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母的海底历险记 -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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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一定是我的记忆啦!”唐釉回答,“我也会把别人的记忆刻录在珍珠里,比如你要的法卷轴。有时候遇到一些很动的事,亦或是绝对不想忘记的事,就会找珍珠刻录来。”

    “珍珠是很好的法材料,可惜会损坏,所以我隔段时间就会过来检查一遍,转录一份。”

    “不过……这颗珍珠变成红了,真奇怪,我的珍珠都是就地取材,这个海域应该不会产红珍珠才对。”

    沈寂宵看着血珍珠,若有所思:

    也许是别人的记忆,不一定是小母的记忆。

    “小母,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知。”唐釉老实回答,“大分时间都在睡觉,哪里会记得时间。如果你对这些珍珠里的记忆好奇,我留了几颗在附近的珊瑚礁,都是同时间段的。”

    “我会去看看。”人鱼应,“但我或许得先去岸边一趟。”

    “你要什么?”小母微微警惕。

    人鱼故事里有很著名的一个悲剧,人鱼公主喜上了一个人类,付大代价也要上岸,最终变成了泡沫。

    沈寂宵是条从小被卖到岸上的鱼,唐釉一开始以为他会对人类充满仇恨,不会恋脑,但接来,唐釉不仅没受到仇恨,还对恋脑有了全新的认知——沈寂宵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放白月光的样

    他真的很担心人鱼对陆地上的生起了心思,比如找个两脚兽当白月光的代餐。

    而鱼是不能时间上岸的。

    “我把这些东西放在岸上,然后同你一起去珊瑚礁。”沈寂宵摊开手,掌心是三颗刻录了法卷轴的珍珠,他手臂上缠着一条链,一条怀表,都是塔里克号里发现的遗,“我想,这些东西应该被送回去。”

    小母倒是同意这一

    “好哦,我会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唐釉找了块凉的海草生,在退之前,这里都会是一个不错的休息

    当沈寂宵起即将离去,唐釉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在奇拉的幻境里,我和你分开了,你看见了什么?”

    幻术是一奇妙的法,它可以像一个一样,在人的意识海里埋藏许久,即使施法者已经死亡,也不会消失。唐釉自己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有担心笨人鱼。

    人鱼神力一般般,力也一般般。

    “幻境?”

    人鱼停

    “我看见了一般般的场景,船在沉没,仅此而已。”

    他看见塔里克号分崩离析,他落大海,离海面越来越远,冰冷的海,疼痛的四肢,无力挣扎,近乎梦魇。

    可惜这样的梦魇,他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回,早已经习惯了。

    甚至能够预测到,哪一分哪一秒,那人会现。

    “奇拉的法造诣并不,即便是我这样不修神力的人,也没有收到什么冲击,”沈寂宵淡淡地说,“甚至觉得有些有趣,给我增加了一面临幻术的实战经验。”

    “生命危险,有趣?”唐釉的声音冷来,尾音提,大声叨叨,“果然笨人鱼!”

    “是,很好玩。”

    沈寂宵回,看了一窝在浅滩里的小小母。

    在幻境里,他沉浸其,毫不挣扎,等着自己沉前看见那人,却久久没有结果。

    直到天光乍破,上空撕开一小小的光,一只粉草莓夹心糖探来,声音:“人鱼?”

    真是让人很想的小糖。

    这和场景太不和谐、太过好笑,沈寂宵意识角微翘,顿时恍然——这不是梦魇也不是记忆,是奇糙的幻术。

    于是他开始往上游。

    困扰他多年的梦魇,竟然被一颗草莓糖打破了。

    “算了,瞧你这条笨鱼也没什么事,自己挣脱幻术算你有天赋。”唐釉嘀咕了一句。

    总觉人鱼看他的神很奇怪,手指也经常蠢蠢动。唐釉觉得自己的脑壳有被迫害的预,于是从浅滩里捞一颗被浪打磨得光的粉半透明石,丢给沈寂宵代餐。哄:“乖,不要舍不得走,快去快回,我等你。”

    沈寂宵:“……”

    他想的是糖,不是糖。

    不对,他是成年人,已经到了远离糖果和诱哄的年纪了……想什么呢。

    “回来就让你碰一我的,就碰一。”

    小母真的把他当幼年人鱼哄。沈寂宵叹气,叹着叹着,想到冰冰凉凉的糖手角没忍住翘了一:“等我一个小时。”

    珊瑚礁

    海鸥随着渔船翔,时不时发嘎嘎的难听声响。

    在岸上,没有衣服的无两脚兽只会被当作变态关地牢。沈寂宵看了看,还是决定不上岸了。

    他维持尾的形态很麻烦,这会儿要是转变成人类,一时半会就不用海了。

    沈寂宵脆在礁石边了个特殊信号法。

    这法常用于军队,需要加密传递信息的时候。每个特殊信号法都会释放一隐秘的力波动,虽然微弱,却扩散极广,当距离达到了一千米以上,便只能用同样波动的特殊信号法来探测。

    此时他释放的信号,便是专属于他个人的波动。

    不多时,一个青年匆匆赶来,他是距离最近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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