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无人生还 - 第127章

    其实蓉知常嬷嬷打的什么盘算，官哥儿要开蒙读书，要请名师，好的私塾，就得使银。而常年虽然了那么几年官，可毕竟常家底薄，常家又娶了侯府的千金，维持面和日常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因此也没积攒多少钱，常年这一走，常家得多，得少，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又哪来额外的银给官哥儿请名师读书呢？官哥儿的亲娘是个小门小的小妾，更是拿不银。因此，常嬷嬷就把主意打到了蓉的上。

    蓉嫁时，正是侯府极盛时期，明兰为表示嫡母厚仁善，给蓉好好备了一份一辈吃用不完的嫁妆，在常家，旁人或许没钱，唯独蓉不可能没有钱。

    蓉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有数，老太太拿自己嫁妆抚养盛纮，那是因为盛纮生母早逝，盛纮只有一个嫡母可孝顺，可官哥儿的生母珍珠可是健健康康地生活在常家。而且珍珠是庄人家，从小地农活，常嬷嬷就是看她膀大腰圆好生养，才主抬了她门给常年传宗接代，以珍珠这个这个格，活到七老八十没问题，即使官哥儿日后有了息，肯定也是把生母放在前，嫡母的，又何必自己的嫁妆给他人嫁衣裳。

    蓉觉得，有多大本事办多大事，让官哥儿随便找个便宜的私塾开蒙得了，当年常年不也是在乡读书开蒙吗？若是他真有本事，是个文曲星凡的命，无论在哪读书都能考功名。若是官哥儿没这个命，那更没必要白白浪费银。

    因着对官哥儿教育理念的不同，常嬷嬷心对蓉的不满愈发严重，总在蓉面前怪气，说什么常家唯一的血脉没钱读书，前程要被耽误了之类的话，可这些嫁妆毕竟是蓉从顾家带来的，她不肯“自愿”拿来，即使为辈的常嬷嬷也不能擅自动用，否则闹将起来，传到外去，外面都说顾家来的女儿自私自利，不肯拿自己的嫁妆孝敬辈和抚养庶，坏了顾家女孩的名声，顾家面上也不好看。常嬷嬷早年受白老太爷和顾廷烨的恩典，所以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敢有损顾家名声的事。

    可常嬷嬷念叨多了，蓉也烦，索把珍珠叫来暗示了一番，大意是我虽然很想效仿盛老太太把官哥儿当自己的亲生儿抚养，可官哥儿毕竟是有亲娘的，有亲娘在，嫡母的也不好手太多庶的教养，“父母之，则为之计远”，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珍珠虽没读过书，但是不傻，她仔细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大娘这是在以官哥儿的前途为要挟，让她走人，或者跟那个盛纮的亲妈一样，恰到好地“病逝”，好给官哥儿换个好前程，珍珠哪里肯，她给人当妾养儿就是图有饱饭吃，日后老有所依，没有为了儿前途把自己搭去的理，于是珍珠当晚就抱着官哥儿大哭大闹了一场，听说大娘要着亲妈走，官哥儿也急了，哭着去找常嬷嬷给亲妈求，求常嬷嬷千万不要赶走亲妈。

    常嬷嬷本人呢，为了官哥儿的前程，本来也存了那么儿“留去母”的意思，蓉敲打珍珠的事她也知，蓉的“意思”正她怀，最好是珍珠识相主动走人，日后官哥儿记在蓉名，当个嫡，以后前程就更好了，可没想到珍珠不吃这，抱着孩又哭又闹的，直到常嬷嬷开同意永不把他们母分开，才算了了这桩事。

    此事暂且，而更令常嬷嬷火冒三丈的是，自从给常年守完孝以后，蓉总是打着各名义，乘车门，一去就是大半天，而且每次回来以后都红光满面的。

    常嬷嬷那颗总往三路想的心思又活泛开了：蓉是个要守节的寡妇，经常去抛面，神神秘秘的，除了偷男人，还能什么呢？

    因此常嬷嬷认定了蓉守不住，门是为了偷，她本想好好找蓉说说此事，但转念一想，捉贼拿脏，捉成双，倘若就这样直接盘问蓉，非但没有证据，而且一个不好，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蓉决定离开常家另嫁他人怎么办？本朝民间女再嫁虽说名声不大好听，可也并不是什么罕事，盛家就过二嫁的女儿，就连皇里，也过二嫁的皇后，到时候，蓉把嫁妆一卷，跟那个夫一走，常家可怎么办呀。

    思来想去，常嬷嬷决定，在蓉和那个男人私会时，来一个捉在床，到时，是蓉理亏在先，还不是任由她收拾，到时候拿着她的把柄，那些嫁妆，蓉还不是得乖乖奉上。

    常嬷嬷便打定了主意，趁着蓉和秋娘又一次门，悄悄雇了车跟在蓉的车后，一路尾随，跟到了樊楼。

    常嬷嬷小心翼翼地避开樊楼人的视线，一路偷偷跟着蓉秋娘二人上了楼，守在包厢的门，捺住心的火气，静等时机，一边等一边在心里骂，母女俩都是不要脸的，小的偷男人，还要拉上老的给自己放哨。

    常嬷嬷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估摸着蓉和夫已经难舍难分了，猛然撞开了房门，只听“咚”地一声响，把正在房里吃饭的蓉和秋娘吓了一大，常嬷嬷定睛一看，房里却没有自己想象不堪目的画面，只有蓉和秋娘两个人在吃饭而已，桌上摆满了佛墙、葱烧海参、鱼翅羹、蒸熊掌等名贵菜肴，常嬷嬷犹是不信前发生的事，不顾惊讶的蓉和秋娘，径直走包厢，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连桌底、窗外面都找遍了，仍没有找到那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