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景明的态度激动起来，老者又叹了
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件事的真相，老夫也不知
啊……”
“什么？”周景明心里揪起，“怎么会这样……”
“喂，老
，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距离你这么近的地方发生的失踪事件，你都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敢
自己什么都知？”龙离着急起来，虽然他不怕永夜的风雪，但一直这么耗
去，也够呛。
“世上怎么会有无所不知的人？不过是传言罢了，哎，我们红树妖之所以知海滩上发生的大
分事，那是因为，我们的
、枝、叶吞吐着海岸上的一切，风、
、砂砾，所有这些都带着信息，我们能接收到而已。”
“既然如此，”周景明拦住龙离，继续问，“这山坡上发生的事
，难就没有一
信息传过来吗？”
“有，当然是有的，世界上没有不留痕迹的事，只要发生了，就会有痕迹，就会带来信息……但是，你的那位朋友离奇消失的信息，我们红树也解读不了，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会无端凭空消失。”
周景明睁大睛，一字不敢放过，听完这段玄而又玄的描述，他试着总结：“这样说来，你们认为他是凭空消失，不是炸死？”
“尊者，世上有很多不能用一个词定义的事，比如死，什么是死？如果生命迹象消失就是死，那凭空消失也可以说是死了，如果生命迹象以另外一
形式
现在另外一个空间，那他是死了还是没死呢？在这个空间，他是死了，在另外一个空间，他却活了，在你们创造的字词里，也有说是转生，也有说是复活，也有……”
“老，你在念什么经，不知就是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龙离听了一大篇，终于不耐烦，急吼吼地打断他，“是死是活你还分不清吗？你就说，永夜之后，你还见过佟九的信息吗？”
“没有。”
周景明心
一空，没有，那就是海滩附近，绝没有佟九的生存迹象了。
除非他瞬间转移到很远的地方，否则，无法解释这连信息都消失得
净净的“失踪”。
“这样说不是利索多了吗，佟九已经不在这里了，至少我们可以不用再搜索这片海滩了。”龙离说。
“那……有没有别的信息呢？爆炸发生的时候，有没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冶炼室？”周景明攥
双手，问，“他……会不会是被别的人带走了，比如仙界的人？”
“没有。”老者摇摇。
“真的只是爆炸……？”周景明还是不敢相信，佟九怎么可能死于爆炸？！
“你可以说是爆炸，也可以说是萎缩，也可以说是消失，比起爆炸，我们还是更倾向于萎缩或者消失。”老者继续拿他那
奇奇怪怪的说辞。
龙离在旁边听得又要暴躁了，周景明却陷
沉思。
爆炸，萎缩，和消失，确实是三不同的变化状态。
现在听起来，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事故，多半和佟九自
的修炼有关，如果和修炼有关，那就要找和他有相似修炼经历的人问问了，比如周承业，比如火系大佬
玄真君，又或是问问那面天底无所不知的明镜。
“多谢红树老前辈，”周景明向老者拜了拜，“如果海滩上再次现我那位朋友的信息，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或是海滩上我们的任何一个人。”
“这倒是容易，我们一直在这里。”老者答。
周景明再次
谢老者，老者退回，和其他灰烟状态的树妖一起消失不见。
“这老，说话古里古怪，”龙离评价，“你一步打算怎么办？如果佟九不在这里了，我们在这找也是白费功夫。”
“我打算去天上问问。”周景明。
龙离吃惊地回过：“什么？”
“可能是修炼了问题，他一直说，他可能快要渡劫，但是我没当一回事。”周景明神微黯，了衣服，转向山坡上走去，“走吧，回去了。”
“你疯了。”龙离看着周景明的后脑勺。
周景明回到渔村
，短暂地休息了一，启程返回天
山。
人们依依不舍地送行，现在他们没了佟师傅，就像没了主心骨，很多工程都没法开工，无比渴盼着周景明再回来坐镇。
“尊者，我们的工程……还要不要继续了？”相量问大家心所想。
“暂停吧。”周景明斟酌了一，说，“趁着永夜，修整一。”
“永夜之后呢？”
众人茫然地望着周景明。
“我会找佟九回来。”周景明回答。
佟九真的还能找回来吗？他们的工程，真的还能继续吗？这么危险的事……
周景明从大家看到了人心涣散，也是，带领他们的佟师傅都被炸死了，他们能不害怕吗？为今之计，只有找回佟九，才能给大家吃定心
。
周景明辞别众人，和龙离一起返回天山。
一来一回，也不过
了一天多时间。
回来之后，周景明觉有些重脚轻，想来是被永夜的风雪了整整一天，就算元婴之
，也有些承受不住，存储的灵气也不那么充足了。
天界彻底关闭人间和界的边境之后，灵气越来越难搞，尊的库存也是有限的，周景明只能节省着用，但是节省，就意味着没有余量应付突发状况，如前往渔村这样的
途，一趟来，便有些抵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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