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次 - (旧痕)为何面对欺凌我毫无反抗之力(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在季雨晴离去后,女孩的抚养权被临时划到了曾允行名,曾允行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生活费,但是女孩用的很少,常常原路退回。

    这不仅是因为女孩的极低,女孩隐隐发现,她开始有恨曾允行。虽然理上,她知这份怨恨毫无理,曾允行对她的善意是非常真诚的,她应该极力去珍视为数不多的光才对。但在夜人静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假如她没有学习那些知识,假如她没来少年班,她一直陪在妈妈边,会不会,她们的命运是否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这个念像会动的藤蔓一样在她心底爬行,砍掉一节,又重新一节,最终,她放弃了抵抗,她承认自己心有怨恨。

    而这份怨恨,比起她对她的亲生父母的,还有对她自己的,本不值得一提。

    悲伤啊,怨恨啊,无助啊,绝望啊,多绪绞成一条绳索,勒得她将近窒息。起初,她会和邹小鱼她们倾诉,叁位朋友也会耐心安她。直到后来有一次,她再倒完苦,她瞥见了她的朋友们的角那一闪而过的为难。那一刻,女孩觉得自己像个黑黢黢的散发着负能量的怪兽,只是她的朋友们温柔地包容了她。

    女孩并不想一个一直被包容的人,所以她闭了嘴,选择了沉默,只是有时还会和邹小鱼她们一起躺在草坪上看星星。

    可是她的绪仍然需要一个,不然她总有一天会被的压力炸成碎片,她选择了把所有的力都投到学习去,她并没有什么要登上巅峰的理想,只是因为唯有学习是不需要绪的,在理的殿堂里,她才能觉到些许的息。

    传说那些“冲刺考”的人怎么拼命,她就怎么拼命,早上六醒来,立刻床洗漱,然后去教室学习,午午休也不休息,继续趴在教室看书,就连晚上和邹小鱼她们在一起时,也会拿本书来看,连绘画和手工也被丢到了一边。

    她像一个被越越快的陀螺一般,本就优秀的成绩也继续节节攀升。而上升的她又觉到,叁个室友对她的态度,再次现了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以往晚上,她背着书包回宿舍时,得到的待遇都是室友的无视,但现在,她推门,室友会忽然陷安静,张忻怡还会斜着睛,冷冷地看她。

    五月份的某个傍晚,这份变化终于得到了“质变”。

    最后一节课快要课时,讲课的老师大大咧咧地说:“上节课的测试,我们班只有季沨拿到了满分,上上节课也是。你们知吗?我每次来教学楼,都能看到季沨在教室里学习,这位同学,一看就是那静得心来的人,你们得多向她学习啊。”

    老师向女孩微笑,他对这群学生间的暗涌动一无所知,目光充满了温和的鼓励与赞许。女孩只是尴尬地笑笑,因为她能觉到,有好几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来。

    也就是从那天以后,她们的宿舍就“闹”起来,会经常来一些“客人”开夜谈会。

    这些客人大多来自张忻怡的“帮派”,也有些不是,甚至时不时还有金诺。

    一到女孩回宿舍后,她们的声音就会刻意地

    有时,张忻怡会和来客商讨,周末去哪里玩,并且要特意调“除了一些有问题的人,全班女生都去”。

    然后来客便会附和:“喊人家去,人家也不会去的,人家一看就是静得心来的人,我们要多向人家学习,周末就别去浪了。”

    有时,张忻怡还会故意问来客,她们宿舍几睡觉,对方说“十睡觉”,然后张忻怡的小跟班、那位来自山区的室友就会故作惊讶:“十就睡啊,我们宿舍有人到那时候还没回来呢。”

    来客会笑:“太可怕了,那第二天不困吗?有些人自己想学习,也不能打扰别人睡觉啊。”

    还有一次,班上有个神有些问题的女生退学了,据说是确诊了神分裂,不知是不是被压的环境来的。总之,她现了幻听,经常上课上着一半,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后排同学面前,面无表地说:“别吵了行不行?”

    张忻怡和她的朋友们都在庆祝这位“瘟神”的离去,庆祝完,那个山区的室友便夸张地叹气:“其实我们宿舍里有个人,本质和她是一样的,也经常影响我们学习。”

    一个声音问:”怎么个影响法?”

    “一天到晚叹气,一回宿舍就叹气,晚上睡觉还在叹气,不知是不是有抑郁症。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特别烦躁。”

    另一个声音说:“也许是某战术吧,心理暗的人才需要用这方式打扰别人学习。”

    张忻怡说:“是啊,难怪全班同学都讨厌她。”

    这些来客的面孔,女孩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有个人,女孩始终记得。

    某一天课时,女孩收东西时,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桌上的保温杯,保温杯一路往旁边,直到最后,砸在了一位女同学的脚上。

    那位女同学立刻大叫一声:“好疼!”

    “对不起!”女孩慌忙向她歉,那个同学五官扭曲:“我觉我的脚受伤了。”

    虽然那只是个杯而已,但是她的痛苦神看起来不亚于被一个叁十斤重的泥块儿砸了一

    女孩问那位同学:“还能走路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那位同学摆手:“不用去医务室,但是,我午可能去不了堂了,我得回宿舍休息,你以后,每天午给我送饭,再把你的笔记给我看,行不行?”

    女孩说:“好的。”

    从此,女孩开始了给这位同学的带饭涯,而且好几次还是用的她自己的钱买饭,来表达自己的真诚。

    而这位同学每次接过女孩送来的饭和笔记,都会夸赞她“你人真好”。

    女孩便接连给她买饭,她不知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听到那一声“你人真好”。

    一个月后,这位同学发消息给女孩,“去新堂,带汉堡、薯条、挞。”

    新堂在叁公里外,女孩没有自行车,来回得跑六公里,女孩便回复“我不想去那个堂。”

    “可以去别的堂吗?”这句话还没有发来,女孩就收到了新消息:“不想带饭就吧”。

    其实,如果女孩得到的是一个“请”甚至“求”,她还真的会为这位同学继续跑几公里,但她得到的只是一个毫无面和余地的“”。

    女孩盯着那个“”字,愣了很久,她忽然想起这个女生好像和张忻怡关系好的。

    女孩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删除了这位同学qq和微信的联系方式。

    从此以后,宿舍夜谈的来访者又多了一个:“真同你们,要天天见到这人。”

    张忻怡掩嘴笑:“那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讨厌她呢?”

    女孩也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她就是一个值得讨厌的人吧。

    后来,谢笃送给她一个海绵耳,但耳也没法隔音,那些言语仍然会顺着床沿爬上来,但是至少她可以假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