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琢 - 第33章

    确认无误后，方应琢把相机重新装了相机包，在这时，店员问我们：“二位要不要免费验一另一款相机？我帮你们拍张合照吧。”

    方应琢欣然应允：“好呀。”

    既然是免费验，我便没有拒绝。接着，店员指挥我和方应琢站在一面灰的墙前，“好，就是这个位置，两个人可以再靠近哈。”

    大夏天的，靠那么近什么，不吗？我这么想着，又听见店员继续说：“左边的男生再笑一笑。”

    左边的男生，也就是我，我心里不，只好笑不笑地弯了一角。

    店员拿着相机找了几个角度，最终了快门，闪光灯亮起，伴随着咔嚓一声，我和方应琢就这样莫名其妙有了一张合照。

    方应琢走过去看成片，夸了几句，店员问他需不需要打印来，方应琢说好。

    十分钟后，我看到了这张照片。

    尽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却永久地定格了生命的一刹那，我猜，也许这就是方应琢喜摄影的原因之一。

    我不懂构图和光影，不懂一亿像素是什么概念，也不懂画幅和全画幅的区别，此前，我只在镜见过我和方应琢同框，照片这载让我觉得有些陌生，我又看向画面里的两个人，他们穿一模一样的白短袖，一起望着镜，一人微微扬起角，另一人安安静静笑着。

    就像……鱼缸的两条金鱼。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十分异样的觉。

    照片只有一张，方应琢问我：“这张照片留给我好不好？”

    事实上，我本来也不打算要，当然没异议。方应琢仔细地把照片装在信封里收好，过了很久，我听见方应琢认真地低声说：“秦理，我也很擅拍照，你愿意我的模特吗？”

    作者有话说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

    岂有此理

    这人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呢……我这么想着，无意撞到方应琢的神，发现他又像往常那样注视着我。

    目光很，睫弯起细微的弧度，棕的瞳孔在光折多重彩，我不好形容，只是莫名觉得，如果方应琢这么看一个小姑娘，或是一个本就喜男人的人，对方恐怕本抵挡不住。

    真是奇怪，方应琢明明整个人呈现来的是温和无害、没有攻击的气质，他的神像金鱼的尾搅动面，只会让面泛起一层层微小的涟漪，却让人无端到几分压力。

    于是，我错开视线，直言：“方应琢，别这样看我。”

    这是我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

    上次是在悬崖边的秘密基地，醉酒的方应琢胆好大，面对我的抗拒，却带着醉意说：“我就想看着你。”

    好在清醒的方应琢显然没有那么勇敢，他只是淡淡笑了一，语气有遗憾：“秦理，在这方面，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我从袋里摸一烟，上了，叼嘴里。

    熟悉的烟味裹挟了人的嗅觉，也让人的绪逐渐放松。

    “不是拒绝。”我慢慢地吐一稀薄的白烟雾，没有彻底回绝，有混不清地说，“……再说吧。”

    方应琢给相机换镜没费多少时间，现在仍然是上午，胃里的早餐还没消化净，更遑论吃午饭。在早餐摊，我吃了碗豆面，方应琢吃了甜面和冰醉豆——这家伙只是了一张不人间烟火的脸，背地里其实是个饭桶。

    方应琢如愿换了新镜，我们这趟c市之行理来说也该结束了，我和方应琢两个不知去哪的人杵在路边，都有不知所措。

    我们站在c市人量最大的十字路旁，周围人汹涌，各人与我肩而过，看着这么多人，我难免想到一个月前我去首都找非北，也是这样站在庞大拥挤的都市里发呆、不安。

    但是……这里和首都不一样。

    “这里和首都不一样，我还喜这里的。”方应琢忽然说，“我不喜……不，应该说，我很讨厌首都。”

    我一惊，还以为方应琢掌握了传说的读心术，原来是我们刚才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顺着方应琢的话问：“为什么讨厌那里？”

    “冬天燥、风大，夏天又得要命，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一座北方城市的夏天怎么能成这样，”方应琢如实说，“天最难受，不仅扬沙，还有满城柳絮，我有过鼻炎，每次门除了罩，还要带护目镜，只有秋天好受一。除了气候糟糕，城市规划问题也很大，你要是想听，我再详细讲讲。”

    我懒得听篇大论：“不必了。”

    方应琢：“其实优也有，我还是很客观的。”

    我无声地笑笑，没再说什么。也许人都会对自己期生活的地方到厌烦，所以方应琢选择逃到粟短暂地息，那我又能去哪里呢。即便是整个省份经济最发达人最活跃的c市，依然被层层山脉包围，位于地图的边陲，群山险峻，连绵不断，也难怪李太白会有而发，写那首千古传的《蜀难》。

    “秦理，这样好不好？”方应琢继续说，他像是思熟虑过，说的话却十分人意料，“我们就把来c市这趟行程当你的毕业旅行，其他生毕业后都天南海北的玩，你也应该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