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母的海底历险记 - 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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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过去、他的记忆、他曾经喜的和不愿忘记的, 每次静心来冥想,自己沉意识世界的,他都很喜来这里清记忆。

    随着珍珠们被寻找回来,他想起的东西越多, 这里可以看到的事便也越来越丰富。

    唐釉真的蛮喜这里的。

    否则也不会拉沈寂宵过来看。

    他的茫然被沈寂宵捕捉到了, 人鱼松开拥抱, 却一不觉得自己这次冲动了。沈寂宵伸手,摸了一唐釉的脸颊,然后将整只手都贴了上去。

    唐釉不明所以地抬, 堪称温顺地把脸放在了他掌心。

    “什么都没有。”沈寂宵说, “我只是想要抱一你。”

    他的拇指在小母的脸上蹭过去, 唐釉的肤很薄,变成人也能联想到一戳即破的母, 稍微用力便会在指腹接的位置形成一圈白,松开便会泛红。那么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唐釉睁大的双, 粉瞳一望到底,和柔特质并存在里面, 漂亮得不像话。

    “我们可以继续抱去,我喜拥抱的觉。”唐釉,视线往边上一偏,继续用喜悦的语气介绍,“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收集了那么多记忆,偏偏我还不想丢他们,看着好像无聊的,但回想起那些东西的时候,又很舍不得。”

    沈寂宵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什么,唐釉好像有一层自我保护,意识地避免自己去思考难过的事。他指尖挲过唐釉的侧脸,并没有去戳破那层自我保护,而是把视线放远:“我想听你讲讲它们,可以吗?”

    唐釉神一亮,立刻就放弃思考人鱼的古怪反应了:“可以的!”

    “本来就是想带你来看这个嘛……”他嘟囔着抱起一只褪的贝壳,“这个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一只章鱼送给我的……”

    “这是一条人鱼送给我的……”唐釉又拿起一片珊瑚,“可惜它没有被我保存好,在现实世界已经碎掉了。好像也是人鱼送我的……那时候海要比现在更冷一,人鱼们的就更纤细些,不像现在,大家都有丽的鳞片和有力的尾。”

    看得来,在唐釉几百年的生命里,他和人鱼一族的集不算少。

    甚至可以说是频繁的。

    小母对人鱼一族的好度也很

    沈寂宵思索了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小母曾经提过的那条人鱼:叶罗·尼娅。他四望一圈,想要找到一些关于那条人鱼的信息,可惜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完全没有办法分辨那些东西是属于五百年前的时代。

    该恶补历史了,他暗暗地想。

    意识空间里受不到时间的动,但讲述故事的时间了,唐釉抬起看了一沈寂宵,默默地拉了他一把。于是风云搅动,场景变幻,他们坐在一片柔的沙滩上,捡拾记忆的贝壳。

    浪和砂砾的都十分真,沈寂宵蹲来,摸埋藏在沙里的件,抬便看见唐釉背着手从浅浅的浪里走来,蹦蹦地踩着坑,细的白发在脸庞边上起起落落,镀了一层金光。

    “累不累?”他问。

    “怎么可能累?”

    “好的。”小母在岸上蹦蹦跶跶地找了一个柔的地方,铺着细沙,“你过来。”

    其实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这里不够真实,仍旧是小母的意识空间,海浪是神力的一象化,推上岸的奇怪件则是那些零碎的记忆。

    夕悬挂在空一动不动,永恒地绽放着橙光。

    “我发现我一个个讲过去可能要讲几百年,所以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知的?这样或许能更快一。”

    “你变聪明了。”沈寂宵

    “嗯?”

    唐釉慢了一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从鼻里哼了一声:“你觉得我很笨吗?”

    看着小母要反应过来了,沈寂宵赶他脑袋,直到两个人一起躺在沙滩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被椰树叶裁剪成有趣的形状。

    “小沈你对人类的认同呢。”

    沈寂宵看了自己的两条,又看了母:“你呢?我一直没有问,你在意识世界的为什么也是人类的形态。”

    唐釉伸手指,对着光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他罕见地沉默了。

    “我应该是母。”

    “应该?”

    浪拍上岸,打上来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几只小沙蟹从石隙里钻来,搬着东西运送过来。

    “这是……”沈寂宵看见了一些碎裂的珍珠。

    “最最久远的记忆。”唐釉很珍惜地把它们捧起来,“我已经记不清了。”

    “噢……”沈寂宵的耳朵竖起来了。

    唐釉在沙滩上一,很快便现了一个浅浅的坑,倒映他和沈寂宵的脸。唐釉又把碎裂的珍珠投去,逐渐漾开的波模糊了影像,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并且现了全新的倒影。

    可惜就是太模糊了,周围环境和细节几乎全看不清,只能看见一条人鱼在游动。

    乍一看,沈寂宵还以为那是自己。

    那条人鱼的尾和他的颜很像,但动作极为优雅,她的面容已然模糊了,可单单看着这模糊的记忆,都能叫人受到对方上透来的、由而外的向上的活力。一条几乎完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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