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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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密

    告密

    画眉绕过黄墙,往南边伙房去。

    伙房单有一个灶留给容家,这会儿天光尚早,斋饭还没预备,素心已经准备好了。

    画眉笑问:“师傅,今儿午斋有些什么菜?”

    “佛手笋,八宝豆腐,银丝草菇和小芋羹。”伙僧笑着回,“姑娘放心罢,那香笋是山上挖的,豆腐是寺的,最新鲜不过。”

    画眉略:“我们夫人吩咐过了,送到前面禅房的菜要一样。”

    “那是当然。”

    画眉一面等心一面看院门,见黄墙那现白菘的影,立时提起刚装好的心盒,到半路上堵住了白菘。

    脆声声唤:“白菘小哥!”

    白菘认她是昨天夜里那个哭了脸的丫:“是你啊!你们姨夫人后来可没打你罢?”

    都是人,将心比心。

    “托了白菘小哥的福!”画眉说着从盒里摸了块罗汉素饼递给白菘,“昨儿要不是白菘小哥,我也得关禅房挨饿了,这不,夫人罚了们不许吃饭,我想偷偷给她们送些心去。”

    白菘咋:“你们姨夫人可真严,昨儿的事确是突然,谁能想到那么大的动静抓个贼,还会没抓着呢!”

    今天庙门连说书摊都支起来了,人人都在好奇那个飞檐走的江洋大盗了什么让官府派这么多人缉拿他。

    据说是摸去了知府私宅偷了知府的印信!

    那东西可是能动兵的,要不是偷了印信,怎么会动这许多人。说书人个个都在给他起外号,如今叫得最响亮的是飞天燕和龙。

    画眉再次对白菘称谢:“昨儿不独我们姑娘,我也吓得只知哭,要不是沈公和白菘小哥……我们俩……”她后怕的叹了气。

    白菘脸上微红:“不是什么要事,当不得你谢这么多回。”

    画眉垂着,咬住,像是很大决心似的,抬望张一,见无人来。

    她:“我本不该说主家的是非,可是白菘小哥救我一命,我若不说实在良心难安。”

    白菘好奇起来:“什么事?”

    画眉吞吞吐吐:“白菘小哥去外打听打听罢,荐福寺门转一圈就能知。”

    “打听什么?”白菘依旧不解。

    画眉却只是摇不肯明说,混混:“你们公跟咱们家的要事!”而后她伸手在袖个“三”。

    三?白菘脑一转,公和容三姑娘结亲的事儿?

    见白菘不往那上想,画眉无法,压低了声音哀告:“这话说去我可就没有命了,除非小哥答应绝不透是我说的。”

    这当白菘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你说,我保不会说你。”

    画眉又四张望一,压低了声音飞快说:“我们夫人有疯症。”说完顺着黄墙飞快溜走了。

    白菘还没转过弯来,姨夫人?

    是容三夫人!

    白菘倒气!怪不得容家对公这么好!容三姑娘又使人打听他们公呢!

    容三爷又夸公学问好,又夸公生得好,还夸公有风骨有善心。

    一百两银搁在殷实人家那也是年的销,容三爷无端拿一百两银就只给先老爷夫人场法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闹了半天,容三爷是要把这么个手山芋嫁给他们公!受了这恩惠就要娶个疯的女儿?那怎么能成!

    白菘转就往寺外去,他得好好打听再报给公

    昨日官府搜山,今日香火依旧,来船往舟停在渡,三天竺路上是拜香客。

    荐福寺门前围聚着大批女信众,女尼守住了寺门,信众们在门领竹签等着寺听经求药。

    白菘溜达着走到小贩摊边,他的音一听就是外地来的,又是家仆打扮,问那些摊主:“这儿怎么这多人,还都是女人啊?”

    摊主搭了话:“你是外乡人罢?回来余杭游佛拜香?整个三天竺就这一间是尼姑庙,这么多人排在这儿是为了听经领药的。”

    “尼姑庙这么阔气呢?这么多人都有药领?”

    “是容家在舍药,舍三天!”

    “舍三天药这么富贵?”白菘买了摊主一碗八宝茶,又要一碟茶吃。

    “你们外地不知,我在这儿卖茶有年了,容家年年都舍,舍了十三四年了,说是给家里的女眷祈福求寿的。”

    “他家的女眷不好?”

    这句把后的话给引来了,昨夜里那么大的阵仗,容家姑娘还把净尘师太带了山,就是家里的女眷突发急症。

    净尘师太一晚上就又回来讲经了?

    白菘越听越信,还有什么急症一个晚上就能好?不就是疯病嘛!

    乡疯妇也是一阵阵发病,特别是日油菜开的时候。

    那摊主又说:“好像前两年也有一回夜里急症发作,我看呐这求来求去寿数也难。”

    一旁施茶的大娘听了,狠狠啐了摊主一:“烂你个嚼蛆吞粪的!”

    “我女儿就是吃了容家的安产保命丹才从鬼门关里爬来的,药我舍不起,发了愿年年在这三天竺路上舍三日的茶,当着菩萨你敢咒好人寿不好,也不怕打雷劈死你!”

    白菘被骂得摸了摸鼻,容三姑娘人品是好,可人品再好那也不成呐。

    他又打听了一圈,越打听越觉得事关重大,要是容三爷一提,公答应了,那可开弓没有回箭了。

    他跑了一一脸的汗回去,芦菔看见他就气不打一来:“叫你拿个心,这会儿都该摆斋饭了,你跑西天化缘去了?”

    “吃吃吃!你就知吃!”白菘瞪了芦菔一,“大事儿了!”

    “大事?什么大事?”

    白菘伸张了禅房正端坐抄经的沈聿,凑到芦菔耳边:“容三爷的正室夫人,是个……是个疯的!”

    芦菔张大了嘴:“真的假的,你可别瞎说啊!”

    屋的沈聿已经抄完最后一页经,搁笔就见两个书僮白着脸凑在一块,走到门边问:“了何事?”

    白菘一溜小跑,着急忙慌把来龙去脉说了:“公,容家就没安好心!”

    沈聿看了白菘一,对芦菔:“你去提饭。”

    芦菔应声去,等芦菔一走,沈聿冷峻声:“说实话。”

    白菘呆住了:“就是实话啊!”

    他还以为公没听明白,又仔细说一遍:“我今儿去香会收旧书的时候,听到好些人在议论昨天夜里的事,那些人说容家在最的时候派人上山请荐福寺师太回去瞧病。”

    “细问才知,容三夫人隔几年就要发作一回,每次发作容家都要来请净尘师太。”

    沈聿语气不变:“究竟谁告诉你的?”

    白菘膝盖一:“是……是容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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