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
：“直接过去吧，肯定有值班的人。”
他们艰难地抬着裹尸袋
楼，路过二楼时，都忍不住往康俊家看了
，谁也无法想象这对父
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殡仪馆确实有人值班，两个单位有合作关系，虽然
夜来访，但他们还是很
的，还给提了一壶
过来，让他们洗手。
许天见大家都在等他，很快检验完了，“确实没有球组织，石灰的破坏力惊人，但我推测球会跟眶分离，石灰
向渗透，不至于把球整个毁掉。”
宁越：“看来他确实被挖除了球。”
许天
，“他
上穿着背心
衩，像是家居服，后脑有伤，但不致命，死因是机械
窒息。”
“是被勒死的？”胡东问。
许天：“颈
没有勒痕，应该是捂住
鼻导致窒息。脚腕和肩腰发现十几枚指纹。我推测应该是在死者死亡后，有人帮他
拭了全，然后用东西裹着把他抬上了天台。”
宁越在脑海
推测着当时的景，“咱们都走
了误区，都以为是康俊杀人，成英帮着藏尸，还有一
可能就是两人合谋杀人。”
胡东叹气：“难不成康俊把父亲推倒，挖了球，成英见无法收场，就把人杀了，埋在这里？”
许天默默，她觉得这可能最大。
宁越招呼大家，“走吧，回去抓
时间休息，明天接着审他们。”
几人回到局里已经凌晨两多，宁越从车上摸
一袋饼
扔给许天。
“辛苦了，早睡吧。”
许天也没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谢，结果等她走了，胡东跟小廖发起了疯。
“宁队，我们也辛苦了！”
“对啊，怎么只给小许准备宵夜，你这是重
轻友还是重女轻男啊？”
宁越踹了胡东一脚，“我这是重功臣，局里已经给小许申报了立功申请，你们几个学着吧，别整天嘻嘻哈哈的。”
胡东叹气：“小许屡次立功，我原本以为是她运气好，可是吧，我越来越发现，她心思缜密，对刑侦知识的掌握不比咱们差，是个当刑警的好苗。”
“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没这么好，我吗要把她调过来当跟队法医？”
小廖大着胆说：“我们这不是以为你看小许聪明漂亮嘛。”
宁越赶上去又想踹他一脚，被他嘻嘻笑着逃过去。
大晚上的，他们三个都压低了声音，但许天只是拐了弯走到楼后了，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又气又笑，虽然大家都没否认她的能力，又时刻记着她是年轻漂亮的女同志，一没事就要
对，真是让人无语。
她早累了，回了宿舍，没吃那袋饼，赶洗漱休息，早起时肚骨碌碌叫，才拆开吃了两片。
临门时，许天怕饼泛
，想从
屉里找个夹封好袋，结果看到宁越
送的
针，她愣了，又很快放了回去。
她跟宁越还是
搭档更。
勋听说他们大半夜地跑到楼
去挖尸
，吓了一
。
“真不至于，该控制的都控制起来了，也不会发生二次犯罪事件，吗非要大半夜地跑过去。”
宁越吃着
堂的油条解释，“我们担心有人破坏尸，反正都没睡，就过去看看。”
许天先去采集了康俊、成英和康俊爷爷的指纹，跟尸上的比对。
她拿着结果，匆匆从法医
跑到刑侦楼，“指纹居然是成英跟康俊爷爷的。这老爷不是早就过风吗？咱们第一次去时他也坐在
椅上。”
“去问问就知了。”宁越。
两人刚要去审讯室，小李从省城打来电话，勺上的血是
鸭这类飞禽的血迹，很可能是血！
“血？”许天愣住。
大家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宁越：“看来送去检验一还是有必要的。”
胡东叹气：“如果是这样的话，董宇肯定是被诬陷的，有人偷了他的勺，用他诗里的方式去杀人。那为什么不在杀人时，沾上死者的血迹呢？”
许天
上：“也许他忘了，你们还记得吗？汪锦的眶已经泛白了，肺有少量，可能有人用冲洗过他丢失球的眶。也许凶手最后才发现勺很净，又没有血迹可用，不想破坏汪锦的造型，就用血来诬陷董宇，这人肯定不知去年就可以用dna检测了。”
大家分去审。
成英听说尸已经被发现，脸唰地白了。
“我也不想的，是我不小心把他杀了，本来想在半夜从楼上推去制造成自杀，可是我让我公公帮我把人抬上去，又后悔了，就随手埋在那里，算是他的坟。我公公虽然以前过风，但能走动，能爬楼，就是那天晚上被抬尸给累坏了，你们又跑去吓他，他才再次风。”
许天十分无语，“我们吓他？他是自己了亏心事，帮着你把自己儿埋了，还挖了他的睛。”
“没有啊，谁挖睛了？人是我杀的，但没挖睛啊。”
宁越：“不是你，难是你儿？所以你公公才会帮着理尸，对吗？球哪儿去了？许法医已经查过，康东伟双球丢失，你那些石灰和
并没有销毁掉你丈夫的面和五官。”
听到球两个字，成英瞬间崩溃，捂着脸哭起来：“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那天我本想着跟康东伟抱一块楼，等大家第二天看见我们的尸，就会想是我挖了他的睛，还拉着他寻死。可我公公说不行，死了一个，不能连我也搭
去。”
许天问：“死的可是你公公的儿，他居然还要替你们着想，是不是康东伟对你们了什么？”
成英哭：“没有，他就是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对我们不好也不算坏，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会打骂孩，但他也算不上坏人吧。我公公跟我说儿死了，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孩们怎么办？小俊大了，到哪儿生活也无所谓。可他妹妹还那么小，又是女孩，
给别人怎么能放心。我一狠心就把康东伟埋在那里了，我公公叫我去找硫酸，可我一问人家就刨
问底地要知我想吗？我就找了石灰，想把康东伟的脸毁掉，以后就算尸被挖来，也没人会想到小俊上。”
她浑颤抖，“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杀了别人，那个人也被挖了球。警察同志，你们说我儿是不是被邪
附了？我当初真该帮他找个大仙儿看看，驱驱邪啊，都是我害了孩，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他。”
许天看着她哀伤的睛，叹气。
成英却哀求起来，“他还是个孩，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有什么罪我都帮他着，我替他受罚，他还没满十八岁。”
宁越无奈：“完全刑事年龄是十六周岁。就算他没满十六岁，也不可能让亲属罪，你还是把他的犯案过程如实叙述一吧。”
“我不知该怎么说，小俊肯定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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