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 - 第76节

    王氏略带些得意：“是成国公府请我们去打球呢，陌儿也随我一起去，原本也想请嫂一起去的，又说嫂不会打球，便不能成行了。”

    天刚来，虽然有些冷，但的确打球的贵女们开始行动了，这也是一际方法。

    而成国公夫人曹氏邀请的大多数会打球的人，窈娘她们姊妹除了颜宁馨都不会，故而常常不去，久而久之成国公府也不会送帖来了。

    “是啊，我并不会打球，你们都去的话，好好玩儿。”窈娘。

    王氏平日那些所谓的执拗都收起来了，反而显得有几分少女神态：“承您吉言。”

    其实现在王氏虽然有些嫉妒心理，但是和窈娘的恩怨多半也是攀比为重，可要说生死之敌还没到那个地步。

    几日之后，沈临风从考场回来，窈娘早已准备好了和香草专门给他去除上的馊味儿，沈临风泡了快一个时辰才舍得穿上衣服从澡堂来。

    窈娘正在外看书，见他发还漉漉的，立：“赶把发，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准备的好闻，泡澡特别舒服，既不馥郁也不腻味，现在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沈临风跟小孩似的。

    窈娘搂着他的胳膊坐：“我是特地选的，还怕你觉得不符合你男儿家的气概呢。”

    沈临风笑：“我很喜。那我现在可以睡一会儿吗？”

    “可以，你看我跟你什么了？”她特地把自己制的骑着白负剑的少年玩偶递到他跟前。

    着白衫的少年背着一把宝剑，正骑于白之上，沈临风没想到她还给自己了玩偶，他看着窈娘：“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咸。为何连我也有，你何必为我费心，我就不是小孩了……”

    看他这样，哪里是不喜，是喜死了。

    还装小样呢。

    窈娘笑着拍了拍榻：“躺上来，把发。你若不喜，就当我自作多就是了。”

    沈临风怀里可是搂着，他似乎带着香甜梦乡的。

    这个人啊，外面看着才八斗，其实心最为童趣，她喜的东西，他都跟着很喜，不像别人只是敷衍，或者嫌弃自己太孩气。

    却说会试之后，沈夫人把沈二夫人毕氏喊过来，毕氏门就笑：“嫂嫂还如此郑重的请我过来，也不知所谓何事？”

    “倒是有一件事要劳烦你。”沈夫人就把顾四郎的况说了，“这金陵顾氏你或许不知，但在我们金陵是极其有名的。那顾四郎也不过及冠之年，就已然能到京参加会试，便是这次不，那也是人才。我听闻他祖父父亲都是士，他父亲如今虽然只是颍州知州，但家族底蕴不是随便的人能够比拟的。”

    毕氏听闻，连忙：“看来此家学渊源，倒是不失为一桩良，嫂嫂既然把此事给我，那我可要好好打听了。”

    顾四郎原本就是恃才放之人，会试之后，也和所有举一样去秦楼楚馆放松一二，原本为了考试张极了，住在颜家也不能有风月之事，他虽然并非放浪形骸之人，但藉放松也是很正常的。

    连颜景昭都不觉得有什么，又不是连于青楼，不堪正业。

    颜景昭倒是没和顾四郎说什么，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忙，今年就要选官了，还不知晓如何博弈如何安排？

    会试贴榜之日到了，顾四郎今科虽然未，但他是豁达之人，对颜景昭：“再过三年，我也伯英兄再见。”

    “你能这么想极好，天很难有一蹴而就的事，我也佩服四郎你。”颜景昭敬了他一杯。

    顾四郎不知怎么又想起颜三姑娘，她现在过的很好，这样也就值得了。他也举杯：“还要多谢这些日颜兄的款待。”

    颜景昭摆手：“君有通财之义，说这些什么。你回去金陵后，也可多去我父亲那里多走动。”

    “若我科必，再走动也来得及，若我科不，便是在伯父那里也是无脸面啊。”

    顾四郎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沈二夫人也把打探到的况和沈夫人提起：“这位顾四郎君并未会试，不仅未还和什么青楼女那里留了诗词，虽说少年人一时兴起也是有的。可我稍加暗示了，他还如此，嫂嫂，你看这……”

    “什么？此人竟然如此荒唐。”沈夫人皱眉。

    沈二夫人：“大嫂，也许我打探的有偏差，不若你也去打探一番。”

    沈夫人摆手：“不必了，你还会骗我不成，再说了，我家女儿多的是人求娶。”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二夫人。

    等顾四郎回乡了，窈娘才问起沈夫人：“太太，上次您说要让二婶去说亲？那顾家如何说？”

    沈夫人并不想提，只：“那顾家门第还是低了些。”

    窈娘笑：“是，和我们沈家的门楣自然是比不上的，只是二婶如何说呢？”

    沈夫人还有些怪罪窈娘：“你二婶暗示于他，他却不不顾还去逛青楼，又传什么佳话来，我们这样的门第，只有别人求着我们的，哪里有我们求别人的。”

    据窈娘所知，顾四郎虽然是风才，若真的有意要娶沈氏女，是不可能如此如此的。

    沈二夫人说的这些话似乎有问题，但这也证实了窈娘的想法，这位沈二夫人的确背地里捣鬼。

    “太太，儿媳今日制了些安息香，您要劳这么一大家，也着实是劳心伤神，若此香能让您能安睡，也算是儿媳尽一些孝心了。”窈娘让红袖拿了一方香递给沈夫人的随从。

    沈夫人笑纳了，又：“我听临风说他恢复的这么快，都是你伺候的好，日后，若有他在家，你不必往我这里来。”

    窈娘赶：“太太这是哪里话，正是夫君常常让我在您跟前走动，让我服侍您呢。”

    这话沈夫人倒是能够耳，窈娘亦觉得沈夫人脾直，只不过耳，有些糊涂。若是日后听命于她，也颇好控。

    婆媳二人说了几句，沈夫人这里却有龚六夫人郦氏来了，也别小看这些夫人际，有时候丈夫们不便说的话，便由夫人们代传。

    窈娘见龚六夫人容带着些许张，也不知是何事？

    再说科举之后，三月开，沈家三房洒扫院，正等着沈家叔父上京。如今窈娘也不再是之前不遇到可疑之人都犹如惊弓之鸟，她会慢慢心平气和，提前手。

    三月旬，窈娘接到了刘夫人桃宴的邀请，她现的人脉，一是丈夫翰林院的同侪们，二是通过婆母这里认得的客人，再就是刘夫人这条人脉了。上次刘寂答应她的事，她一贯信任刘夫人，所以即便之后没有封诰，也从未追问过。

    这就是她的信任，真正信任之人，她并不好怀疑。

    沈陌的亲事原本还悬而未决，沈夫人也在挑挑拣拣，但就在这个当，沈夫人同意乐胡家的亲事，但听闻那位胡公却和范学士家结了亲