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萤火 - 第1章

    《白昼萤火》作者：博尔赫叁【cp完结+番外】

    文案：

    我走向烟雾和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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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不通的

    徐至x周建明

    一个倒霉的律师和一个收债的

    年/狗血/糙汉攻/骄矜受

    我被跟踪了

    “说实话，心理没什么问题，如果全世界的心理医生都把那些名词框在一个绪稍微有波动的人上，那这个世界迟早完。”

    说话的人叫白盛楠，江北市第一医院神科主任医师，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是新晟律师事务所级合伙人，戚景熠。

    戚景熠还有犹疑，白盛楠接着说，“他总是梦到自己成了囚犯，被关在笼里游街示众，217案结束后，恐怕你们事务所上没人给过他一句准话，人一旦陷自我怀疑，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偏定自己是错的那一方，这个，你理解的吧？”

    戚景熠自然是听懂了，她这是在谴责他的不周全，于是将分析报告放在她桌上，起时说，“我那还有瓶好酒，回给你送过去。”

    “那你可千万别忘了，”白盛楠挤开嘴角公式化的朝他笑了笑，“去把门带好。”

    也不怪白盛楠没个好脸，第一医院是综合医院，每天各个科室的患者人量都是爆满，专家号一放去，后两周几乎全作废。

    戚景熠是个不识趣的，仗着有那么关系，就敢把一个又一个怪咖往她这里送，这两天送来的倒也还好，不过是她白医生的大门一关，那人就能在她前睡个昏天暗地，叫不醒不说，醒来还要接着睡。

    戚景熠从楼上来，一路去了停车场，他车没锁，车窗大喇喇敞着，从这过去，还能看见副驾驶上脱了鞋蜷成一团睡得不省人事的那位。

    车门一开一合，发动机呜咽，车窗缓缓拉，戚景熠的手摸到音量旋钮，正要来个180度抬音量，就听那睡着的人说，“有人跟踪我。”

    戚景熠松开旋钮，又掏手机，打算跟白盛楠再商量商量，随后便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屏幕，他看过去，那人一脸清醒的和他对视，“你不信，现在可以开车走。”

    戚景熠不是不信，而是觉得不可能，从217案结束到现在，他副驾驶上这个人已经四个多月没上班了，要是真有人跟踪，那只有方律了，对一个四个多月不来上班还要给他保留位置的创始人来说，何止跟踪，没把他撕烂了饭都算是人宅心仁厚。

    可是，戚景熠失算了。

    车从医院开去，汇大，再上架，围着分区没没尾跑了一圈，后那辆黑大众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

    戚景熠这才意识到，某个人前段时间大半夜神经兮兮的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陪睡，可能是真的吓着了，转而又想起自己接连摁断了他的来电，最后还关机的作，委实有些愧疚——

    “报警吧，先备案比较好。”

    副驾驶上那位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手握成拳抵在嘴前，视线落在窗外，听了他的话，应允的嗯了一声。

    大众到了派所附近就消失了，备了案来，戚景熠拉住了要上车的人，“跟我去吃东西。”

    那人本要拒绝，可却敌不过戚景熠的力，就这么被他拉着走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鱼香丝，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稠浆多的，你不好这么？吃儿。”

    戚景熠好脾气的哄着，给夹了里脊放到他碗里，对方看也没看一，只一手支着脑袋，问他，“如果我死了，你猜是自杀还是刑事案件？”

    “呸，”戚景熠直不棱的啐了他一，“死什么死，徐至，你是个律师，寻死觅活的像什么话？”

    “律师就生不老吗，你别不讲理，回答我就是。”

    戚景熠想也没想，“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先死，我他妈被你克死。”说完拿筷夹了里脊他嘴里。

    徐至被这突如其来的酸甜味惊的咬肌一阵酸胀，忙不迭拿了杯往嘴里。

    那会戚景熠又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不求你能赶去上班，只求你别让我心。”

    “老方也是这意思？”

    “不然呢，他要是稍微自私一，你早失业了。”

    徐至不说话了，等嘴里的胀痛消失，才拿起筷，乖乖的吃了起来。

    戚景熠还是那副嘴脸，好像比他大个四五岁就能当他老似的，徐至混不吝的想，自己还是太没分量，死活克不死你这个老顽固。

    但死呢，是真的差死过，徐至扒拉着盘里鲜红的里脊酱，半个月前他就爬上过桥，坐在那围栏边上瞧着底滔滔的江，那一刻他觉得只有去，是砸死在江面上还是淹死在江底都无所谓，死了这一切才能过去，才能当217没有发生过，而他还是新晟最年轻的一级律师。

    被戚景熠着吃了好些，才被重新送回了家里，车停在楼，戚景熠在他车前跟他说，“夜里要是怕就给我打电话，多晚都接。”

    徐至好悬要动了，到了还是随嗯了一声，了车站在车旁，戚景熠降车窗接着，“门反锁好，上去吧，我看你上去就走。”

    徐至没说什么，扭了楼里，电梯一路上去到了26层，徐至从里面来，刚来便闻到了一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