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 - 明明明明 第50节

    司明明撇撇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亲妈好，怕她饿死。苏景秋追去，又把老人拉了回来。他冰箱里的好排、鱼排、排骨、三文鱼、大虾、蟹，一脑儿往外掏，聂如霜拦都拦不住。

    “这都是店里的，本来想明天送家去呢！既然不一起过年了，妈您就带回去。吃完了再说，酒吧还有东西呢！”

    聂如霜快被自己的女婿动哭了，拍着司明明肩膀说：“误打误撞，选了个良人啊！”

    聂如霜走了，两个人彻底没了心思，互相看一，饿了。苏景秋就去煮面条了。

    更半夜，一碗清汤蔬菜面，上面还有两个虾仁一个煎。苏景秋庆幸司明明虽然养生，但饿了就能吃吃东西，不会遏制自己的。她吃得不多，也清淡，但一定要吃。

    就像一样，不必压抑。

    吃面的时候还在叹这样平静而温馨的夜晚真的太难得了，却不知他们即将迎来很多很多这样的夜晚。

    这碗面吃完，那漫的假期就算开始了。除夕夜那天，周遭奇的安静。俩人从前过年都是跟各自的一大家人在一起，今年就他俩，好在苏景秋会饭，拿他开餐厅的好手艺，作了一桌非常适合显摆的年饭。

    司明明就给陆曼曼和张乐乐显摆。

    陆曼曼：家里有个厨了不起。

    张乐乐：一一想吃那个盐焗虾。

    除夕能不能喝呢？

    苏景秋想喝，司明明也想喝，那就喝吧。

    起初只是有节制地喝，你一我一对酌。后来司明明非要跟苏景秋喝杯，还对他说：“4188一杯，我有的是钱。”连续转了三个4188给他，尽显几百万年薪的豪气。

    苏景秋骑虎难，司明明拽着他胳膊：“给我喝！”

    一场意外（十八）

    苏景秋打死都不会想到， 自己竟然会被司明明“霸凌”了。

    4188一杯的杯酒到底该喝不该喝，这个问题此时又了他的脑之。他看了看手机，三笔转账， 三个4188， 多少算“额”收了。

    他首先了收款，然后对司明明说：“你收了不起， 你就是想用钱羞辱我的人格。”

    “别人能喝我不能喝吗？别人喝杯酒之前你还得调酒，跟我喝都省去了你调酒和卖，价比更。”许是微醺了， 此刻的司明明脸微微红着，神也不像从前那样凌厉。面相多了一些可和憨直。

    “好好好。”苏景秋知了，她对那杯杯酒耿耿于怀，不是于什么原因，总之今天她要翻旧帐了。

    大过年的，苏景秋可不想闹不痛快， 不然这一年都别扭。那可是王庆芳从小就教育他的：有不愉快正月再闹。更何况他压就不想跟司明明吵架， 可是怕了司明明的冷理了。

    “你真想喝吗？”他问她。

    “对，喝！”司明明这样说， 却把酒杯推给他， 自己倒了一杯鲜榨的胡萝卜。

    苏景秋有被迫营业的觉， 这他刻会到了为什么司明明说那赚钱方式卖尊严了。这觉的确不好。

    他不太懂， 为什么从前没有那觉，但今天却有了。因为现在对面的人是司明明吗？

    “那我陪你喝。”苏景秋说：“我收了你的钱就陪你喝酒， 今天是过年，我还可以额外赠送你一些服务。”

    “那就喝。快。”司明明板起了脸。

    “但我得说清楚， 我们酒吧以后不杯酒的生意了，我也不了。我们改舞了。以后这个业务只对明总开放。”

    司明明就笑了， 瞬间端起了明总的架：“那还不喝？”

    “过年了，喝酒得有由。”苏景秋拿起酒杯：“第一杯祝酒词我说吧！”

    司明明举起胳膊，尝试着跟他杯，胳膊挎过去却觉得别扭。杯酒这东西谁发明的？苏景秋握着她手腕帮她调整位置，示意她握酒杯。

    “第一杯，就祝我们在2019年喜相逢，开启了一段孽缘吧！结婚不易，且行且珍惜。”苏景秋说完，仰喝了。司明明也跟了一杯。

    普通的杯酒，怎么仰的一瞬间还有些慨呢？两个人脑里过电影一样，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就是他她了，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一杯过后，司明明轻车熟路了。这第二杯酒，她喝，苏景秋喝果。杯之前她提祝酒词，说：“那第二杯祝我们两个，好好相，争取不离婚。”

    …

    苏景秋想揍她，但忍住了。第三杯怎么喝呢？苏景秋平常枝大叶，这会儿倒是有了一浪漫的念。每人小半杯，他提杯：“愿我们甘苦与共。”白到老四个字是不是有麻？能说吗？司明明会过吗？心一横，有什么的！

    “甘苦与共，白到老。”他说。

    司明明握着那酒杯，顿了顿，想了想：“白到老。”

    喝杯酒喝了拜把的觉，普天之也就他们这独一份。外面很安静，俩人喝了酒都不太适应。

    司明明自诩为铁石心的人，却因为从小没自己过过年，这会儿竟有想家。也八成是那酒劲儿上来了，她竟嘤嘤哭了起来。

    司明明哭的时候泪一对一双地掉，那实在是壮观，苏景秋不得不拿着一张纸在她那接着，憋几句哄人的话来：“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是想家，现在咱就开车回去。”

    司明明嗒嗒地说：“我，妈，不，让。”

    谁妈让啊？苏景秋心想。又接着劝：“那要不打个视频呢？”

    “我，妈会说，我，没息。”司明明胡说的，她单纯不想让聂如霜看见她哭。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喝多了酒，借故撒酒疯呢！

    “……苏景秋也不知怎么劝了，说不合时宜的，司明明这会儿哭得逗，他快憋不住笑了。

    “别那了，你再给我酒，把我。”司明明说。

    “我可不敢。”苏景秋说：“大过年的，你喝多了再门奔。”

    “不能。”

    “今天以前我也不知你喝完了酒还有这呢！”苏景秋决不许她再喝了，提议俩人游戏。司明明说猜拳，苏景秋说那好吧。两来就发现有些人虽然喝醉了，哭得鼻涕冒泡，脑却没坏，划拳时候尽是虚招。

    “不玩了不玩了！”苏景秋说。

    司明明困意上来了，钟还没敲，手机里的祝福消息都还没看，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年真是很玄妙，结了婚，拿了职业生涯第一个低绩效，跟父母分开过年，年三十哭了一鼻。想想就觉得新鲜。

    苏景秋坐在一边看着熟睡的司明明，心里很宁静。他睡不着，决定一个人守岁。酒是不能喝了，好像突然之间就喝不动了也没念了，熬了一会儿，改变了决定，把司明明往靠背一侧挤，也和衣躺了。

    除夕夜在沙发上睡觉的，这两个人也算一份。沙发挤虽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