面绣满鸟兽的纹，她的面庞被银饰制成的面遮挡住，只红，她双目闭，神无悲无喜。

    “你有没有看到，神女的手里有一束，”我对方应琢说，“这也是祈山祭的一个环节，一会儿她会把手里的抛，据说，接到的人就会收获一整年的好运。”

    渐渐的，神女的轿愈来愈靠近，与此同时，神女忽然扬手，指尖在空划过一弧线，球同时落，人群现小规模的动，大家都在四张望，好奇究竟是谁拥有这份好运，能够获得来自神明的祝福。

    心有所一样，我像方应琢看过去，赫然在他的怀看到了那束雪白的球。

    方应琢看上去有些茫然，嘴微张，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自己只不过随手一接，怎么就突然成了万众瞩目的天选之。

    不过，方应琢的反应更快，在街上更多的人看过来之前，非常迅速地把球了我的怀里。

    方应琢看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笃定地说：“秦理，你会有一整年的好运的。”

    游神的仪仗又渐渐远去了，银铃声消失在耳边，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我手的，认定我是那个被神女赐福的人，他们发呼，向我祝贺，尽周围人汹涌，无比嘈杂，我却觉得整条街上只剩我与方应琢两个人。

    方应琢同样无悲无喜，只是静静注视着我，在那一刻，他的模样与端坐的神女重合，叫我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恍惚间，我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送给我？

    “你不是也给我送过吗？”方应琢眨了眨睛，睫颤动如同玉的蝴蝶，“更何况，这事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神明每天会听到那么多人的愿望，可是祂也会有想要偏的人吧。”

    神世人，却唯独只想实现一个人的愿望。

    我许久没有说话。

    走过集市，不远就是洛城祈山祭的主要活动场地，位于半山腰的北山广场。在离广场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空地上聚集了许多人。

    我与方应琢走到广场，却被一个年男人拦了来。对方穿着一桑莫族的服饰，普通话有些生涩，稍显笨拙地解释，在祈山祭的重要场所，需要穿本民族的服饰才能。

    我了表示理解，毕竟这是别人的习俗，作为外人只好遵守规定。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我向周围看了一圈，起码有五个服装租赁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