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太太说你躺了一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羽将报纸放在一旁，摇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谨遵医嘱,好好休息。”
哂笑：“遵医嘱昨晚还
门看戏？把手伸来,我先给你号号脉。”
商羽从善如
伸左手。
坐在床边,将双指搭在对方腕上,眉心微微蹙起,屏声静气
受着脉搏的
动，确定脉象比先前平缓太多,稍稍松了
气。
又取听诊
：“把衣服解开，我听一
你的心肺。”
商羽解开睡袍，
一截疤痕累累的
。
商羽目光落在上面，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看着那狰狞的伤痕，心脏还是忍不住一缩。
他
呼
一气，将冰凉的听诊贴在对方。
“小……”
“别说话。”
“哦。”
仔细听了一遍，收回听诊，一本正经叮嘱：“虽然已经好了不少，但至少还得静养半个月，汤药继续喝着，一日三餐也要注意。等过了天，应该就没事了。”说完，对上他的
睛，见他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自己，眉蹙了蹙：“怎么了？有没有听
去？”
商羽：“听去了，但我不喜
你这样跟我说话。”
好笑：“我是医生，你是病患，你还想我怎么跟你说话？”
商羽：“就像从前那样。”
一愣，望着他默了片刻，语气温和一字一句：“少爷，您注意休息，好好喝药，认真吃饭。”
商羽勾了勾嘴角，冷不丁抓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睛，问：“小，我们还能跟从前一样吗？”
他琥珀
眸一向是冰冷的，只有靠这么近时，才能看清那碎冰有涌动的波光。
不由自主陷
那眸光
，心脏砰砰起来，好半晌努力压翻涌的
绪，避开目光，将手
来，淡声：“少爷，过去就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你几年杳无音信，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值得再提”
说罢，便起
去整理药箱。
商羽掀开薄被床，再次拉住他的手，冷声：“小，你真能当
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看向他，脸上蓦地浮上一层薄怒：“少爷，你昨晚才告诉我，你娘是怎么过世的？你难要学老爷吗？捧戏还不够，又来招我，以前我们那就是年少荒唐，还提什么？”
商羽哂笑：“我说过，我跟金灵毓不一样！”
“可你现在跟他有什么两样？”
商羽抓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小，若当年不是我，换成其他人，只要对你好些，你是不是也会跟他那些事？”
脸顿时涨红，噎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话来：“金商羽，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是说那就是年少荒唐么？”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可理喻！我不想再听你说浑话！”
说罢，拎着药箱就要往外走。
“小——”商羽迈步，一把将他拽住，抱怀。
与此同时，隔扇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正是端着茶盘的于婉秋走来，看到屋
的两人，顿时大惊失，连忙退去，顺手将门阖上。
又羞又怒，用力将人推开，逃也般急匆匆往外走去。
来到抄手游廊之，又撞上还没走远的于婉秋，他臊眉耷地给人鞠了个躬，又继续要往外走。
于婉秋也没料到会看到那一幕，见他这般羞愤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赶
抬脚去追：“许医生，您等等！”
置若罔闻，实在是因为没脸面对这个落落大方的女。
因为走得太快，及至到了前院影
，于婉秋才将人拦住，
着气：“许医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金大哥欺负你了？”
被她拦住，也不好
行越过她，只能停脚步，又因为愧疚不敢看她，听他这样说，连忙摇：“金太太，你别误会，我和金先生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又要绕开他继续往外走。
于婉秋愣了，再次拦住他，：“许医生，我不是那古板守旧之人，你和金大哥有什么，我也不会把你们当怪
，我一早就知他是喜男的。”
一愣，不可置信地抬：“你一早就知？”
于婉秋轻笑
：“他在奉天时，从不近女，我就猜到了。”
惊愕地看着她：“可是你们……”
于婉秋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他不会还没告诉你吧？”
“告诉我什么？”
于婉秋失笑：“难怪你这么惊慌失措，金大哥也真是个死脑
，当初承诺无论如何都会保全我和丫丫的名声，没想到来北平，遇到你这个故友，竟然也守如瓶。”
疑惑地看向她。
于婉秋：“看来还得我同你说。我和金大哥虽有夫妻之名，却并非真夫妻，丫丫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什么？！”
于婉秋怅然叹息一声：“我家在奉天算是小富之家，从小读了一些书，也算是新派女，一门心思追求自由恋
，后来结识了丫丫的父亲，可惜他家里太穷，我父母自然不同意，无奈之只能私奔，却被我家里发现拦，他被打得半死，我也被关在家里，准备让我给当地一个富商续弦。”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才继续，“那时我已有
，若是被家里发现，这个孩定然保不住，丫丫父亲在金大哥手过工，求他帮忙。后面的况，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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