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写着非卖品,都能买。”
程知微正想开,目光突然落在不远
的“黄山迎客松”上。
她走近,跃跃试
:“这是松树吧?”
周叙摇了摇:“这是系鱼川真柏。”
“松柏……”程知微顿了顿:“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同一东西。”
“千年松万年柏,它们是不同的植科。”
程知微凑近一看,这棵盆景虽然积小,但造型实在很壮观,越看越觉得像极了“黄山迎客松”。
她心想,买一盆这样的放家里,看着也赏心悦目。
“这个多少钱啊?”她问周叙。
“这面有标签,写了价格。”周叙指了指右
角的方向。
程知微弯腰,认真一看。
数了又数,确定没错,38 后面带着四个零。
“38 万?”她张大了嘴,惊讶地看向周叙。
周叙也凑过去看,而后了
:“确实有
贵了。”
这何止是有?
程知微讪讪地收回目光。
两人继续逛,突然有人叫住周叙。
从他们的聊天,程知微听
来了,对方是荒野植
园的老板,周叙之前托他买一棵树,如今树到货了。
三人一同前往后院。
周叙想要的那棵树名叫“叶橡
树”,这树乍
一看平平无奇,外围呈衰败的黄
,
里又是生机
的绿。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叶枯了,仔细看清楚了,才发现每片叶
纹路
彩都不一样,油画一般的质
。
周叙付完款回来,见她还饶有兴趣地观赏。
“我买了两盆,一盆送给你。”
程知微听到他说话,转过
去看他,连忙摇
:“不用不用,这么特别的绿植,我怕养不好。”
“它其实并不难养。”周叙说:“跟养番茄差不多。”
程知微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致:“它看着很不好伺候的样。”
周叙笑笑:“广州的夏天很漫,它就喜
温的环境。”
“那我把钱转给你。”程知微拿手机。
“不用。”周叙:“不贵。”
“那我今晚请你吃饭。”她又。
晚饭的地她想好了,就在尘埃街。
两人逛完植展,已经 5
半,赶在
班
峰期来之前,打了辆车前往尘埃街。
这个地方地图上显示不来,只能定位在白塔寺。
网约车姗姗来迟,上了车,司机看了他俩一,问
:“是游客吧?”
程知微,笑问:“我们都还没开
说话呢,这都能看
来啊?”
司机笑笑:“3 公里的距离,你俩骑个单车都比打车快,现在是北京最堵的时候。”
“这个就开始晚
峰了?”
“北京 4 半就开始堵了。”
程知微不信邪,3 公里的距离天了半个钟。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北京堵车的程度,最后愣是在车上坐了将近 45 分钟。
到白塔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了车,她对周叙说:“怪不得林嘉裕回广州了,这
地方玩几天还行,每天这么堵,那可太难受了。”
周叙笑笑:“广州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从番禺回家,在路上了一个钟。”
程知微想起来了,估计是他俩去省气象局培训那天。
“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别走华南快速。”
“我走的洛溪大桥,也是堵。”
两人聊着天,边走胡同
。
胡同是北京特,想了解胡同文化的最好方式就是
临其境。
这会儿,程知微站在狭窄的胡同间,两旁的空地已经被私家车占满,只留
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小
。目光所及,一砖一瓦皆有着上百年历史。只是往日恢宏不再,只剩
破败的外墙。
胡同的灯光是昏暗的,的电线暴
在半空
,织成一个
大的网。
没有想象喧闹,这里很静谧,行人稀少,不过家家
都亮着灯,炊烟从院
间袅袅升起,纯正的京腔此起彼伏。
有人在聊今天的加班容,有人在训孩
,有人在讨论明天去哪里玩。
程知微之前听说,北京人骂孙都是说“您真是我的祖宗”,今天一听,果然不是夸大。
这是属于老北京的烟火气。
这里不是她要找的“尘埃街”。
林嘉裕朋友提供的地址并不完整,只说是在白塔寺附近,而这里四通八达,数十个分叉,上百条小
。
这个工作量有大。
“你饿不饿?或者我们先吃晚饭,再去找。”程知微问旁的周叙。
周叙摇了摇:“不饿。”他顿了顿,又
:“这里面好多条小
,我们还是再往里走走。”
他说完,见到路旁停着几辆共享单车。
一人一辆车解了锁,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夜晚的北京胡同。
8 月天,这里的风远没有广州闷,两人漫无目的地骑着车,走着走着就拐
了一条充斥着文艺小店的巷
。
程知微在一家古古香的咖啡馆停
,她抬
往上看,昏黄路灯
,凌霄
从屋
绽放,爬满了整面整面的古墙。
咖啡香夹杂着香,怪异又莫名和谐。
她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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