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不熟 -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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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一起多年,总有些东西不能一断清,偶尔要有,比如问问某个账号的密码,比如不知他们分手现状的人托他们给彼此传的什么信息。

    这样的时候总不至于特意调一他们分了,还不如帮忙告诉一声来得轻松。

    王主任诊室里有人,从没遮严的百叶窗看,是其他穿着白大褂的两三个大夫。

    他们应该在聊什么,聊得还开心,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何乐知让他们笑得顿生悲凉,候诊区坐的患者眉间都忐忑,看牙是个多么恐怖的事儿,等着看牙的个个神经绷,神张,而里面的医生们谈笑风生,医患悲喜不相通。

    何乐知摸摸自己侧脸,想到等要经历的一切,只觉得手心冰凉。

    十二半,几个大夫聊完从王主任诊室来,看起来要各自回诊室,歇会儿准备午叫号了。

    何乐知闭着睛靠在沙发上,给自己心理建设。

    一嗓音突然响起,带着些微诧异的语调:“乐知?”

    何乐知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得睁开,随即睛睁得圆圆的:“方驰?”

    “你吗来了?”韩方驰问他。

    何乐知哭笑不得,只得回答:“我牙。”

    “你……”韩方驰缓缓挑起眉,看着他,“何乐知。”

    同行的其他两位医生回看了,候诊区的几个患者也都抬看着他们。英俊的医生站在别人的候诊区,似乎不满地看着别人的患者。

    场面说得上尴尬,何乐知双手合十,笑起来,讨饶的意思。

    韩方驰侧了侧,依然挑着眉:“还坐着啊?”

    “来了来了。”何乐知拿起手机,上站了起来,跟着走了。

    王主任听见声音,从诊室里探来,挑事儿地问:“什么意思,韩主任?”

    韩方驰都不回:“退你个号。”

    王主任看起来也年轻的,笑着问:“凭什么?”

    韩方驰又说:“别。”

    何乐知跟韩方驰同行,另外两位大夫走在前,回问:“认识啊?”

    韩方驰说:“我朋友。”

    说完扫了何乐知,又说:“也可能是我单方面的。”

    何乐知赶笑着说:“是朋友,是朋友。”

    两位大夫先上了楼,韩方驰带何乐知去了挂号

    “韩主任。”挂号的女生先打了招呼。

    韩方驰从何乐知手里拿了就诊卡递去,说:“把他号退了,挂我号。”

    “好的。”

    何乐知老老实实站在后,医生没敢吭,之后又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韩方驰现在是腔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何乐知过来没提前跟他打招呼,挂号时看见他照片了,也没挂他的号。这单纯是因为何乐知目前还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关于周沐尧的话题,嫌麻烦。然而这会儿被抓个正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尴尬已经发生且不可逃避,只得老老实实地听安排。

    “我错了,韩主任。”了韩方驰诊室,何乐知开始面带微笑地诚恳歉,“我想挂你号来着,后来脑……”

    韩方驰弯腰控鼠标,开了个腔ct。

    “好样的。”韩方驰说。

    何乐知跟着韩方驰去缴费,被韩方驰怪气的腔调逗得笑来,只得再次说:“我错了。”

    韩方驰亲自带他去了ct,拿着他的腔影像回了诊室。韩方驰在腔颌面外科,门灯箱上照片还拍得帅。

    他候诊区也坐着几个患者,还没到接诊时间,韩方驰对他们说:“稍等。”

    他带着何乐知直接了里面手术室,示意他:“去躺着。”

    上班时间还没到,手术室里只有韩方驰一个医生。何乐知躺好了,看着韩方驰术前准备,开始觉得张了。

    这时韩方驰不再是谁的朋友,而是一个拿着针的可怖的医生。

    “别张。”打麻药之前,韩方驰调整了何乐知的角度,说,“放松。”

    何乐知张着嘴,不能说话,于是朝韩方驰眨了眨睛。

    麻药推去后,韩方驰对他说:“等会儿。”

    何乐知:“嗯。”

    麻药的疼没那么可怕,何乐知有已经上了战场的觉,倒也没那么张了。

    实习生探来,问:“需要我吗?”

    韩方驰说:“这个不需要。”

    “好的,那我楼取个快递。”助手说。

    韩方驰:“去吧。”

    手术室里开着空调,可仍是有,何乐知有些汗了。

    “宁可在别人那儿排队也不找我?”韩方驰着手,坐在何乐知脸旁边的凳上,低看他,“你行,何乐知。”

    何乐知脸已经开始麻了,说话稍有些不顺畅,努力笑了,说:“我知错了,医生手。”

    “留不了。”韩方驰说,“你等着吧。”

    “别,”何乐知讨饶,“我真错了,方驰。”

    他地看着韩方驰,此刻是一个脆弱的、不太勇敢的患者,看着他的医生。

    韩方驰不搭理他,是一个冷漠的大夫。

    韩方驰在旁边坐了会儿,示意何乐知张嘴,不知拿了什么在他碰了碰,问他:“有觉吗?”

    何乐知幅度很小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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