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萤wan参上 - 第130章

    萤一边对比着刀剑付丧神和人鱼的相似和不同, 一边慢慢组织着词语说来。也许是他一心二用不够集的缘故，在说着这话的时候萤觉到了些微的眩。

    他好像又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但这次只是一瞬间, 连之前必定会伴随着它响起来的少女的旁白都没有现，充其量增加了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可就连这些细小的、不引人注意的声音都如雾里看一般在倏忽之间现又消失。

    他喃喃地跟着那份若有若无的引导说接来的话：

    【‘我们没有不灭的灵魂，永远不会再活；我们就像绿的海草, 一旦被割掉就再也不能生。人类却恰恰相反。他们有永远不灭的灵魂, □□化成尘土了它依然活着。它通过纯净的空气到闪烁的星星上面，就像我们升到面看到整个大地一样, 他们升到我们永远无法看到的那个光辉的未知世界……’】

    萤停了。在他再次试图集注意力放到自己像是莫名其妙从嘴边溜来的言语时, 那层对他隐隐约约的引导就像光照的晨雾, 飞快的消失无踪。

    “萤……你想要不灭的灵魂吗？”明石像是从这段话自我提料了重。他沉了一, 虽然仍皱着眉，但却是继续说了去：“那么，你需要去找一个你的人类。”

    萤锐的察觉到明石国行话语潜藏的危险义：这绝对不是一句温馨简单的、如同兄对弟弟充满祝福的鼓励，明石的意思才不会是让萤去找一个人类相——事实上因为那个预言, 明石看上去对他和一切和相关的联系有所牵扯都十分“过”, 恨不得把所有都过滤一遍才放心。

    明石继续平淡的说：“让那个人类上你——无比你, 让你在他心比他的父母还要重要。他所有的心思和全都投注到你的上, 牧师把你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他宣誓从此之后对你忠诚——”

    那么，这句话就真的可以仅仅照字面义来理解了：

    去找一个人类，让那个人类（他或者她）上萤，发自灵魂的答应忠诚。然后——

    “然后那个人类的灵魂就会转移到你的，你从此便能在未来漫的岁月得以尽分享人类的快乐。”

    萤瞅他：“那那个人类呢？他把灵魂转移到人鱼的……”

    明石说：“不会有事。人类会给予人鱼一个崭新的不灭灵魂，同时保留着他自己的。”

    萤微微松了气。

    起码不是简单暴的一命换一命，好歹有着童话世界的梦幻好。

    “还有一个，”萤继续，这个问题他在听明石敢这么直接和他提及这个话题时就似乎可以推理答案，但他还是问了一遍，以再确认一明石对他的态度和期望，“国行，要想得到不灭的灵魂……只需要让一个人类上我，就可以了吗？”

    距离他不远的男人鱼笑了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展的，柔又温的笑容，连那双异眸天然凌厉的冷都被成了意：“对。”

    “只需要让那个人类上你就好了。”

    你不需要上那个人类。

    “……”

    这既是一份温柔的关怀，也是一份冷酷的偏袒。萤面对着这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办法——他没有那个立场，明石在这里依旧延续着对他的。在听到他，也就是自己的弟弟，想要冒险放弃自己几百年的生命冲向可能充满危险痛苦的岸上世界时，以及他想要不灭的灵魂时，明石都是以萤的愿望想法为主。

    这很好。萤作为被的对象，他说不对明石否定的话。但萤却也同时觉得，明石这个样……总有些不妥。

    可是啊。萤想，就像他之前对明石旁敲侧击时得到的回答一样，就算是在这奇幻世界询问只记得自己是人鱼的明石，得到的依然会是“无所谓，萤你的事比较重要”这样的回复吧。

    所以，萤也只是小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单向的绝对不会久，也不可能太过刻啦。”这是曾经沢田纲吉教给他的。

    时光尽的褐发青年温和地微笑，目光柔又缱绻。而萤在越拉越远的距离悟到这份双向的珍视。

    我在你的心里很重要。你对我而言也……同样重要。我们为对方付的时间，让彼此都变得独一无二。

    虽然和明石之间的谈费了这一天绝大分的时间，但真正想要离开海洋，将鱼尾换成适应陆地的双的关键还是在海女巫上。

    萤沿着明石不甘不愿给来的指示，离开被贝壳燃烧的火焰映得透亮的园和壮丽的晶殿大厅，光怪陆离的海底随着他游的方向逐渐消失，黑暗开始降临。萤仿佛正从童话故事的海底世界到现实的海。

    在光完全从周围泯灭之前，萤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动方向。他向那些激烈旋转着的心，起着泡沫的底旋涡游去。那是传言能够通向女巫住的路。

    起伏的地底上连那些随着摆动枝丫的草都褪去了，只剩光秃秃的沙——它们甚至不是萤之前在海底随可见的闪烁着银光的土地，这些松散的、贫瘠的沙没有光芒，都是灰扑扑的颜。

    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底旋涡那像个洗衣机一样把卷的东西在疯狂旋转的验萤没有太过手足无措，但目眩还是肯定的。他这时无比谢起鱼尾比之双大得多的稳定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