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裕见她一脸担忧，笑了笑：“放心。”
程知微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也想开车，但是脑袋不允许。
再说了，都快 3 
了，她午饭还没吃呢，现在是
加肚
饿，人就快虚脱。
回城的路上不用赶，这附近的路不太好走，有些颠簸，担心给程知微造成二次伤害，林嘉裕选了条更远但更好走的路。
都说南沙有海，但爷爷住到养老院这几年，程知微也来过上百回了，
是没见过海。
二十分钟后，当程知微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惊讶
：“广州居然真的有海。”
林嘉裕看了演导航上的地图：“这里是珠江湾，前面就是凫洲大桥。”
海不是真的海，沙滩也不是真的沙滩，但湾边
满了参天椰树，椰树
停了几辆摆摊的车，有酒有
茶有小吃。珠江湾的对面是一
无际的草坪，草坪上有人搭了帐篷在
营。
甚至有乐队在弹唱。
工作日能有这份松弛
，实属难得。
“
午还没吃饭。”林嘉裕似乎从她雀跃的笑脸上看
她
心的想法，于是提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程知微却摇：“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去走走。”
密集的椰树好纳凉，摆摊的大
分是简陋的小摊车，除此之外，还有一辆突兀的私家车，车后座摆了密密麻麻数十酒，拉了个
致的横幅，上面写着——日落酒吧。
一问老板，才知这里是南沙知名的看日落胜地。
那支乐队刚好就在私家车旁边。
那老板对程知微跟林嘉裕笑：“就我这个地方，看日落是最
的。”
“现在还早，5 半过后人会多起来。”老板说：“不过今天工作日，而且今天没什么云，人应该多不到哪里去。”
程知微看了一小黑板上的“今日好酒”，其有一个实在太引人注目。
“豆豉鲮鱼荔枝啤？”她一字一句念了来，这几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怎么那么难懂？
“要试试吗？今天的特
招牌。”
“这是什么味啊。”实在很难想象。
“试试看不就知了。”老板笑。
看老板自信的表
，程知微心想，应该不会太差？
“要一杯吧。”林嘉裕帮她
了决定。
完单，付完款，程知微看老板从小冰箱里拿一
豆豉鲮鱼，舀了一勺放
榨
机，接着是几颗剥壳去
的新鲜荔枝，两勺蜂
，以及半罐百威。
这些材料在榨机来回翻
，最终成了一
难看的灰褐
。
倒杯，放上几颗冰块，两片缀的柠檬。
“试试看。”老板把饮品递给她。
程知微接过，犹豫地喝了一
。
该怎么形容呢？豆豉鲮鱼咸腥，蜂齁甜，荔枝的香味
然无存，啤酒的小气泡包裹着豆豉呛人的气味，总说来，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这杯特招牌——令人作呕。
林嘉裕看她
上痛苦面
，他笑着问了句：“很难喝？”
程知微皱着一张笑脸，把一整杯放到他嘴边：“你试试。”
他没犹豫，就着她的
喝了一。
见他的
住她的，程知微脸一红得
。
林嘉裕喝了一，蹙眉：“别喝了。”
看他把杯拿过去要扔，程知微连忙拦他：“别，我再品品。”
海风拂面，
她一
发，碎发挡住她发的双颊，在乐队嘈杂的歌声，程知微再次咬住那。
这时候，她手这杯饮品是什么味，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看到那边有章鱼小
，
仔，你想吃什么？”林嘉裕问。
“都行。”
“你在这里等我。”
十五分钟后，林嘉裕提了两袋小吃回来，程知微一看，心想这条路上卖的他应该都买了。
日落酒吧的老板估计过意不去，给他们搬来一
营桌椅，正好把最佳位置留给他们。
两人落座，着海风，惬意地享受这顿迟来的午餐。
“我们现在这样，真的很像以前去秋游。”程知微伸双
，挨着椅背，或许连她都没意识到，这一刻之前的她在林嘉裕面前都是
绷的，从未这样松弛过。
林嘉裕，想起往事，笑：“那时候你跟裴简因为最后一瓶益力多大打手。”
林嘉裕后知后觉地发现，程知微在裴简面前，跟在他面前，完全是两幅模样。
“你不知吧，我跟裴简就是因为益力多认识的。”程知微抬望天：“他那时候好矮，还没我
，不过神奇的是，初一的时候他突然窜到 175，直接比我半个。”
“我有时候……很羡慕你跟他。”林嘉裕喝了柠檬茶，淡淡。
程知微扭看他：“你羡慕……我们？”
在她看来，林嘉裕已经是金字塔
端的人，只有别人羡慕他的份。
“一认识你们之前，我没几个朋友。”林嘉裕说：“今天裴简说的那些话，我都能理解。”
“因为我跟他一样，不想因为别的事，影响我们之间的友。”
程知微听到“友”二字，嘴里的爆米
忘了嚼，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其实裴简也有过对不起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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