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汉（同人） - 我看见通天塔（三）

    上课铃打响，易茗才回来座位。她问苏祯：晚上要不要去唱k？晚自习课后。苏祯说：我倒想直接翘掉晚自习呢。易茗这时又摆一副好学生的样，教训她：“你还要考大学呢，多少学儿吧。”

    苏祯眯微笑，慢悠悠地一语戳破易茗：“你就是不想回家啊。今天晚上。”

    唐晓翼默默听着，忽然了神。她们平时不会如此直白地直接在教室里谈起这些话题，现在这么，无非是有意展示给他看。但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乘着他刚泛起那一星半儿的同心，使一组合拳，试图令他更加怜惜、更加在意？

    但易茗似乎并不需要他的怜悯。她向他说那些事，只是因为他同这座城市的联系不，只是因为她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她伤害他又拥抱他，企图讲个可怜的故事，好让他对她的怨怼更淡一些。

    庄易茗和苏祯却无法再讲小话。因为数学老师最是睛里不得沙，见她俩在课上接耳，便了苏祯上台解题。苏祯虽然确实是个彻彻尾的混，但在数学方面意外的很有天赋和脑，顺利解开了黑板上的题目。

    从讲台上来时，苏祯偷偷跟易茗扮鬼脸，用语说：都是你害的。

    易茗兀自笑得灿烂又无辜，又低在草稿本上画一个又一个的小乌。

    了晚自习，走读生结伴离开。唐晓翼提前同唐欣发过消息，让她午放学回家时把自行车骑走，晚上也不必来接他。

    “我可能会晚回去，你和先休息。”

    这条消息在输框里停滞良久，唐晓翼还是了发送键。

    唐欣的回复来得很快：好，那你注意安全，早回来。

    他给手机熄了屏，转看向边等待着的易茗：“走吧。”

    “先说好，我的机车最多能带一个乘客，怕被警查。”易茗说着，目光落在唐晓翼和苏祯之间，“所以，你们有一个人需要打车过去。”

    唐晓翼自觉当然该是他打车，毕竟苏祯和易茗总是一起走，他是间横一脚的变数，应有变数的觉悟。然苏祯抢先：“那我打车。”她晃了晃手机，“已经叫好了。”

    于是，唐晓翼跟着易茗走。庄易茗的机车没法停校的车棚，只能停在校外的停车场里。他们凭借着校园卡了校门，沿着街走去五分钟，易茗拐了一坡路。坡的最底端便是停车场。

    晚间十，坡上仅有一前一后的二人，以及半亮不亮的路灯。灯光能照到的区域极有限，亮度只能说是“够用”，再多就成奢求。四寂静里，唐晓翼忽然问：“你有机车驾照吗？”

    “没有，但我找人办了假证，所以也可以说有。”易茗皱了皱眉，“我这么说，你会不会不敢坐我的车了？”

    唐晓翼想起那晚，他见到的庄易茗的驾驶风格，一时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是准备去领略一易茗的“夜生活”，但也不至于把健康押上去。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临阵脱逃并非唐晓翼的风格，他只有祈祷，今晚不要车祸。

    他没说话，易茗默认他还想坐，便也没继续搭腔。停车场的理员显然同她相熟，见面了还打个招呼，易茗从袋里摸烟盒，非要给理员散烟。理员推拒一番，还是乐呵呵地收，随手夹在了耳后。

    易茗摇摇烟盒，唐晓翼听见香烟撞击盒发的簌簌动静。她默不作声地坏笑：“我的烟可都是好烟，他不可能拒绝的，他超。”

    坐上易茗的机车后座时，唐晓翼蓦地发声：“你不是说你戒烟了吗？”

    易茗正在盔，闻言倒先不急着给自己了，捞起另一个盔给唐晓翼：“我是在戒烟，但也可以继续带着烟吧？人世故总用得到的。”

    唐晓翼上盔，再和易茗对话时，二人声音便似隔了千山万，要结合上文与形，才能拼凑大致的表意。她拧动油门，机车如笼野兽般嘶鸣，然后开始狂奔。唐晓翼完全没好准备，先是被拉扯得往后一倒，双手忙地抱住易茗的腰，方堪堪稳住形。易茗笑得大声又得意，唐晓翼确定她是故意为之。

    此时，他不打算、也没办法和她计较更多，毕竟已经上了她的车。她载着他，一鼓作气冲上坡，疾驰在夜的翰城街上。路灯投的光斑一个接一个地浏览过他们，仿佛正在穿越一超时空隧，奔向某个尚不明晰的异世界，仅他们二人而已，连带着易茗的帅气重机车。

    隔着宽大的校服外，她的腰正被他圈在臂弯。像他午休时没有给予她的那个拥抱，于这时补偿，尽她从没说过她需要。易茗既瘦又纤，腰肢亦是，唐晓翼的双臂环抱一周，甚至能把左掌压在右臂上。他不言不语，仿佛无事发生般地，悄悄收了手臂，把她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