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无人生还 - 第19章

    随着海氏毒杀羊毫案尘埃落定，大理寺那边，展昭的案也审结了，认定了海氏当时是畏罪自杀，展昭并无过错，无罪释放。被关押了好些时日的展昭终于呼到了自由的空气。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和包大人一起去看看海朝云的坟墓。

    因为海朝云临死前和海家、盛家都断绝了关系，所以她既没有葬海家祖坟、也没有葬盛家祖坟，只另寻了一地方安葬，葬礼也办得有些简朴。

    展昭和包拯走近这片坟地，没想到竟与一故人相逢，盛柏正独自一人祭拜海朝云。

    海氏简朴的幕前立着一青衫、形销骨立的柏，清瘦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其实，海氏原本并不知那避的汤药会害死人命，海家门风清正，命令男四十无方可纳妾，但总有些孙另辟蹊径，置些通房外室，因此海家便一直默许了主母用祖传的汤药阻止生庶。

    那些喝了药的通房外室，运气好的，底好兼不太受，喝的汤药不多，浑浑噩噩到老也不知自己过毒，运气不好的，一病而亡，旁人也只当她们是寻常病症，并不怀疑她们是被人毒害死的。

    当初听那郎说羊毫已毒骨髓、回天乏术时，连一向镇静自若的海朝云也慌了神，她是忌惮羊毫生庶不假，但她完全没想过要羊毫的命，海朝云也曾偷偷延请名医太医，希望能有神医救羊毫一命，羊毫生命最后那几日，海朝云整日让人送参汤给羊毫吊命，但羊毫还是死了。因为这份愧疚与后悔，海氏不遗余力地厚葬了羊毫，也是因为那些让人馋的陪葬品，葬送了海朝云的一命。

    如果在公堂上这样实话实说，海氏一定不会判死刑，但她必须保全海家和盛家，海朝云一直受父母疼，她决无可能暴那汤药是家传渊源，再给本就受打击的海氏一组沉重一击。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存活成为盛柏和那几个孩的拦路虎，只要海氏还生存在这世界上一天，就会有政敌拿这件事对盛家开刀。

    --------------------

    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二 命汤 14 白云

    ==================================================

    盛柏回忆着海氏的音容笑貌，又想起家几个幼小的孩还不明白母亲已经去世了，日日哭闹着要找母亲，难过之余，盛柏也不由得了泪。柏自幼少年老成，几乎从未落泪，即使当日在公堂，目睹海朝云七窍血，变成一冷冰冰的尸，他也保持冷静克制，如今面对海朝云孤寂的坟墓，他终于捺不住自己的，在海朝云坟前痛哭不止，哭自己的结发妻英年早逝，哭海朝云不能葬盛家的祖坟，当日生同衾死同的海誓山盟，如今已化作泡影。

    “想不到盛大人也是人。”闻听此言，盛柏一惊，停止了哭泣，方才他沉溺在回忆和痛苦，竟毫无察觉包拯和展昭也来到了坟前。

    一阵寒暄过后，包拯和展昭也为海朝云上了香，死者为大，到底她已经以命偿命，包拯与展昭也并非记仇之人。

    盛柏也慨万千，海朝云乃是罪而亡，盛家和海家诸人为了避嫌，几乎不来祭扫，自己也只能避开他人耳目，偷偷来看望朝云一二，没想到包拯和展昭心如此宽广，愿意来坟前给海朝云上香。

    坟前烟雾缭绕，周围静地只听见几声鸟叫。沉默，包拯突然问：“先夫人在公堂所说，皆是实吗？那汤药之事，真的只是她一人所为？”

    盛柏惊一冷汗，但上恢复了镇静，犹是答：“当然不是贱一人之过，官私德不修，治家不严，竟从不知这宅污秽，未能及时劝阻贱，以至了人命，圣上虽已申斥了官失察之罪，但官依旧难辞其咎，日日伤怀，心难安，因此常来贱幕前，反躬自省，绝不再犯。”

    此话回答地滴不漏。包拯却叹了气，“你的过错，可并非只有治家失察一事而已。本官也曾听说，海家家规，男四十无方可纳妾，海家女儿耳濡目染，也不容夫君纳妾，世间男多好，因此一事，海家虽家风清正，名满天，但女儿却难嫁给门当对的男，所以才会将女儿嫁给当时家世单薄的盛家。”

    盛柏了，事实确实如此。

    “世间皆以为女好妒是过，但本官却不以为然，既然世间男都容不得妻背夫偷汉，那女容不夫君纳妾又有何错。你当初既答应了海家不纳妾，就应当一心一意对待你的妻，但你偏偏又收了通房小，羊毫毫虽没有姨娘的名分，但如此一来，与掩耳盗铃又有何异？”

    包大人的声音开始夹杂着一些愤怒。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真想标榜自品格，就应当立立德，行得正、坐得端，而不是故意给丫鬟们起些猪鼠羊之类的恶名，却毁人清白，不给名分，岂不是自欺欺人。你明知妻不容侍妾和庶，就不该有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通房、婢女、外室、都不行。真正害死羊毫和海朝云的，是你啊！”

    包拯言辞激烈，盛柏悻悻，却不敢反驳，只得一一地应了：“包大人教训的是，官理应自省。”

    包拯又叹了气：“本官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携展昭离开了坟地。盛柏留在墓前，还想多陪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