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走失 - 第82章

    姜沅捡起手机一看，照片里的确是他和陆呈奚的背影，看起来是在桥上排队时被拍的，他一就想起了那时候遇到的那对小侣：“……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段仁仁“哈”地气笑了：“要不是有你的粉丝拍到发在小群里，你还真把我蒙在鼓里了，姜沅你真行，真的，”他说着一把拽掉贴在墙上的“抵制恋脑宣言”，“你自己写的字发的誓跟放一样，以后我要是再你这些破事，我名字倒着写！”

    说完他把纸成一团往姜沅上一扔，转上楼，上了几级台阶又走回来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拽住略略的项圈把它往楼上拖：“跟爸爸上楼，咱们不理骗。”

    姜沅僵立在客厅，直到二楼传来愤怒的关门声，他才脱力般坐到沙发上，整个人疲惫到了极。

    一个陆呈奚就足够他烦了，现在又加上一笔，姜沅太一一地发疼，睛也一阵发胀，他倦怠地了眉心，视线落在茶几上，半晌，站起来把糕拿了厨房。

    往常段仁仁偶尔饭，每次厨房都像打过仗一样，姜沅看看冰箱又看看灶台，似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连锅都摆在昨天他放的地方，心知段仁仁气得晚饭都没吃，微微叹了气，拿两颗一个番茄，快速了一份番茄面，又拿了一份黑森林糕，一块儿摆上餐桌。

    完这一些，他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去敲段仁仁的房门，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用手机给段仁仁发消息。

    【我煮了面，放太久会坨，你饿的话就楼吃一。】

    他发完后贴在墙上听隔的动静，等了好一会儿，隔房间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接着是轻轻的拖鞋声，姜沅悄悄松了气。

    段仁仁真的很生气，姜沅没和他说实话这一举动让他很伤心，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姜沅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是除了他哥之外他最好最好的兄弟，可姜沅有事瞒着他，就等于告诉段仁仁他不值得姜沅的信任，从前他有多重视姜沅，现在就有多受伤。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在他里，陆呈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是不懂得珍惜只会一昧践踏姜沅真心的混球，姜沅明明值得更好的人，却非要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段仁仁拿筷戳碗里圆溜溜的黄，难过得泪都要来了。

    ……还有一个，他这么生气的理由还有一个。

    如果姜沅原谅了陆呈奚，段仁仁害怕自己也会忍不住去原谅秦舒。

    那他就真的变成可笑的蠢了。

    姜沅顾着给没吃饭的段仁仁煮面，自己反而一胃都没有，他向来习惯收敛自己的绪，今天少见地烦躁起来，在房间里待得气闷，楼又会和段仁仁撞上，只能待在台上冷风，企图让自己冷静来。

    陆呈奚晦暗不明的态度让他十分在意，姜沅总忍不住去想他最后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他隐隐有预，那天晚上在电话里陆呈奚肯定听到了什么，否则他的态度不会变得那么古怪。

    前不断有画面回闪，陆呈奚手机里的备忘录，每一条他都记得，这些年来陆呈奚给他的所有他也记得，那些“随手”“顺便”的大大小小的礼，曾经被他小心翼翼珍藏着，又与他一同被摒弃，随着他的真心一起被当垃圾扔掉。

    可就在他开始适应没有陆呈奚的生活时，陆呈奚又给了另一个版本的答案，陆呈奚喜他，最不可能的答案，偏偏在这个时候摆到了他的前。

    ……可是太矛盾了，陆呈奚所说所的一切都太矛盾了，如果陆呈奚和他抱着一样的心，那过去那些年的意义是什么？

    姜沅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被抛了一团雾里，他所有对陆呈奚的认知都被推翻，他认识陆呈奚十年，自以为足够了解这个人，现在却有些看不清了。

    他陷迷雾之，连梦里都是雾蒙蒙的，好像被包在团里，周围隐约有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混沌，杂的记忆杂在一起，他一会儿梦到在的自习室里，陆呈奚板着脸让他刷题，一会儿梦到考后，陆呈奚知他自己悄悄填了志愿生气模样，最后定格在他租的小房里，喝了酒的陆呈奚专注而动的神里。

    姜沅蓦地从床上坐起，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反应，有些难堪地捂着脸了浴室，在梦里和陆呈奚纠缠了一整晚，梦境真真假假的记忆掺杂着，他一回想起就觉得脑仁疼，羞耻得想把自己冲。简单洗了个澡来，外面天才蒙蒙亮，一看手机才六多，离他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姜沅纠结着要不要睡个回笼觉，可他怕再些奇奇怪怪的梦，最终还是楼去早饭。

    昨天夜里段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是在他和段仁仁都睡着之后，反正一动静都没有，姜沅了眉心，时间还早，而且难得三个人都在，他决定一顿丰盛的早饭，等楼上两人来时，餐桌都快被摆满了。

    段仁仁是个动，早饭也喜大吃，姜沅特地给他了超厚的三明治，间夹的排厚度比上两层恰塔加起来还厚，连熟度都是他最喜的五分熟。他嘴笨，只能通过这方式来向段仁仁求和，只见段仁仁着糟糟的窝从楼梯上来，平时笑的人绷着脸，厨房给自己了杯酸麦片，坐在餐桌边一勺接一勺地吃，愣是不看乎乎油香香的三明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