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桌 - 衣服

    谈野问的时候表非常淡定。

    江然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衣服，“……都是你的？”

    谈野说：“那不然凭空冒来的？”

    “……”江然自然是反驳不过他的，只是囫囵了，脸有些红，又说：“谢谢。”

    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衣服既然穿了，他现在也没办法脱掉，大晚上再让周叔送过来很麻烦，明天再说。

    谈野一句话问到最后，也没得到个准确答案，不过他看到江然的表，自然就懂了。

    他似乎对这事突然来了兴趣，又问了一遍：“到底穿着大不大？”

    江然终于停手，耳朵微红，问：“你什么非要问这个啊……”

    他就算再傻，也知这私密的事不要往外说，原本穿谈野的衣服就很不好意思了。

    还一直问。

    以前班上男生也是，经常对比谁大谁小，他一开始不懂，后来被科普之后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谈野神一动，“你耳朵红了。”

    江然捂住自己耳朵。

    谈野摸了摸，啧了一声。

    小傻可真容易害羞。

    谈野靠在柜门上，看江然收拾他的桌，各各样的东西理得很整齐，很多生活用品颜看起来很清，和一般男生糟糟的完全不同。

    他瞥见桌角一个塑料袋。

    谈野眯了眯，“买了药？”

    江然啊了一声，这才打开塑料袋，“嗯，周叔路上给我买的，怕我晚上会发烧，我待会要吃了才行，这个是防止冒的……”

    谈野觉得他又开始啰嗦了：“那你还不吃？”

    江然说：“不急呀。”

    谈野哦了一声，心想自己什么要多闲事。

    外面宿阿姨了一声哨，代表还有五分钟就要熄灯了，等熄灯后就不准再讲话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会履行。

    江然的桌上还有一瓶，是他午放的，没想到这时候还派上用场了。

    他吃完药，发现谈野正盯着自己看。

    江然问：“怎么了？”

    谈野一瞪，“没事。”

    江然哦了一声，有莫名其妙。

    临近熄灯，孟白日和袁丁踩着回来的，吃得很舒服，一味萦绕着钻了卫生间去洗脸刷牙。

    外面走廊各有最后时刻狂的吵闹声。

    “明天早上不用上课，睡到自然醒再回家。”袁丁来时，慨说：“啊，自由！”

    “还是谈哥好，可以直接住学校里，都不用多跑。”孟白日躺在床上，十分艳羡。

    “你可以住这里。”谈野瞥一。

    “那还是不要了。”孟白日悻悻开。

    谈野十分嫌弃，上了自己的床。

    没过多久，宿舍里的灯直接灭了，一片黑暗，唯有台外的月光朦胧透来。

    袁丁和孟白日是真的话多，两个人明明是对床，却能隔空对话，不知在讨论什么，偏偏压着声音只能听到叽里呱啦的声音。

    是真的吵。

    江然第一次睡这么小的床，还是这样的环境，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结果没一会儿就来了睡意。

    -

    第二天，江然生钟醒了。

    他一向不上课的时候都是八醒，然后吃完早饭后走几步，就回房间里开始看书题。

    即使是在宿舍里，也不例外。

    宿舍里还有呼噜声，另外三个人都没起，江然轻手轻脚地了洗手间，洗漱声音也放小很多。

    等他来时，就看到谈野撑在床看着他。

    江然吓了一。

    谈野有起床气，声音沙哑：“我他妈……现在才几，你怎么醒这么早，你是公，需要去打鸣？”

    “……”

    他才不是公。

    江然走到他床边，轻声问：“今天堂开门吗，我想去买早吃，你要不要吃？”

    谈野又躺回床上，“吃个。”

    江然心想还是你自己吃吧。

    他没打扰谈野继续睡觉，离开了宿舍，小心地把门关好，走廊上已经有人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家了。

    江然也想回家。

    他想回自己的房间，可是昨晚连家门都没去，今天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还是不回去了。

    江然一会儿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今天没多少人起来吃早饭，所以堂里只准备了几样，也就开了一个两个窗，一个是卖粥的，一个是卖包豆浆的。

    一堂现在很实惠，一块钱一个包个很大，比得上外面卖的两个包大小。

    江然要了一碗粥，喝完。

    他净嘴，又打包了一份粥，然后买了几个包和豆浆，然后才慢慢走回宿舍。

    宿舍里的人还在睡觉。

    江然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这么能睡，把东西放自己桌上，拿语文书开始背课文。

    星期一语文老师要默写《陈表》。

    才背了一遍，后床上终于传来动静，谈野了床，着的黑发准备去洗漱。

    看到江然坐得笔直，他暗骂了一声。

    袁丁和孟白日两个窸窸窣窣醒了，躺在床上玩手机，就是不想床。

    来的时候，谈野清醒不少。

    他嗤笑：“你可真好学。”

    江然认真说：“我不想考倒数第一。”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卢说的话，以前在学校里成绩不好，现在到了一，一定要好好学。

    谈野看到他溜黑的睛，愣了。

    他避开江然清澈的神，视线落在桌上的包豆浆上，“你吃过了？”

    江然这才想起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早餐，待会就凉了，你们快吃吧。”

    他推了推那碗粥，“你要不要喝？”

    谈野探看，里面只有一份粥。

    是给他的。

    谈野莫名心了，角一勾，手指拎着袋，“吃啊，为什么不吃，老快饿死了。”

    江然，继续转过去背书。

    谈野：“……”

    袁丁正好床，坐在床边上打呵欠，说话齿不清：“谈哥你之前都不吃早饭的。”

    谈野冷冷扫过去。

    “你好意思说我？”

    袁丁一脸懵。

    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周六，学校里走了大分的人。

    只剩一小分的同学还留在学校，要么是离家里特别远的农村学生，要么就是想要在学校自习的。

    江然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不回去。

    周叔把他的东西全都带了过来，衣服带了一整个季节的，还有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