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声音已然哽咽。
过了片刻，商羽又问：“小
，你杀吉田的时候害怕吗？”
愣了
，摇
：“不怕。我在医院见过很多死人，在我手断气的也不少，我不怕这个。杀了吉田，我心里很解气。”
商羽怅然低叹一声：“小，是我害了你。”
“说这些
什么？”一边
合，一边
，“现在最
要的是，我们能活着离开。”
商羽：“我现在这样，走不
去的。而且山外的日本兵没看到吉田来，肯定会寻
来，你一个人还能想办法躲一躲，与我一起，怎么逃得掉？”
没在意他说的话，只见他一
气说这么多，心应该是缓了过来，倒是暗
松了气。
“
白山这么大，你对这里熟，我们大不了换条路走。”
商羽没再说什么，只继续忍着痛，任由他合。
等终于合完毕，重重舒了气。
而始终没有哼一声的商羽，已经了一冷汗。
又扶着他，给喂了些
喝。
这一夜，度过得还算平顺。
只是商羽状况依旧不好，甚至还发起了烧，不敢
行带他去，就算自己能拖着他山，以他现在的虚弱程度，只怕也受不住外面的寒冷。
好在运气还算不错。
他在这小
里发现了一袋苞米面，两人吃上三天没问题。
他决定等商羽稍稍恢复再启程。
只是到傍晚时，屋外却响起了脚踩雪地的声音。
想要将火灭掉，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砰的一声枪响，正是打在门。
有日本人用日语大声叫：“里面什么人！快来！”
当然，并未听懂，却知是在叫他们。
他惊惶地看向木板床上的商羽。
而商羽也挣扎着坐起
，这一动，已经叫他重重
了气。
“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应付他们。”他虚弱，
“不行！”抓住他的胳膊猛得摇，“要是知吉田他们都死了，日本人肯定杀了你。”
商羽不以为意地笑：“就算他们不杀我，我也不见得能活着这片雪林。”顿了，又补充一句，“但你可以。”
还是抓着他不放。
但他也知这是徒劳无功，他们不去，日本人也会来。
实际上，他已经听到沙沙沙的脚步声，朝走近。
然而就在一刻，外面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枪声。
先是一怔，继而又看向商羽。
商羽显然也不明就里，不过他听到了日本人喊的话，面上
一丝欣喜：“应该是留在东北的抗日游击队。”
两人的心一时都狂
起来，不约而同抓住对方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枪声终于停歇。
又是沙沙沙的脚步声，朝走过来。
意识将商羽挡在后。
木门咯吱一声从外面被人踹开，钻来一个穿着貂
衣
着貂帽的年轻男人。
直到他开的一句东北话：“金大哥，真的是你？”
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
“荣胜？怎么是你？”商羽面愕然，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男人来：“前几日我打听到，关东军吉田去了北平，将你抓来了白山找宝矿。别人不知，我却清楚的很，这白山里哪有什么满人宝矿，那都是传说。但日本人抓了你，你若是找不到，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就带人潜山，今天上午看到那座矿山被炸塌了，想着应该是你所为，又看到雪地上的印，是有人离开了，猜到可能是你，就一路寻过来。”
说话间，这叫荣胜已经走到床前，上打量一
商羽，问：“金大哥，你受伤了？”
商羽
，笑得有些无奈：“要不是我这位医生好友，已经跟吉田一起死在矿山那边。”
荣胜这才去看：“这位是……”
商羽：“他姓许，你叫他就好，我的至亲之人，被吉田一起抓来的。”
荣胜是个面容周正刚毅的年轻人，他朝伸手：“你好，我叫荣胜，与金大哥是过命的兄弟。”
愣了，反应过来赶与他握手：“你是婉秋的……”
荣胜怔了，脸上一丝羞赧：“嗯，我是婉秋的丈夫，这些年多谢金大哥帮我照顾婉秋和丫丫。”
商羽问：“荣胜，你现在……”
荣胜：“日本占了东北后，我们旅原本是要跟着撤东北，但旅说要留在东北抗日，我就跟着留来。你回去与婉秋说，等我赶走日本人，就去与她会合。”
商羽嚅嗫了
，到底没说什么。
“金大哥，外面日本人都已经解决了，但只怕还有后援，我们得赶走。”荣胜看他的虚弱，一把将他背起来。
了，才发觉，外面有好几十人，这他总算是放了心。
荣胜他们旅原本是正规东北军，没跟着大
队撤，留在东北，变成了游击队。
正规军成了游击队，一直在山里活动，对白山一带很熟悉，他们还带了
匹和爬犁，商羽的行动，便不再是问题。
顺利山后，荣胜先带着两人去镇上休养了几日，及至商羽的伤好了七八分，才又将两人一路护送到营，登上一艘前往天津的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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