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直接问不行，姜洄想，那就得找
别的办法了。
姜洄重新组织着语言：“阿姨，这件事很严重，我不骗你，这关系到消费者的权益。阿姨你要是怕直接告诉我会被埋怨，告诉我一个联系方式也行，我自己联系他。”
说完，姜洄摆
一副不依不饶的样
，非得让游泳馆给她个说法。
“你要是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我就要上外面去曝光你们这
只顾赚钱，不顾客人死活的行为了。号召大家谁也不来第二游泳馆，让你们没有客源，
不
去，然后倒闭。相信我，我真的能
到这，我在很多平台上都有账号而且关注的人特别多——就算我一个人不行，刚才
验过项目的人还有好多，大家一起努力，也一定会将这件事反映去。”
说到这里，姜洄给阿姨又送上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这件事一旦闹大了，一意孤行的
理员肯定要倒霉的，他要是知
是你拦着我的，说不准会在离开前先开除你呦。”
果然，随着合理的理由现，阿姨暂时挣脱了禁锢，鲜活的表
再度现在她的脸上，对着姜洄
激的笑容。
因为这件事被姜洄说得很严重，如果不
照她的意思去联络理委员，对第二游泳馆将是一个毁灭
的打击。
嗯……说毁灭或许有些太严重了，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为员工，前台阿姨表示她不能擅自主，必须联系上级。
“你等一等。”阿姨说着话，先将转了回去，然后她拿起台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
号码。
“嘟——嘟——嘟——”
姜洄想给阿姨个赞，因为阿姨用的不是听筒，而是直接了免提，这样对面说什么她都能知，不用通过阿姨转述。
“什么事！”3声等候音响过，那边有人接起电话，对方说话的声音很奇怪，不太像是人能说来的样。
要形容的话，有像是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他的上牙齿也在不停磕碰，就好像辅助发音的不是嘴
，而是他的牙齿一样。
“有客人想见你。”阿姨转述着姜洄的理由，“说是要投诉馆的漩涡漂
项目。”
对方听起来很生气：“我不是说我不见外人吗？让他走！如果他不走，就随便给他几张游泳票当补偿，给几张都行，你看着办，赶
给我把人打发走——听到没有！”
阿姨对姜洄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还眨了眨
，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继续维持着那呆板的语调，继续汇报着。
“她说她不走，还要在网上曝光这个项目，因为非常不安全，说你如果
持继续开这个项目，就是对客人生命的不负责……而且，她还说她在网上很有名，还要号召其他来的客人一起曝光你这只想搂钱不客人死活的缺德行为……”
姜洄：阿姨，我刚才好像没说“缺德”这俩字，你到底是忍那家伙忍了多久啊。
没关系，你继续骂，问起来就都推我上就行，反正我是客人，我不在乎。
这次，对面沉默了。
就在姜洄以为他不会给回答时，那边终于传来了新的指示：“可以，你让他来吧，我来跟他谈。”
“好的。”阿姨挂断电话，对姜洄说：“理员在-1层。你先
电梯，一-3，等电梯动了之后数10，然后快速敲2电梯门，只要步骤和时间都对，电梯就会打开，从那里去就是-1……但我从来都没去过，
他在哪里我也不知，你得自己去找。”
姜洄
表示自己记了：“那我一会怎么上来呢？”
阿姨摇摇：“你找到理员，自然就能上来。如果你找不到他，那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据说去的电梯和上来的电梯不一样。”
“谢谢阿姨。”姜洄没为难对方，转而说起了另外的需求，“我能去杂
间找东西吗？之前那几个去找手环的是我朋友，他们说在杂间里看到了我以前丢的东西……我能把它拿回来吗？”
阿姨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你去吧，从这边走，待会儿来的时候不用重新买票。”
姜洄沿着阿姨指的方向，走了员工通，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阿姨突然又喊住了她。
姜洄转看向阿姨，对方的脸上带着希冀的表，小心翼翼开
问：“你……是调查员吗？”
在说到“调查”两个字的时候，阿姨的声音有些
糊，似乎不太敢把那个词在这里说来。
但姜洄依旧听懂了阿姨的意思，她摇摇：“不是。”
阿姨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但随即又振奋起来，她小声问着姜洄：“他们只是慢了，但会来的，对吧？”
姜洄沉默几秒，终究没有选择告诉阿姨事实的真相，而是轻轻“嗯”了一声，给肯定的回答。
“对，他们调派人手也需要时间，肯定会来的。”
闻言，阿姨脸上顿时了放松的神
，然而一秒，她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呆愣愣坐着的活蜡像，仿佛刚才和姜洄的那些对话，都是臆想来的幻觉。
姜洄加快脚步奔向杂间，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她明白阿姨在等什么，也知对方为什么会等，因为从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上，一直在反复
调着一句话。
【如果你不小心被卷
污染区，不要担心，调查员会去救你们的。届时只要听从调查员的安排，就一定可以平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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