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
上就要满十八岁了。
纸夭黧对此既忐忑又期待，而这两
绪，都是因为纸鬼白才
现的。
——他会不会在她成年的那天吃掉她？他还愿意继续等
去么？
她有没有机会逃走……好日
像是要到
了。她的人生还有希望吗？怎么都黏着她十八年了，这恶龙哥哥还没腻。
哥哥经常对她说，等她
大之后，就带她去看看其他世界，她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每次她闹的时候，他就会说谁让她的
不争气，只有待在
渊才能养病，太早离开这里对她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误
了什么不合适的世界，比方说像世界树那神圣地带，一个
不好，她的
就会直接崩溃，之后再要修好就很麻烦了。
她暗恨自己不
用。要是能跟哥哥一样
就好了，她甚至连离开这里的本事都没有，只能拜托他。
渊三层只能
，不能，除非她能修炼到
王级，否则永远也无法突破位面的限制，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她距离王级还差整整四十多级，远得很。照目前的升级速度，这辈可能——肯定都爬不上去。想离开的话，唯有求助王哥哥。他不同意，她就哪也去不了。
如今终于到了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他答应过会带她去凡间玩的。选择这个世界的理由也很简单：安全。安全是最重要的，平安是福。
她的哥哥明明很，却过分谨慎。
那一天，他留钥匙，提前一步发了，只留一句类似于【来人间找我】的嘱托。倒像是在跟她捉迷藏。
却是没有迫不及待地吃掉她，仿佛想再陪她玩玩。
她拿着钥匙，在心里纠结是应该逃跑，还是真的去找他。
另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就是，成年以后她就可以分化了。
成功分化之后，她就有了明确的族，是个有“份”的恶了。以后别人问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就可以明确说自己
是什么，而不是一句笼统的‘恶’。恶也是分为很多的：幽灵、鬼、女、
血鬼、亡灵、魅、
、憎恶骑士、鹰……
并不是所有恶裔都有分化的能力，主要还是看天赋和能力。未分化的恶统称为次级恶、普通恶、或低阶恶，都是一个意思。严格意义上来说，纸夭黧现在就是‘次级恶’的状态。
顺便一提，只有成年后才能分化，但并不是只有成年那一年可以分化，如果那一年不方便的话，也完全可以等到以后再行。
但尝试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就不可挽回，一辈都只能是普通恶。这样会失去很多
妙绝
的能力。
纸鬼白是无比大的恶龙，他的路一生就选定了。父亲是纯血龙族，母亲是血鬼，叔叔是魅。
这个家里唯一需要分化的，就只有次级恶纸夭黧。
她上各血脉的影响力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的，也没有特别弱的。所以即将成年的时候，在远古的血脉之力施加的影响，她能在脑海同时听到好几不同的声音跟她说话。
“成为龙族的一员，我们是最大的生灵。”一个威严的声音说。
当龙吗？她才不要，她最最最最讨厌龙了。
一个飘渺的声音说：“渴望天地间来去自由亳无拘束吗？那就是我们幽灵。”
幽灵？好像还
有意思，她喜
这样飘渺无踪的东西。是不是以后别人就摸不到她了？哥哥也不能抓到她了？
“拥抱黑暗吧，”一个优雅的声音说，“万
不过是
粮而已。”
这么拽？是血鬼吧？不过她就算不是血鬼，也喜血，咬哥哥脖的时候最开心了。哥哥也很喜被她咬，她咬他，他就会用尾
蹭她。他蹭她就是喜的意思。
……
无论选择哪一派，都不会给她未来的人生带来什么特别的优势，同样的，也不会有什么劣势。
哥哥对她的人生大事并不是很关心，让她随便选一个就好了。他又开始躲着她了，指责如今的她气味越发诱人，只会勾引他。每次他现的时候，不是骑她，就是骑她，蹭完了，
得到
都是。会故意搞到她上，甚至会看况
她吃去。
成为渊之主后，他变得比以前暴戾老练了许多。毕竟一路走来，坏事
尽，良心和理智值也都降到了谷底。
龙爹不知所踪，不知死活。母亲神失常，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女。
所以最后纸夭黧只好去找叔叔商量此事。
叔叔建议她选一个跟家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目前已有的几个都太没意思了。
“没有意思是什么意思？”纸夭黧勉喝了一
叔叔递上来的紫
不明
。
“夭夭，你难
觉得在这个家里待着有意思？”叔叔挑眉。
“啊……”纸夭黧跟着叔叔挑眉：“你说得对，我已经决定了，等我去人间后，我就再也不回来了。以后我也不会回这个世界了。到时候叔叔也轻松了，不用看孩了，多好。两全其
。”
“你确定之后也不会找我要生活费……”叔叔再次挑眉，“人间，可是个没有钱万万不能的地方。”
“反正我知叔叔肯定不会不理我的。”纸夭黧撒
，“叔叔，魅好玩吗？推荐吗？满分十分你打几分？”
“玩还是好玩的。但是没有一
实际上的好，而且背负着难以消除的刻板印象。其辛酸，大概只有我们魅自己知了。”
“几分？”
“一分。要不是我们家除了我之外就没有魅了，我一分都不想给。但凡我不是个魅，肯定比现在还厉害一百倍，当初你妈也不会在我的
底被拐跑，改嫁给那条废龙。你妈也是个绝世罕见的修炼奇才，可惜是个恋
脑，去世界树一趟啥都给耽误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魅不适合修炼？”
“不是。
当魅之后沉迷于，所以荒废修炼了……”
“……那血鬼呢，叔叔了解吗？”纸夭黧问。
“这还用问我？你看看你自个儿亲妈都疯成什么样了？反正不
选什么，记住不要选血鬼就好了。那玩意不适合地狱，地狱找不到吃的，没有血喝脑就会坏掉，就像你妈妈那样。正常人
本没办法跟那群瘾君沟通。听说这帮血的在人间倒是混的风生
起。但是在地狱肯定是不起来的，而且还怕这怕那的，特别弱。太
一晒就没了。你肯定受不了。”叔叔说。
“有理有据，合合理。”纸夭黧。
地狱没有太，血鬼不会被光照到，但是血鬼必须血才能活去，这里少得可怜。很多恶都是‘不可用’的，杀掉之后就是一团黑气，什么也不剩。
人间充足，但是有致命的光。
怎么都无法两全。
“龙——”叔叔说，“龙应该就不用我说了吧？”
“……不用了。”纸夭黧痛饮不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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